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不幸比作没有尽头的荒芜的沙漠,认为不幸像沙漠那样让人感到绝望。沙漠是干旱的,这为生物的生存带来了极大的危机,但是,沙漠上并非寸草不生,有一种很像草的植物就顽强地生活在沙漠里。
这种植物的生命力很强,将其晒干多年之后再拿出来泡进水里一天一夜,它依然会活过来。于是,科学家们给这种普通的植物取名为“沙漠玫瑰”,认为它是一种最美丽的植物。如果不幸是沙漠,那么在我们的生活中就有些生活在“沙漠”中的人,用顽强的意志力由一个普通人蜕变成令人钦佩的“沙漠玫瑰”。
美丽的丹麦女作家——盖伦·璧森就可称得上“沙漠玫瑰”。有一部曾获得好莱坞奥斯卡金像奖的电影,叫做《走出非洲》,它就是以盖伦·璧森为原型来写的。盖伦·璧森的故事曾感动了很多人,她的才华也被世人所瞩目,就连世界著名作家海明威也都对她赞赏有加。1954年,当海明威上台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他真诚且谦虚地说道:“得此奖项的人应该是盖伦·璧森。”
盖伦·璧森的前半生是在接二连三的不幸中度过的。最初,她辛苦经营了18年的咖啡园因长年亏本被拍卖了;接着,她深爱的英国情人因飞机失事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后来,她的婚姻破裂,前夫毅然决然地再婚了;最后,她失去了健康,医生告诉她,多年前,她从丈夫那里感染到的梅毒发作了,病情到了药物不能控制的阶段。
拖着病体,带着满心的伤感,盖伦·璧森离开了非洲。刚回到丹麦时,盖伦·璧森几乎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维持,她没有一技之长,也不能像健康的青年人那样去打零工,走投无路时,她只好回到年迈的母亲那里,依靠母亲来生活,这让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很长一段时间,盖伦·璧森都是在委屈和痛苦中度过的,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读了大量鼓舞人心的文学作品后,盖伦·璧森终于鼓足勇气,开始了自己的写作生涯。花了一个冬天的时间,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7篇诡异小说。
然而,她始终是不幸的,尽管跑遍了丹麦的出版社,但还是没有人欣赏她的作品,有人甚至认为她写的故事给人一种颓废感。后来,盖伦·璧森带着自己的作品去了英国,在那里,她仍然处处碰壁,有一个英国出版商回绝她说:“我们英国现在有那么多的优秀作家,为何要出版你的作品呢?”
因此,盖伦·璧森委屈、颓丧地返回了丹麦,又过了一段消沉的日子后,突然有一天,她的哥哥猛然想起自己曾在旅途中结识了一位在当时颇有名气的美国女作家,于是,他毅然把妹妹的作品寄给那位美国女作家。令人欣慰的是,那位女作家的邻居正好是个出版商,出版商读了盖伦·璧森的作品后大为赞赏,愿意为她这部出色的作品冒一冒险。
1943年,盖伦·璧森的第一本作品《7个哥德式的故事》在纽约出版,没过多久便好评如潮,还被《这月书俱乐部》选为该月之书,此时,盖伦·璧森已经50多岁了。
此后,盖伦·璧森的每一部新作都成为名著,原文都是用英文书写,先在纽约出版,然后再重渡北大西洋回到丹麦,以丹麦文出版。盖伦·璧森在成名后说:“在命运最低潮的时刻,我和魔鬼做了个交易。”她把自己一生的经历都变成了故事,不过,她把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设定为100多年前,因为她认为,唯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文学创作自由。熟悉盖伦·璧森的读者,不难在其作品中看到她的影子。
盖伦·璧森去世于1962年,在她离世将近50年后的今天,她和比她早出世80年的安徒生并列为丹麦的“文学国宝”,她的故居也成了“盖伦·璧森博物馆”,前来瞻仰她故居的游客大部分是她的文学崇拜者。在写作初期,盖伦·璧森以Isak Dinesen为笔名,lsak在犹太文中是“大笑者”的意思。她之所以采用这个笔名,或许是在向世人说明,她在用笑声面对不幸的命运。
如今,盖伦·璧森的作品是国际学者钻研的科目之一。从绝望的黑暗深渊一跃而成为文学天际一颗闪亮的星星,盖伦·璧森看似幸运,其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辛酸。盖伦·璧森写出的故事之所以那么感人,是因为她把自己一生中的各种不幸和委屈过滤、浓缩后全部写进了故事中,是不幸的土壤给了她养分,让她茁壮成长。
在痛苦中煎熬的人会不时地被委屈包围。不过,忍受煎熬并不全然都是坏事,只有在经历煎熬后才能化茧成蝶。痛苦虽然难熬,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始终坚强,就一定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如果你被痛苦折磨得无法再忍受,就这样鼓励自己:“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