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不论得不得志,皆能恬然处之。
孟子说:“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已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观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在不得志的时候也不忘记义理,在得志的时候更不违背正道。孟子还认为君子是不应被外界动摇的,只要不做欠缺仁德、违反礼义的事,则纵使有什么突然降临的祸患,也能够坦然以对,不以为祸患了。
孟子本人不仅坐而言,而且早已起而行,达到那种境界了。有一次,公孙丑问他:“倘若夫子做到齐国的卿相,得以推行王道政治,则齐国为霸诸侯、称王天下,也就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可是当您实际担负这项重职时,也能够做到毫不动心的境界吗?”
孟子回答:“是的,我四十岁以后就不动心了。”那么,如何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呢?孟子列举了两个方法,即“我知言”与“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所谓“知言”是指能够理解别人所说的话,同时也能明确地判断。《孟子》中讲,“听到不妥当的话,就知道对方是被私念所蒙蔽;听到放荡的话,就知道对方心里有邪念;听到邪僻的话,就知道对方行事有违反正道的地方;听到闪烁不定的话,就知道对方已经滞碍难行了。”换言之,拥有这种明确的判断力,就不会被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所愚弄,更不会因而动摇自己的心意了。
第二,“浩然之气。”公孙丑问孟子,何谓浩然之气?孟子说:“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这段话的大意是:这种气极其广大、刚健,若能对自己所行的正道抱着相当的自信,以这种方法来培养它,就能充塞于天地之间。但它只是配合着道与义而存在的,若缺乏道与义,则浩然之气也就荡然无存了。只有在反复实行道与义时,才能够自然而然地获得。如果仅是偶一为之,就不可能获得。总之,首先要对自己所从事的合乎正道之事抱着坚定的信念,然后才能产生“浩然之气”。
在《论语》中有“孔子绝礼于陈”的故事。孔子带着弟子们周游列国时,在陈卷入政治纠纷中,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连续几天动弹不得。最后,弟子子路忍不住大叫:“君子也会遇到这种悲惨的境况吗?”孔子对于子路的不满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回答:“人的一生都会有好与坏的境遇,最重要的是处在逆境时如何去排遣它。”
荀子根据这段故事指出:“遇不遇者时也。”任何人的一生总会有不遇的时期,无论从事什么工作,都会有和预期相反的结果。长此以往,任何人都不免产生悲观情绪。然而,人生并不仅有这种不遇的时候。当云散日出时,前途自然光明无量。所以,凡事必须耐心地等待时机的来临,不必惊慌失措。相反,在境遇顺利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可是总有一天,不遇的时刻会悄然来临,因此,即使在春风得意之时也不要得意忘形,应该谨慎小心地活着。
我们应采取顺境不骄矜;逆境不颓唐的生活态度。
春秋时期,孔子率学生们出游。
一天,孔子观赏瀑布的景色,见那水流从二三十丈的高处飞泻而下,撞入江中,激起滚滚波涛,直冲出数十里之外,那地方,鱼虾龟鳖都无法生存。
忽然,只见一个男子跳进急流之中,孔子以为那是自寻短见的,便急忙让学生顺着河流去搭救他。不料,这人游出数百步之外,便从水中走出,在河边悠然自得地唱起歌来。
孔子赶上去问他:“您能在这种地方游泳,有什么秘诀吗?”那男子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秘诀。我凭着人类的本能开始我的生活,依靠人类的适应性而成长,顺其自然成功。游泳的时候,我同漩流一起潜入水底,随同涌流而浮出水面,完全顺从水性而不凭主观意志从事。这便是我能驾驭汹涌急流的原因。”
孔子又问:“什么叫做凭本能开始生活,靠适应性而成长,顺其自然而成功呢?”那男子回答:“我生在陆地而安于陆地,这就是本能;长于水上而安于水,这就是适应性;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而结果这样,这就是顺其自然。”孔子点头顿悟。
这个男子能制服汹涌奔腾的急流,遨游其中,得心应手,就因为他不以主观意志从事,而是根据自然法规,尊重客观规律,按着生活的逻辑去办事。人之处事亦应顺其自然,正所谓适应世事适应万物。
舍与得之间,你需要一颗平常心,应该承认有些东西得不到,学会放下,放下求之而不得的东西,才会轻松快乐起来。那就拿起平平凡凡的事吧!脚踏实地认认真真地做下去。其实,往往平凡的表面蕴藏着深层次的规律和道理,你会越干越高兴,越干越快乐。
舍与得之间,你需要一颗平常心,还表现在对名誉和困难的态度。学会放下美丽的光环,才能轻松前行。学会迎难而上,才能踏平坎坷上大道。顺境和逆境都是人生的财富,只有懂得珍惜和品尝的人,才会读懂“平常”二字的“不平常”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