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山西票号在业务经营中，管理和控制金融风险有许多成功的经验，创造了资本控制、分支机构控制、职员控制和业务控制等一套行之有效的风险控制制度，这些制度与经验现在看来仍然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1.资本控制
票号的资本金，分为正本和副本两类，正本是股东按照合约的货币投资，即东家的货币资本。副本也叫护本或者倍本，起保护股本的作用，为确保资本充足率而设置。“护本”有两种情况：第一是投资票号货币资本的东家和顶人力资本股的职员，在大账期（会计年度）分红时，将所分红利按一定比例提留存入号内，参加未来资本周转，只计利息，不分红利，不得随意抽取的一种资本形式；二是票号东家的存款，因为票号是股东无限责任制，东家存款，也是“护本”。“护本”的名称比较多，有“获本”、“倍本”、“积金”、“备防”、“伙友护身”，还有的以另一堂名作为“统事”存入。日升昌票号的“统事”有200多万两，它是东家在历届大账期的所分红利未提，作为“统事”存放在号中的。
一些票号原来的资本并不多，但由于历年提取“护本”较多，有时副本比正本还要多出几倍。如大德通票号在1884年（光绪十年）改组时，由在中堂、保和堂、保元堂、既翁堂、九德堂这5家股东投资，每股5 000两，货币资本股20股，合计正本资本金10万两白银。历年倍本情况是：1892年（光绪十八年）每股倍本1 500两，共倍本30 000两，正本副本共计13万两；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每股倍本500两，共倍本10 000两，正本副本共计14万两；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每股倍本1 000两，共倍本20 000两，正本副本共计16万两；1904年（光绪三十年）每股倍本1 000两，共倍本20 000两，正本副本共计18万两；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每股倍本2 000两，共倍本40 000两，正本副本共计22万两，加上人力股倍本23 650两，当时大德通票号实际资本达到25万两。有的票号改组新增资本时，不仅需要加入正本，还要加入护本。1883年（光绪九年）天成亨票号改组，增资扩股，“将旧号之俸（股），归并入于新号，共作银股十俸”，新股5 000两为1俸，“每俸随护本足纹银二千两……。至于人力，每俸亦随护身足纹银六百两。”
以“护本”或者“统事”名义存入的资金，一旦企业发生亏赔，可用以冲抵损失，没有冲抵损失，其所得利息由“护本”或者“统事”所有人享有。如果东家没有提取的红利不是存入“统事”而是号中普通存款，其存款利息归东家独享，伙友不得分肥。凡是进入票号的资本，不管哪种形式的资本，任何人不得抽走。
此外票号还从所分利润中提留护本，对此无论是财东或者是顶身股的高中级职员，都乐意为之。因为票号的兴衰，与大家的利益关系十分密切，必须把老本保护好，才能长期经营，不断生出新利来。
票号商人认为，在货币资本的经营过程中，发生意外损失不是没有可能的。为了防患于未然，防止拖欠倒累，亏折资本，必须确保有充足的资本作后盾，巩固票号的信誉与正常经营，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为使资本雄厚，他们把“预提倒款，严防空底”作为制度。这也叫“撇除疲账”，即从利润中提留风险基金，一旦发生意外损失，即用风险基金中补偿。建立风险基金是票号的一种积极稳妥、目光深远的风险防范方略。山西商人创造的这种副本制度，与2007年1月1日起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实行的《新资本协议》新规定的在原有控制性资本8%资本充足率外，另加增加的经济性资本的规定是一致的，这说明了晋商金融风险控制制度的超前性、科学性。
