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昀峰哪里还顾得上听我说什么南凌洛的秘密,一双色眼早就直直的盯上了我的胸部。
“侯爷,您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人,现在先不要考虑这些事情。”我抽回自己的手,故作无奈的看着南昀峰。
“那我的美人倒是告诉我,我此刻应该考虑什么事情?”南昀峰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侯爷,您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搞得我好像是要害你一样,我要告诉你南凌洛的弱点……”我神秘兮兮的看着南昀峰,他微皱下眉头盯着我。
“你说说看,南凌洛的弱点是什么?”
“侯爷,您怎么忘了呢?南凌洛的弱点不就是那五个孩子吗?如今孩子找不到了,南凌洛一定很着急,您是不是应该进宫一趟,探探南凌洛的口风,看看那几个孩子找到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您先南凌洛一步找到他们,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我故意魅惑的朝他笑笑,一副我在为你着想的样子。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那天派去跟着南凌洛的人只抓到了你,我还真忘了那五个孩子是跟你一起失踪的。”南凌洛捋着枯黄的胡子,贼兮兮的思索着。
原来我是这么被他发现的,我还真够衰的,竟然被这个色鬼的人给发现。
“侯爷,烁儿呢,以后就多帮侯爷出谋划策,只要侯爷用得着烁儿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站起来给他福了个身。
“哎吆,我的美人快起来,我现在可就用得着你啊!”南昀峰急忙站起来,抓过我的柔荑就把我往身前扯。我顺势将耳环别在他的腰带上,但愿南凌洛能够看到,也不枉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侯爷,您还不快去宫中探探消息,晚了可别被其他人抢了先。”感觉出南昀峰有些痴迷的眼神,我忙把他往别的话题上引。
“打探消息急什么?等我和我的美人亲热之后,再去也不迟。”南昀峰说着一张脏乎乎的嘴就凑了过来,我也早就料定他不可能轻易听我的话,我的一步棋就是还在门口一直未离开的风兰皙。
那个醋坛子加泼妇一定躲在门口偷听,马上就是她上场的时间了。
“侯爷,不要这样啊!”我故作夸张的喊着,瞬间点燃了南昀峰的欲火,他如饿虎扑食般擒住了我。
“咣当!”房门被重重的推开,风兰皙铁青着一张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你这个坏好事的臭婆娘!”南昀峰一个激灵,看清是风兰皙时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应该进宫了?”风兰皙浑身颤抖着,满是横肉的脸上阴云密布,一双肉呼呼的大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似是准备随时朝我挥过来。
“你……哼!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南昀峰一甩袖子,欲求不满的他此时无处发泄,只得佯佯的离开,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风兰皙,很不舍的看向此刻正胆怯的望着他和风兰皙的我。
“侯爷慢走,夫人慢走!”我一句酥酥的话语,让走到门口的南昀峰忍不住回头看着我,猥琐的目光贪婪的落在我的身上。
“哐当!”房门却被风兰皙重重的关上,我一直保持的虚假笑容,总算是可以停下了。
我那个信物是否能带给我幸运你?能不能逃出这里,就看我和南凌洛的缘分了,如果南凌洛有幸看到那个耳环,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无力的靠在墙上,这些天的经历不能说是惊心动魄,却也跌宕起伏。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怪圈,怎样也走不出来,寻寻觅觅的总是找不到自己希望的那种生活。
喀喀喀!喀喀喀!
我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敲击着房顶,又好像是接头暗号似的。
我愣了愣,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轻敲着我身后的那面墙。
喀喀喀!喀喀喀!
我敲出和他一样的节奏,过了很短的时间,上面的人又开始继续敲击。还是很有规律的响声,我仔细听着,当他的响声停止时,我要跟着照做不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冥冥中就是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屋顶的声音没再响起,我抬头往上看着,却发现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洞,一个男人的脑袋伸了进来。
“妈呀!有鬼!”我大喊一声,浑身冷汗淋淋,是见鬼了吗?
