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克刚满8岁的时候,他和他的几个兄弟姐妹变成了孤儿。一个穷亲戚收留了福克,其他几个则进了孤儿院。
福克靠卖报养活自己。那年月,报童如菜园里的蚂蚁那么多,瘦小个子的便不容易争到地盘。福克常常是拳头挨够,苦头吃尽。从炎热的夏日,到冰封的隆冬,福克在人行道上叫卖;比这多得多的,是世态的炎凉。福克小小年纪,早已看破红尘世俗。
一个暮春的下午,一辆电车拐过街角停下,福克迎上去透过车窗卖了几份报。车正在启动的时候,一个胖男子站在车尾踏板上说:
“卖报的,两份!”
福克迎上前去丢上两份报。车开动了,那胖男子举起一角硬币只管哄笑。福克追着说:
“先生,给钱。”
“你跳上踏板,我给一毛。”他哈哈笑着,把那个硬币在两个掌心里搓着。车子越来越快。
福克把一袋报纸从腋下转到肩上,纵身一跃想跨上踏板,却一滑脚仰天摔倒。他正在爬起,后边一辆马车“吱”的一声擦着他停下。
车上一个拿着一束玫瑰花的妇人,眼里噙着泪花,冲着电车骂粗话:“这该死的简直没有人性!”然后又俯身对福克说:“孩子,我都看见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就回来。”随即对马车夫说:“汤姆,追上去,宰了他!”
福克爬起来,擦干眼泪,认出拿玫瑰的妇人就是电影海报上画着的大明星詹妮佛小姐。
十多分钟后,马车转回来了,女明星招呼福克上了车,对马车夫说:“汤姆,给他讲讲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一把揪了那家伙,”汤姆咬牙说,“左右开弓把他两眼揍了个乌青,又往他太阳穴补了一拳。报钱也追回来了。”说着,把一枚硬币放在福克的手中。
“孩子,你听我说,”詹妮佛对福克说,“你不要碰到这种坏蛋就把人都看坏了。世上坏蛋是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好人——像你,像我,我们都是好人,是不是?”
福克感动地哭了。
心檐滴雨:
善良是一种智慧,是一种远见,是一种快乐,善良可以把人的精力集中到建设性的有意义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