2.分支机构控制
由于票号的分支机构遍布全国各地以至于国外，所以总号非常重视及时掌握各地市场动态以及各分号的业务状况，而且能够把总号决策层的决策变成所有分支机构的实际行动。对于分支机构的控制，是实行联号制的晋商企业实行风险控制度重要方面。各分号之间及时通报业务，协调配合，调度资金，实现“酌盈济虚，抽疲转快”，主要是依靠各分号之间以及分号与总号之间不断的业务信息的报告制度。
票号业务执行报告，分口头汇报和信函书面报告两部分。口头汇报是指总号或者各分号，每天晚上营业终了，职员和管理部门负责人都必须向自己的主管当面口头汇报当天自己所办业务的情况，并且聆听主管对第二天的安排。管理层则要综合情况，口头（在总号或者分号内）或写信书面（外地）向总号汇报情况，以便上级及时掌握业务动态，作出第二天或者近期业务安排。另一种是大掌柜原则上每年两次巡视分号时的当面汇报，大掌柜不能到达的地方则由总号派出“钦差”检查。驻外职员休假回到总号，必须直接到大掌柜办公室当面汇报工作。
书面报告主要是分号向总号的汇报或者对其他分号的报告。书面报告分为正报、复报、附报、行市和叙事几种。“正报”是某分号直接对另一分号的业务报告，由收汇号向交汇号报告，其内容主要是报告做某某业务多少、何时交款、汇费和贴色多少等。复报是报告本号前次报告过的内容，如直接对某分号之营业事项。因为交通通讯不便，信函传递时间长，为避免途中遗失而造成损失，因此规定了复报制度。附报是票号业务报告中工作量最大的一种报告，它要求各号每天都必须把全部营业收付银两数字和业务情况通告各分号，报告的目的，一是要各分号相互了解各号收付款项的情况；二是要各号根据了解的情况，主动做生意，相互支持，避免因某地付款过多，库存白银短少，以至发生支付困难，影响到当地业务和信誉。行市报告是各号相互报告当地汇水、利息行情和资金周转“疲快”，以及当时该地社会、经济、贸易、金融信息。叙事报是总号或分号对某分号业务的指示、评论及意见。报告的内容，大多都由掌柜们亲自撰写。总号大掌柜在每年终了，必须汇总各路业务数字，写出书面报告，向东家汇报。四年一个会计年度完毕进行财务决算，大掌柜要提出利润分配方案，由东家决定。
总号对分支机构的风险控制，还体现在对各分号的考核上。一般规定对分支机构考核，以“结利、疲账定功过”。但是，前提条件是以“他方未受其害者为功”，“倘有只顾自己结利，不虑别路受害者”则要受到处罚。同时，每个大账期决算时，都要进行人事考核，大掌柜要根据每个职员的德能功过，提出奖罚意见和晋升人身股的建议，最后由东家决定，提升人身股的厘数（份额）记入“万金账”（股本账），作为红利分配时的依据。
3.职员激励与约束
票号商人认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是第一因素，决定制度执行力的也是人。票号用人，以信义为据。首先“人身股”，这是晋商称雄商界500多年的“秘密武器”，即企业业务骨干可以劳动作为资本而“顶股”，与货币资本股一起参与利润分配。职工只要工作勤奋，成绩优秀者就可以顶股。一经认可，就将其名字录入“万金账”，参与分红。这使得大掌柜以至分号掌柜、大小管事、伙计、学徒无不兢兢业业，竭尽全力为票号效力，使全体员工感到这不仅是为东家卖命，也是为自己干活，是东家和大掌柜创造了职工自己为自己赚钱的机会。人身股把员工与东家的利益紧密地拴在了一起，同舟共济，形成了强大的凝聚力，也让社会对顶股的员工刮目相看，员工也多了几分神气。