“什么事情?”门外面看守我的家丁破门而入,见我惊恐的表情不免疑惑的扫视屋子四周。
“你鬼吼鬼叫什么?想耍什么花招吗?!给我老实呆着!!”那个家丁凶神恶煞的瞪着我,见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你是人是鬼?”我声音颤抖的问着头顶的那张脸,可是视线却不敢看向他那里。万一他此刻变成伸长了舌头的鬼怪怎么办。
“你是被南昀峰抓来的?”那个脑袋的主人竟然问我话。
“我是。那你不是鬼了?”我听着他的声音,貌似是人类的声音,不是鬼怪那种呜呜噜噜的声音。
“应该就是你了吧,粉色衣衫,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然后是…..你的姓名是?”那个脑袋的主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你是救我的?我叫…..”我话还没说完,他手中飞出的一条锁链瞬间缠上了我的腰身,我只觉得脚突然离了地,整个人被他拽着往上拉。
“我…..那个洞口很小,我出不去的。”我见自己的脑袋眼看就要碰触到房顶的那个狭小的洞洞时,担忧的看着他。
嘶!他的脸……我近看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一条十多厘米长的伤疤,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攀在他的面颊之上。原本就硬朗的面容因着这条伤疤更显刚毅。
“喂!谁说出不去!”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刀疤男明显有些不悦,猛地一使劲,我脑袋重重的磕在房顶的砖瓦上,就这么顶着一头的瓦砾冲出了屋顶。
“啊!痛!”我捂着肿了一个大包的脑袋,站在屋顶上不停地跳着脚。
“快走!现在没时间跳舞!”刀疤男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携起我的腰身轻巧的行走在陡峭的屋顶之上。
“跳舞?刚刚那是跳脚懂不懂?”我白了他一眼,开始揣测起他的身份。
首先,我不认识他;其次,他不应该是南凌洛派来的人,南昀峰才刚刚离开,南凌洛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过来,而且南凌洛要是救我的话,他自己也应该出现的。
“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管你是跳什么,总之我只管交差。”刀疤男深邃的眸注视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快。
“谁让你来救我的?”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不是一会又要进入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刀疤男理也不理我,疾驰的脚步一路狂奔,冷风吹过我的面颊,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未知的恐惧让我心颤。
刀疤男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停在一处秀丽的小院落门口。红瓦覆盖下的小院子并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懵然的看着他,难道这是他的老巢,他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这是哪里?”我问他
“你说什么?”
“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
“不是应该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应该比我熟悉的多啊!”
我和刀疤男互相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叫什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
“金烁,金光闪烁的…..”
“停!唉呀妈呀!救错人了!”刀疤男咬住下唇,忿忿的将手中的锁链摔在地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那你要救谁?”我被他搞懵了,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我要救的是这家商人被南昀峰抓去的女儿,我的五十两白银啊!”刀疤男说完后,看着一脸无辜的我,幡然悔悟却已经太迟了。
“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吧!”刀疤男走到我面前,携起我的胳膊就要走回头路。
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现在让我回去!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死也不回去!”我抓着旁边的一棵树,死死抱着就是不走。
“我警告你!爷今天心情不好,搞了半天白忙活一场,爷还要回去救那个要救的人呢!你赶紧的跟我回去!要想让我救你啊,你得花钱!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刀疤男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拖。
“我也给你钱!双倍的!一百两白银!”我双手双腿抱挂在那棵树上,如今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只要不回去怎样都行。
“你?银子呢?”刀疤男摸摸下巴,怀疑的眼神扫过我的全身。
“我的银子肯定都在我家人那里,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自然不会骗你,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恩将仇报的,虽然你的本意并不是救我,但是既然你救了我,我就一定…..”
我抱着树开始碎碎念着,刀疤男不耐烦的朝我挥挥手,一副够了够了的样子。
“好了!谅你也不敢跟我们魅影无痕的杀手玩虚的!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刀疤男随意的一句话,吓得我手脚一松,猛地跌坐在地上。
“你是魅影无痕的人?你不是杀手吗?怎么做这个?”我眼前一阵发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姬无痕的势力真是遍布密都国各地。
“你以为杀手就只管杀人啊,真正不愁吃穿的都是教主身边的顶级杀手,像我们这种入教时间不到三年的杀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是有活计的,不靠自己在外面拉点活干,难道要我喝西北风啊!
