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阿音摔门就走,完全不理会哥哥的任何想法,她受够这样的他,要活就活着有意义,而不是像一滩泥一样,她再也不想管他了。
“我……”看着妹妹远去,潘展跌坐在沙发里,双头抱着头,趴在自己的腿上,渐渐哭了出来,他的心好痛,好难过。
胡隽正专心致志发动冰攻,突然陈蕾过来拍拍她道:“有人找您。”
胡隽有些好奇,这次又是谁,下去一看,咦!这是谁啊,胡子拉碴的,穿的和犀利哥一样。
“你是?”胡隽好奇地问,仔细看着有几分眼熟。
“我是潘展,我们之前见过面。”潘展的声音有些沙哑,精神似乎也有些萎靡,不过眼睛倒是非常明亮,多么诡异的搭配。
原来,潘展想加入战斗,但是因为不了解他的异能所以不好安排,别人做不了主,他称自己认识胡隽,于是退他到这里。
胡隽知道他的过去,也不在乎他为什么现在觉醒了,只要他是来加入战斗的就是极好的,正好人少嘛,她就连忙给他安排了一个主力位置。
许久没有实战异能,突然站在这样的位置,潘展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来了几次过后,就找到了感觉,操作娴熟起来。
他要坚强,要刚毅,要复仇,妻子的命不能白费,他要带着她的信念活下去了,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为了死去的亲人。
一起,从现在开始,从保护基地开始。
“不错啊。”齐哲军凑过来,看着那个汉子,很是称赞。同样是雷系,二人明显不同,一个走大范围路线,一个走精品路线,但都很强就是了。
“确实不错。”程峰也忙里偷闲扫了一眼,哇哦,一招放倒异能丧尸,好酷啊。
二人正悉悉索索的谈论着,殊不知阿音正在二人后面,她百感交集的看着哥哥专注的神情,竟不知不觉得留下了眼泪。
是酸涩,也是幸福,哥哥终于醒悟了。
有了潘展的加入,自然带来了极好的效果,异能者感受到了强有力的助力,越发的信心十足,有时候信心不单单是因为有能力而有自信,也是因为自信才会有更加强大的能力。
天空渐渐泛起了白光,最后一波丧尸到来了,铺天盖地的多到数不清,一眼放去,全是乌压压黑乎乎的一片,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都要昏倒在地了。
人们的精神高度紧绷,身体都有些发虚发抖,他们实在是太困,太累,太痛苦了,头部因为精神力消耗疼痛不止,就如同十多根针在狂扎,身体虚弱的连抬手都成了困难的事情,异能完全消耗殆尽,哪怕是靠着吞噬晶核,都很难弥补回来,所有一切都是凭借着意志力和控制力。
不仅异能者达到极限,就连那些兴冲冲地的普通人此刻也是狼狈万分,眼睛充血生疼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看东西都重影,那拉动弓箭的双手早已经因为千百次的瞄准射击而破了皮,流了血。
就连那些汉子,也因为疯狂的搬动石头,肌肉抽筋,双臂更是磨破了皮,最搞笑的是,石头都被他们用光了,可见他们是如何的卖力拼命。
就连出场不就的潘展都有些喘气了,突然的大作战,让他的身体有些超负荷,加上长期的饮食不规律,或者根本就不吃,更是体弱的很。
看到这个样子,齐哲军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了,按了按他身旁的程峰道:“你看好这里。”
程峰吓一跳,齐哲军的脸色不对头,让人看起来就有些担心,下意识的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出城。”齐哲军正色回答。
“出城?”程峰一时间有些不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要出城打丧尸。”
一听这话,程峰立刻反驳质问:“你疯了?出去就是找死!”
“不,”齐哲军绷着脸说,“出城反而是节约异能,在这里距离太远,靠近反而节约异能。”已经到了最后一波,是他奉献自己最后力量的时候了。
“我也去!”程峰一听这样,也要加入,能胜利就是基地保住了,如果死了,呵呵,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两人要出城,自然需要经过胡隽的同意,胡隽听了二人的话后,并未一口答应,因为那样做实在太危险,可丧尸如此之多,似乎这是不得不做的决定,她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说:“注意安全。”
当战士们听说开城出去后,无数人举起了手,哪怕他们有些人的手有些颤抖,有些人根本就不是异能者,却仍然也要跟着出去,这是一种态度,一种为了基地的态度。
胡隽最后让医生检查他们,身体合格的异能者一律放出城,而那些自己都站不起来的,就别指望了,普通人更是门都没有。
那些英勇无畏的异能者大喊着冲出来城门,直接与丧尸正面冲突起来。
声势滔天,气震山河,两军对垒,硝烟四起。
每个异能者各自占据一小块地方,纪锦将也没有再运送人去丧尸后部,而是加入了这样的战斗,胡隽亦然。
冉陶和陈征不例外,控制丧尸自己打自己,也是他们自己的战斗方式。
每个都是豁出了命去,要么他死要么我亡,这样的残忍事实,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异能者的各种异能疯狂的向外抛射,红的,绿的,蓝的,白色,紫的,黑的,绚烂的好像一场焰火晚会。
无数人被丧尸刮倒,戳到,碰到,可是毫无惧意,也不退缩,一味的挥舞手臂,对着自己的目标进行猛攻。
他们满身鲜血,披荆斩棘,浴血奋战,英勇无敌。
这样的场面,感动了无数人,仓库里的老弱妇孺知道了这是最后的成败一战,纷纷站了出来,看着下面拼搏的人,见证这样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孩子们更是张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将会深深在烙印他们脑海中,让他们懂得拼搏的真理。
一个投掷石块的人,唏嘘的说着,“如果,当年我在的基地这有这份勇气,我哪里会跑啊。”石块已经用尽,他们只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