这样的居民正和胡隽心意,不过远远还达不到她要的结果,她接过纪锦将的饭盒,笑着开玩笑,“天天吃这么可口的饭菜,我看我该给你提提工资了。”
纪锦将摆摆手,去茶水间接来一杯水,放在她桌上。
胡隽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二人也不多说话,纪锦将拿起刚刚给他的文件看了起来。
胡隽吃的差不多,扫了一眼纪锦将手中的文件夹,说道,“你在看最近的这份?”
纪锦将点点头,“合口味吗?”
“当然,好吃极了。”胡隽笑眯眯的说,哎呀,最近工作太忙了,忙到都没空回家吃饭。父母年迈,让他们送饭觉得自己不孝顺,胡跃忙得很,小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于是,纪锦将担负起了这个重任,虽然他明明也忙得很。
说了没两句,话题又转回工作,“我真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陈征。”胡隽语气中有些悲叹与可惜。
似乎是明白她在想什么,纪锦将安慰说,“陈蕾与陈征关系并不如表明融洽。”
“无论二人关系如何,可是终归他算是最差的人选了,如果是普通人,效果会更好。”胡隽放在筷子,无心吃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早就猜到,必然有人从基地逃出来,她也想趁此机会再次整顿基地秩序。
不曾想,竟然是陈征,原本杀之以儆效尤的打算也只能临时改变了,不然地下城的入口哪里是如此简单的可以破获的。
“我只怕,效果不够。”胡隽摇摇头,说出自己心中的忧虑。
纪锦将摇摇头,笑了,“放心吧,没有问题。”
他办事儿什么时候有过纰漏?
这不,地上居民现在老实的很,一个个缩在家里根本不出来,想着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忠心。毕竟,不单单许多人被丢出去,食物也大幅度缩水,原因声称是为了战争,需要物资储备。
可是大家谁不知道,这就是赤裸裸的借口!
以前吃得饱,也就觉得食物好像不再重要,天真的以为哪怕再挨饿也受得了,可是现在,活生生的经验告诉他们,根本受不了。
“我听说,上面出事儿了?”丁丁一边吃饭,一边八卦。
魏天不愿意和她说不开心的事儿,便转移话题,“你去做体检了吗?孙姐和我说,你现在已经快到日子了,要小心。”
丁丁见他不说,撇撇嘴,有些不乐意,“这怎么还不能说了?我以前什么没见过,丧尸都杀过,有什么好瞒着的。”她自己无聊死了,还不说点八卦开心一下。
“怀着孕,听这些烦心事儿对胎儿不好,生出来会有抬头纹的。”魏天好脾气的不断安抚,自从丁丁怀孕,魏天好像把这辈子该说的话都说在了这8个月,每天都是不停的,耐心的解释,安慰。
丁丁撇嘴,明知他是在骗自己,可终归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小老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魏天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最后一个月了,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陈征躺在家里,看着天花板,动也不动一下。
没人和他说基地现在的情况,可是他细想,也知道黄家现在好不了。不算胡隽,就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会轻易放过黄颖。
自己害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没有比这个再令人难过的事情了。
“小舅舅,吃饭。”小陈曦端着小饭碗,蹬蹬的跑过来,放在桌子上。
陈征摇摇头,没有起什么,他吃不下。
陈曦人小鬼大,想了想,把东西往桌子上咚的一放,又屁颠屁颠跑走了,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舅舅,给你!”
陈征没不想看,不过一扫,简直眼睛要瞪出来了,这孩子哪里拿来的!
桌子上摆着的不是其他,正是陈征被姐姐没收的家门的钥匙。有了钥匙才能出门,能够出门才能见到更多的人,甚至找到黄颖。
陈征灵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夺过钥匙,喜形于色的抱住陈曦,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外甥真是可爱的很。他亲了一口,“真是舅舅的乖外甥!”
陈曦笑眯眯的把饭一推,“舅舅吃饭。”
有了钥匙,陈征便也有了活力,一把拿过碗筷,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个干净,肚儿圆圆。转身,就离开卧室,打开门,要向外走去。
谁能猜到,外面居然堵着一个人。
潘沐站在门外,冷冷的问他,“你去哪里?”不等陈征回答,他便说,“如果要去找黄颖就不必了。”
陈征眉头一皱,眼神锐利,无声的质问他。
他能猜到姐姐会对黄颖动手,可是他并不相信会置她于死地。
“她死了,死在了自己哥哥手上。”
原来黄颖离开基地后,却一直不能融入那个地方。一次,她因食物与人发生争执,争执不下,瘫痪的哥哥听信他人的说法,以为是妹妹贪慕虚荣,想要告密基地,于是二人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就连父母都站在了哥哥那边,气不过的黄颖跑了出去,好死不死又遇到了丧尸,于是,就这样死掉了。
战斗不会因为黄颖死掉这样的小事而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只会因为胡隽的铁腕而让一个个人真正直面这样的战斗,不再退却与胆怯。
胡隽一边看着兵力部署,一边听着小夏汇报,“巡逻人员发现一个很坏的消息,有大批部队在向基地靠近。”
“哦?”
小夏点点头,确认无误,“他们线路无误,人数众多,初步估计,以异能者为主。”
胡隽瞬间来了兴趣,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领队的人认识吗?”
小夏摇摇头,“并不认识,是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
高大的陌生男生?胡隽心里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到底是谁呢?
胡隽点点头,心里有数,将手中的卷册放下,“吩咐下去,基地加强防御,彻底封闭地下城。”
“那其他人?”
胡隽垂下眼帘,遮住心中的心思,冷淡的说,“就看他们自己的命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