我还算好的了,我的很多兄弟们被逼的没办法,都是自导自演抢人的戏码,然后再去找苦主领一份银子,其实,那失踪的人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抓的。”
刀疤男撇撇嘴,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下巴。
“那不就是贼喊捉贼?原来杀手也要做兼职啊!”我被他雷到了,无力的扯扯嘴,还好,他是一个初入魅影无痕的无名小子,貌似还不知道我和姬无痕的关系。
“那个,你送我到皇宫的温玉阁吧,我的…..厄,相好的丛颜在那里。”未免他起疑,我没有报出南凌洛的名字,丛颜是我最好的挡箭牌。
“丛颜?皇宫?想不到你的来头还不小啊!”刀疤男算计的小眼睛里冒出了两个¥的标志。
“这样吧!一百两黄金,我把你安安全全的毫发不伤的送到丛颜那里。”刀疤男狮子大开口,一副我宰你一次下半辈子都够吃够喝的样子。
“好!成交!”明知道他是坐地起价,我也顾不上和他讨价还价了,反正冤大头又不是我,丛颜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凑足这一百两黄金。
“爽快!走咯!”眼见我这么痛快的答应,刀疤男哼着小曲提着我就往皇宫疾走。
“你们魅影无痕平时不发什么工钱的吗?”感觉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远,我也开始问他一些问题。
“有,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做杀手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谁手里有了钱还不是死命的花啊,等着没钱的时候就出来找些这样的小差事,也能混上几顿山珍海味。”刀疤男无所谓的说着,深邃冰冷的眸中陇上一层对未来的迷蒙。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心的问着他。感觉杀手都很敏感别人这么问。
“我的绰号是蜈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吧。”刀疤男指指脸上的疤痕,不以为意的说道。
“蜈蚣?不过你的武功也是不赖啊,能从南昀峰的府上把我救出来。”我想起他救我时的乌龙场面,不觉失笑。到现在我的脑袋还嗡嗡的疼呢。
“哎!我的武功好这是自然的,可惜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毛毛躁躁的,要不然也不会混了两年还是一个最低级的杀手啊!这不今天又失手了!”蜈蚣拍拍脑袋,自己都觉得惋惜。
“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啊,你看你这次因为粗心救错了人,不就多拿了一百两黄金吗?是黄金啊!?”我夸张的渲染让他一愣,继而不解的看着我。
“怎么你的样子好像一会拿黄金的不是你家人一样!就好像是从别人的口袋里面掏钱一般。”蜈蚣摇摇头,自说自话起来。
“看来,女人都是这样的,花男人的银子永远不觉得心疼,却从来不知道男人在外面打拼挣银子的辛苦。”
蜈蚣颓然的看着前方,我无意的瞥了一眼前方,身子却瞬间怔在那里,到了吗?皇宫!我熟悉的地方!
“一百两黄金啊!你可别忘了!”见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蜈蚣伸出十个手指不停的在我面前晃着,我看我现在要是告诉他我没钱,他铁定气的吐血而死。
“忘不了的,兼职杀手!”我对他笑笑,奇怪自己竟会对他这样一个人笑,可能是我在这个古代经历过的人都是大奸大恶抑或者腹黑暴虐吧,偶尔看到一个这么搞笑又这么毛躁的杀手,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亲近。
“温玉阁?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有一首诗里有那么一句,叫什么?”蜈蚣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软玉温香抱满怀!”我很快的念出来,见他也是有点尴尬,想必这经典的句子自是每个人都懂其中的含义吧。
“到了。”蜈蚣指指身下的院子,我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只顾着聊天了,什么时候被他带到了屋顶,我都没发现,阵阵凉风吹过,是我熟悉的味道。
“怎么下去?又是从房顶吗?下面的正门可以进的。”我指指大门,疑惑的看着他。
“哎!做杀手的什么时候走过正门啊,我们的规矩是绝对不要走正门,否则会倒霉一辈子的。这就像赌博的人出门绝对不能踩到狗屎一样。”蜈蚣说的很认真,我也不好破坏他的行业规矩。就坐在一边看他打洞。
“奶奶的,这皇宫的砖瓦就是结实,里里外外好几层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打出个洞来!”蜈蚣执着的挖着他的洞,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我则是继续坐在温玉阁的屋顶,难得可以这样安静无忧的欣赏这个皇宫的景色。
连绵的宫殿,富贵奢华,里面住着的人却没有一个是开心的,吃的再好,穿的再暖,也比不了一颗简单快乐的心。
那满眸刺目的明黄色,使得自古至今多少人为之送命,又有多少人为之朝思暮想,万民敬仰也好,流芳百世也罢,没有一个皇帝是干净着双手坐上皇帝宝座的。
只是,这密都国终究要有一个统治者,不是吗?可是又有几个人了解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冷酷、猜忌、多疑、深沉。他们很难为一段感情倾注所有的真情,他们需要冷静,需要为天下苍生着想,注定会为了他们高高在上的身份放弃很多很多。
南凌洛,一个特殊的皇帝,却也摆脱不了万千帝王的命运,政治婚姻,明争暗斗,他虽年少,但是早已深明其道。
唯一不懂的是把自己陷进去的笨女人们。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笨女人。
“好了好了!娘来!这个皇宫就是他妈的结实,一般的手还真捅不开!”蜈蚣发了一句牢骚,一拳捣下去,我只听到哗啦一声,接着是屋里一个人凄惨的闷叫声。
“你伤了什么人吗?”我听着惨叫的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会是丛颜吧?他死了,谁给我付黄金啊!