其次是东家对大掌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委大掌柜以全权。“将资本交付于管事人（大掌柜）一人，而管事于营业上一切事项如何办理，财东均不闻问，既不预定方针于事前，又不施其监督于事后。”静候年终大掌柜的业务报告。大掌柜对东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忠心耿耿，率领同人崎岖前进，竭尽全力报答知遇之恩。既然财东施之以仁，掌柜报之以义，职员自然人心跟进，人心凝聚。
用人只用本地人。史料记载，“查山西票庄同业者，关于雇佣店员之规定，限于山西人，他省人不得援用。其表面上虽为推广山西人之生活，实则由资本主利用本省之人而便于节制也。”票号雇用职员，主要还是山西中部地区人，一般都是有身份的当地人引荐，如果在号中表现不好被开除出号，不仅断了一家人的财路，又有辱祖宗的面子，家族自然不依。“至若经理人于总店之关系，则不但经理人个人对总店负连带责任，即其家属，亦不可不负责任。盖中国自古采用家族制度，凡遇破产，不问原因如何，均须严罚……如分店发生损失，认为经理人过失时，则经理人及其家属全体，对于总店均不可不负连带损失赔偿责任。损失赔偿之未终了之前，下其家属于狱，将彼等之财产全部没收。”依靠宗法和社会力量来约束职工，也是票号有效控制风险的又一个武器。
票号“使用同人，委之于事，向采轻用重托制，乃山西商号之通例。然经理同人，全须有殷实商保，倘有越轨行为，保证人负完全责任，须先弃抗辩权”。“倘保证人中途疲歇或撤保，应速另找，否则有停职之虞。同人感于如此厉害，再受号上道德陶冶，故舞弊情事，百年不遇。”所以票号职员无不谨谨慎慎，忠于职守。倘若出了问题，不仅累及担保人名誉，担保人还要遭受经济损失。即便不很严重，没有经济赔偿之责，也不可能再找到新的从业岗位。
对于新进职员，实行学徒制，时间三年，一般在总号训练，聪明出众者二年也可以派往分号，过分愚笨者不到三年就会打发回家。学徒期第一阶段是为掌柜“提三壶”（茶壶、水壶、便壶），打水、扫地、干杂活，伺候掌柜，不设座位。学徒晚上练习打算盘、写字，掌柜考察其是不是忠诚克勤，有无出息，适合不适合做票号生意。第二阶段由掌柜口传训练背记“平砝银色折”，做一些抄写或帮账之事。第三阶段就可以在柜上跟着师傅（老职工）学习做生意。晋商学徒教材《贸易须知》第一条说道：“学生意，第一要守规矩，受拘束。不守规矩则不成方圆，不受拘束则不能收敛深藏，即顽石须经琢磨方成器耳。”学徒期内，同时训育道德修养，要求重信义，除虚伪，节情欲，敦品行，贵忠诚，鄙利己，奉博爱，薄嫉恨，喜辛苦，戒奢华，达到恒心、通达、守分、和婉、正直、宽大、刚勇和贤明。
4.业务控制
业务控制重在掌握市场动向。“票庄做生意，必须视各庄之出产，四时之遭遇。比如两湖出产茶叶，是三四月新茶上市；出产棉花之地，是八九月间收获，预测某处之丰歉，早定计划以兑款，届时银根松紧，于中取利，得贴水，可卜优胜。”可见他们不是机械的存放汇兑，而是根据市场走向确定资金计划，确保安全而盈利。
票号放款，重人信用大于重物信用，以信用放款为主，其次是保证放款，很少抵押放款，重信用，轻抵押，与意大利金钱商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不作抵押贷款的原因有三：一是他们的贷款大部分是商业性贷款，具有自偿性；二是大商家以信誉为生命，而且资力雄厚；三是无合适抵押物，首先商家贷款采购的商品不宜作抵押物，若商品损毁，抵押物也无用，其次他们的家产不宜作抵押物，行商们背井离乡，行游天下，其家产可能远在千里万里之外，不易估价也不易处理；再次是当时没有发达的金融市场，也没有适合的金融工具用于抵押。
5.财务控制
