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众人一概摇头,他们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绝不对乱说。小孩子们更是摇头,因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在逃难,只是老老实实的听话的照大人说的做而已,甚至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要离开那个家了。
“我回去看看,你们跟着陆京生走。”胡隽贝齿咬着唇,大手一挥,下了决定,他们再不启程赶往村子里,就来不及了,夜路实在是不安全,她不能因为胡妈妈害了他人。
“我留下来。”徐朗誉很是自责,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决心一定要救出阿姨他才会放心。
胡隽摇摇头道:“你跟着他们走,去到新地方还要靠你和齐哥安排,而且一路不一定安全,大家需要你。”胡隽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徐朗誉已经做得很好了,冯家的横插一脚,不是他的错,谁知道自己的亲舅舅会绑架自己的母亲,还是毫无原因,他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抉择,如果他贸然去冯家要人,才是真的做错了事。
任何人都很难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对亲人加以防备吧。
徐朗誉看看大家,又看看胡隽,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哪怕他心中再愧疚,却也明白轻重缓急,去村子的路充满了危险,他已经失手一次,不能再因为弥补上一个过失,而带来下一个过失。
一行人明白这件事是个未知,又明白胡隽不会让自己留下,没有人再要求留下,哪怕他们是这么担心这个家庭里的胡妈妈,这个慈爱,善良,开朗的女性,最终还是都答应立刻启程。
“放心吧。”陆京生叹了口气,他在基地的势力已经全部转移,帮不了她在基地的任何事,只可以尽自己所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全,让她安心。
“嗯。”胡隽点点头,最为担忧的便是胡爸爸,可他张张嘴,又闭上了,不知如何开口,他懂得,女儿会尽其所能,老伴的安危,自己无能无力。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胡隽毅然转身回基地了,其实她本来的计划也是要再回基地的,总不能胡家一走杀人犯就消失了,这种蠢事,胡隽不会做,现在只是少了一趟来回。
胡隽进入基地肯定不会大白天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她窝在一边看着基地的人来人往,下午4点多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做完任务的人们返回,五点多是高峰期,再晚一点就要天黑了。
几个小时等待的时间,让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虽然刚刚在众人面前,她看起来胸有成竹,并不慌乱,但她心里早就乱成一团,担心母亲有没有出事,会不会出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被舅舅抓走,甚至担心会不会用刑,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其他事情,比如是试验品,会不会死,这让胡隽心里恐慌不已。
一开始甚至钻了牛角尖,觉得是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母亲,为什么要让徐朗誉压轴,为什么自己不亲自接母亲出来。
越是担忧,心里越是不安,越是不安,越是乱想,一度时间,胡隽把自己吓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是没了思维的暴躁公牛,只想闯进基地救出母亲,其他都不去想,为了安抚自己这种高度狂躁的心态,要靠不断进行暗示,安慰,自己才能稍稍平复心情。
她一直默默等待天黑,不明目张胆出事的原因,很简单,绑架她母亲的是自己的舅舅,无论自己作何感想,她一定要弄明白是非曲折,到底是为什么,把危险掐灭于源头,是谁通风报信,谁是内奸,舅舅一家目的何在,背后的指使又是谁。
她要建立一个新基地就必须弄清楚来龙去脉。
月亮躲在云朵后面,羞答答的升到天空,腼腆的时不常冒个头,整个城市黑暗得很,早早的就有人睡了觉。
杀手胡隽悄悄爬进了城,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在基地悄然穿梭,时不常嗖的一下如黑影闪过,哪怕有人注意也觉得是错觉。
街道上张贴的满是画着胡隽样貌的通缉令,前几天还说胡隽帮助的基地功臣,转眼又称为通缉犯,让人摸不清头脑。
准犯人胡隽不理这些,潜伏在冯家楼内顶。
冯家老老少少一家八口人,早已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整个家都没有胡妈妈的身影。
“你说,咱们骗走冯玉没事吧。”冯舅妈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悄悄推了推已经有些睡觉的冯建军。
冯建军翻了个身体,不耐的道:“有什么事,人又不在咱们这!快睡觉!”
“可是胡隽这么厉害,要是知道咱们害了她,我怕她报复。”冯舅妈说出自己的担忧,她不知道胡隽异能这么强,异能者都杀人不眨眼的,要是杀了自己一家可以怎么办。
“行了你,她没这个胆,指不定是她杀人还是被人杀。”因为太困了,越说冯建军声音越小,脑海里只有一个浅浅的念头,那就是死人不可怕。
冯舅妈再问什么,回答她的只有鼾声,无奈只能老实躺在床上。
她不知,她最担心的胡隽正在外面偷听,胡隽确实如冯建军所料,在得知他们绑架胡妈妈的情况下也她没有下手,这里面原因很多,所有原因汇总到一起就是不值得胡隽出手杀人,相信胡妈妈通过这件事情不会再对母家有这么大的依恋了,这样也就足够了。
冯建军夫妇对话虽然简单,但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有人要杀胡隽,很简单可以推理出来,胡妈妈是诱饵,他们要靠胡妈妈引出胡隽,然后杀死她,无论杀死她的目的是什么,结果已经大白,这个消息最大的作用就是告诉胡隽要尽快找到胡妈妈的地方,时间越久,他们对自己的准备越充分,越难进行营救。
胡隽略作思索,转身去胡妈妈的妹妹冯兰的家中。
冯兰从未出现在过胡家人的面前,只有杨巧巧在街上与胡隽‘巧遇’过一次,根据胡隽所知,冯建军一家在基地是依靠着胡兰的丈夫。
胡兰家中只有胡兰和杨巧巧,杨涛并不在,母女二人正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小蜡烛,蜡烛现在是稀罕物,在大多晚上抹黑工作的人当中,他们家舍得用,可见生活条件优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