“下面有个男人晕倒了,不会是你的相好的吧!”蜈蚣也有些担心,紧张的看着我。
“如果是的话,你找鬼去要黄金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本想凑到洞口去看看下面的人是谁的,结果刚才蜈蚣用力过猛,旁边的地方虽然没有塌陷,但是已经摇摇欲坠了,经我这么一踩,就带着我华丽丽的摔了下去。
“啊!”我坠落的时间只够大喊一声,接下来却没听到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起来啊!”蜈蚣虚弱的声音在我身下响起。
“你……你怎么?”我狼狈的起身,却见蜈蚣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很不雅观的呈一个大字。
刚才的情况真的是太混乱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垫到我身下的。
“你….你还好吧!谢谢你救我!”我心里暗暗感激着他,一会有条件的话一定要多给他几两黄金作为报答啊。
前提是,丛颜还活着的话。
“我才不是为了救你,我是舍不得我那一百两黄金,我就算受点伤顶多花个几两银子就治好了,可是你死了,我可以一了百了了。”蜈蚣又开始碎碎念着,我则是把目光转向了刚才受伤的男人身上。
果然是倒霉的丛颜,此时的丛颜仰面躺在地上,身旁是几片破碎的瓦片,一看就知道是刚才蜈蚣捅下来的那几片。
“你现在应该祈祷他没事,否则你真就是一了百了了。”我白了他一眼,过去扶起丛颜,他的额头流了一些血,面色还算正常,应是暂时性晕厥。
“我帮你救醒他!”蜈蚣不以为意的看了丛颜一眼,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丛颜的脸上,丛颜猛地咳嗽了一声,悠悠醒来。
“你?”我瞪了蜈蚣一眼,看来他真是迫切的想快点拿到那一百两黄金。
“谁?谁打我?”丛颜迷蒙的睁开眼睛,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已经红肿的面颊。
“丛颜,你醒醒,是我,我是金烁。刚才没人打你,是你的幻觉。”我拿开丛颜的手,让他的双眸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出现。
“金烁?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嘶!”丛颜刚一激动,裂开的嘴就牵痛了脸上的红肿,登时疼的暗暗咬牙。
“丛颜,你现在什么也不要问我,先给我些金子。把他打发走再说!”我回头看了一眼焦急的蜈蚣,貌似这个人在这里多呆一秒都很危险,当务之急就是让他速速离开。
“金子?那个橱柜里面有。”丛颜指指我身后的橱柜,疑惑的看着我和蜈蚣。
我急忙奔了过去,打开橱柜一阵翻腾,发现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金元宝,不知道够不够,索性全拿出来了。
“丛颜,这一个是多少?”