明末清初，傅山参考当时官厅会计和“四柱清册”记账方法，为晋商设计出来一套既简单又明确的适用于民间商业的会计核算方法——“龙门账”。龙门账将民间商业中的全部经济事项，按性质、渠道，科学地划分为进、缴、存、该四大类，分别设立账目核算。所谓进，是指全部收入；缴，是指全部支出（包括销售商品进价和各种费用等支出）；存，是指资产并包括债权；该，也称欠，是指负债并包括业主投资。当时的民间商业，一般只在年度终了办理结算（即现在的决算），就是核实和整理一年的经营成果，以便向业主作交代。年结，就是通过“进”与“缴”的差额，同时也通过“存”与“该”的差额平行计算盈亏。如果“进”大于“缴”，就有赢利；否则，就有亏损。它应该与“存”、“该”的差额（即盈亏）相等。每当结算时，以此来验算两方差额是否相等，并据以确定当年盈亏，称为“合龙门”。其程序是：根据经济事项的原始单据，记载流水账，流水账誊清后，凭依整理两个平衡表，一是进缴表，二是存该表，两表差额绝对应当一致。如果不一致，就是有问题，必须查找清楚，弄明是核算出错还是发生舞弊。“龙门账”通过进、缴、存、该四大类的记账、算账、报账几个环节，对商业经营过程进行控制和观测，为经营管理提供信息和决策依据。
安全付款是票号非常重视的事情，采取了许多措施。如讨保交付、汇票挂失、取款出具甘结等等。
6.密押制度
票号用以汇兑款项的“会券”（汇票），由三张构成，一张是票根，留存出票号，一张是送票，由出票号寄达付款号，一张是主会票，交给汇款人，以持票取款。为了保证汇票的真实性，不致被造假汇票者冒领汇款，票号经过不断摸索，创造了当时中国银行业的密押制度，其具体内容是：
一是使用总号统一印制的空白“会票”，纸质为麻纸，上印红格绿线，绘有复杂的图案，对各分号领用汇票实行计数管理。
二是会票内加水印，如日升昌票号会票的水印为“昌”字，后来为“日升昌记”四字，蔚泰厚票号会票的水印为“蔚泰厚记”。
三是各号书写汇票，责定专人毛笔书写，其字迹在总号及各分号预留备案，各号收到汇票，与预留字迹核对无误，方能付款。
四是汇票书写完成，须加盖印鉴，有抬头章、押款章、落地章、骑缝章、套字章、防伪章等。
五是会票金额、汇款时间均设有暗号，即银数暗号、时间暗号，汇款人、持票人无法知道，只有票号内部专人才能辨认真假。暗号编成歌诀，以便记忆。如月暗号：“谨防假票冒取，勿忘细视书章”十二字为一至十二月代号；日暗号：“堪笑世情薄，天道最公平，昧必图自利，阴谋害他人，善恶终有报，到头必分明”三十个字为一至三十日代号；银数暗号：“赵氏连城壁，由来天下传”分别代表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国宝流通”分别代表万千百十。如“三月五日伍仟两”，用“假薄壁宝”四个汉字来表示。为了万无一失，在暗号之外再加一道锁，叫自暗号：“盘查奸诈智，庶几保安宁”。各票号密押不定期更换，新的代号均编成押韵口诀，号内有关人员必须死记硬背，烂在脑子里。
7.行会约束
随着票号业的发展，同业间的竞争，以及货币混乱，银两、银元、铜钱、宝钞、银票并行，平砝不一，给货币资本经营者带来了一定的风险。票号商人为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自发地组织汇兑业同业行会，以自治、自律、自卫，协调管理票号业的经营活动。1903年（光绪二十九年）北京汇兑庄商会章程说：“商会之设，原所以联络同业情义，广通声息。中华商情向称涣散，不过同业争利而已。殊不知一人智慧无多，纵能争利亦属无几，不务其大者而为之。若能时相聚议，各抒所见，必能得巧机关，以获厚利。即或一人力所不及，彼此信义相孚，不难通力合作，以收集思广益之效。”章程规定执董设置，聚会时间，定期不定期协商讨论，“或有益于商务者，或有病于商务者，即可公平议定，禀请大部核夺执行。”