“一个一百俩黄金啊!”丛颜奇怪的看着我,在他的心里我不应该不知道这个的。
“蜈蚣,你都拿去。剩下那一个算是我答谢你救我的,然后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把两个元宝全都递到蜈蚣面前,蜈蚣的两个小眼睛已经变成了橙黄橙黄的颜色。
“好来!金姑娘果然够大方,以后用的着…….”蜈蚣一边往怀里揣着一边说着。
“以后我们是后会无期。”我瞪了他一眼,他方才闭嘴,朝我打了个响指,屁颠屁颠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日后我们还会见面。
“金烁,他是谁?你为何要给他那么多黄金?你什么时候还我?”丛颜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担忧的看着我。
“哎!我被南昀峰抓了起来,他本来是去救别人,结果救错了人,我就答应他的要求给他一些黄金,然后他就把我送过来了,不过我可没钱还你。”我尽量说的简单,不过却隐瞒了姬无痕那段,等着见到南凌洛在一起告诉他吧。
“我不担心你还不上的,我可以问皇上要。”丛颜笑笑,伸手擦擦额头上的血。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我记得刚刚在身后的橱柜看到了纱布什么的,于是转身去找。
“你不是应该先见皇上吗?他这几天可是不太好。”丛颜坐在椅子上,好心提醒我。
“我…..”我有些语塞,快速拿过纱布给丛颜包扎伤口,没再说其他的话,丛颜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问我。
“你是把我这里当做避风港吗?”过了好久,丛颜才开口。
“也许吧。”我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淡淡的回着他。
“皇上从魅影无痕带回来很多女人,好多都是我以前见过的,应是三年前的宫中弃妃之类。”丛颜微皱着眉头,探究的看着我。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姬无痕是谁。”我饶有深意的看了丛颜一眼,丛颜身子一怔,眼眸闪烁了几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是雷仁吗?”
“正是。我和你一样,直到现在也很难相信。”我嘴角一抹苦笑,无奈的摇摇头。
“竟是他?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值得同情,值得深交的朋友,没想到…..”丛颜看向我,突然停顿了一下。
“那…..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丛颜刚刚反映过来,伸出手在我眼前一个劲的晃着。
“恩!不过你要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南凌洛。”我挥开他的手,算是命令他替我保守秘密。
“你想自己给皇上一个惊喜。”丛颜自以为是的说着。温润的眸如沐春风。
“你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吧。”我无奈的撇撇嘴,刚刚在屋顶俯瞰整个皇宫的时候,我的心竟开始动摇了,我干嘛要回到南凌洛的怀抱呢?我这几天想的最多的人就是他了,阮鱼呢?他被我遗忘在哪里了?
“丛颜,我想先见阮鱼,不过…..”
“不过也别告诉他你眼睛好了的事情,对吗?”丛颜见我有些为难,也猜出了我的顾虑。
“他的面容还是那样吗?”我期待的看着丛颜,见他突然紧缩眉头,我已然明了阮鱼的脸还是没有治好。
“慢慢来吧,阮鱼的脸一定能治好。”丛颜见我情绪异常低落,拍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现在就去找阮鱼,你等我。”丛颜说完起身就要走,临走前对我温润一笑,我忽然想起他隔空感应我面颊的那次,原来把自己的喜欢埋得最深的人竟是他。
丛颜带着阮鱼进来的一刹那,我忍住了没有扑进阮鱼的怀里,我怕他知道我的眼睛已经恢复,会逃离我的身边。
“阮鱼?”我叫了他一声,他还带着黑色的面巾,一向喜穿白衣的他,不知怎的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衫,他本身就带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气质,因这落寞的灰色而更显忧伤。若水的眸子陇上了薄薄的雾气,白皙的几乎透明的手指慢慢覆上我的面颊,一滴泪悄然滑落,他不动声色用另一只手揩去。
丛颜见此情景,苦涩一笑,慢慢退出了温玉阁。
“阮鱼,怎么不说话?”我对他笑着,柔荑盖在他的手上。
“还以为见不到你了。”阮鱼叹口气,不待我说话,将我拥入怀中。
“知道我对你的重要了,那以后就不要再逃离我了。”我闭着眼睛,感受他逐渐平稳的呼吸。
“你现在可以跟我走吗?”阮鱼低声说着,我的身子猛地一怔,他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随时可以跟你走。”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以前总觉得阮鱼太过于委屈自己了,现在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竟让我不知所粗。
“你放下他了吗?”
“南凌洛吗?我只要有你就够了。”我违心的说着,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决定陪着阮鱼了不是吗?后来因为南凌洛一次又一次的挽留,我隐在心底的情又为之动了,此刻,是我最矛盾的时候。
“那我们今晚就走。你等我,我回去准备一下。”阮鱼松开我,并没有喜悦挂在脸上,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阮鱼,你没有什么解释吗?”我看着他,觉得一切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如果你不想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阮鱼低下头,将矛盾隐在心底。
“那不用解释了,我对你的一切决定向来没有怀疑。”我轻扯嘴角,淡淡笑着,尽管心底还是迷雾重重。
“我也不会后悔此次带走你。”阮鱼抬起头,若水的双眸从未遇过的坚定,修长的身躯渐渐后退着,隐在黄昏的光芒下,他突然的转变让我觉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