票号行会每月定期聚会一两次，岁始、端午、中秋三节，有定期例会。票号行会投资巨大，建筑豪华，1876年（光绪二年）在上海的山西日升昌等24家票号，赁宝善街庆兴楼后院成立山西汇业公所，1879年（光绪五年）上海各票号每家出资白银500两共计11 000两，购买上海北河南路口七浦路188号，大兴土木，前院大庙为供俸关帝、火神、财神、后天圣母和金龙四大王诸神，后院作为山西汇业公所办公之地。票号行会的组织及其活动，为票号的同业有序竞争和稳健经营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8.内部控制
内部控制是金融企业控制风险的关键。内部控制主要反映在严格的号规和管理上。这些号规和管理制度，随着业务的变化和形势的发展，不断地进行调整、修改和补充，其内容不能一一列出，下面选列若干规定，大体可以看到当年票号在内部控制方面的情形。
（1）分号掌柜及其成员，一律由总号大掌柜选派，办事亦能听从总号规定，分号业务报告亦能及时真实，指挥如意，效率较高。财东不得向各分号举荐人位，干预人事。
（2）财东只能在结账时行使权力，平时不得在号内食宿、借钱或指使号内人员为自己办事。后期修改为财东和顶股员工如遇特殊用项向号内借使银两，一股最多不准超过3 000两。
（3）总号大掌柜每年按例巡视各分号1～2次，有时另派大员代理。如各分号人位处度不宜，同人暗行不端，手续不合规定，市面情形变迁以及影响业务发展诸事，大掌柜应立即处置。每年年终总号汇集各分号营业报告，造具清册，报告财东，较大事项随时报告财东。
（4）各分号没有总号指示不准买空卖空、囤积货物，节外生枝，不得兼营其他业务。
（5）对号内人员规定：不准在外巨数支使；不准私自捎物；不准就外厚道；不准私代亲族，花费号中银钱；不准私行囤积，放人名贷款；不准奢侈滥费，以耗财物；不准侵袭号中积蓄；不准花酒赌博，至堕品行；不准吸食鸦片；不准亲友浮挪暂借；不准向财东和掌柜送礼；不准到财东和掌柜家闲坐；不准到小号串门；非因号事回家探亲时更如遇号内有婚丧喜庆之事，伙友之间不准互相送礼；下班归里，不准私先回家，后到柜上，等等。
从票号内部控制规章制度中，可以看出当年票号内部管理的严密性，并且贯穿着儒家思想的仁义、诚信，反对欺诈，平等竞争等思想理念。
评析
山西票号已经离开我们90多年了，但是票号的风险控制对今天的金融业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现代银行业、证券业、保险业都必须坚持稳健经营的原则，谨慎从业，既要具有良好的社会信誉，又要具有较强的业务竞争能力；既要不断提高经营绩效，又要建立健全内控机制，有效防范与化解经营风险。稳健金融的标志一般是看金融企业的偿付能力，能不能抵御消极事件的发生。偿付能力则主要反映在一个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中的资本净值是不是正值。票号的资本控制和分支机构控制为今天金融业提供了资本充足、能够抵御消极事件的范例。稳健金融体系的建设，从内部条件看，合格的金融主体、稳健的经营方针、严格的内部控制是十分重要的，如没有自我约束、自我控制、自我监督、自我完善的制度，缺乏严密有效的组织结构、相互独立的业务部门和明确清晰的职责分工、完善的会计控制体系、严格的授权审批制度、合理有序的内部稽核检查制度、有效的员工管理制度等等是不可能稳健经营的。从外部环境看，完善的市场约束、健全的法规与监管、正确的宏观经济政策、稳健的风险控制监测预警系统都是非常必要的，而且还需要有一套正确识别风险、衡量风险、管理与控制风险技术和管理措施。
（案例撰稿人孔祥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