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立足于社会,就得有一双火眼金睛。人情世故当中,关键的因素是人,人的性格、品质、说话做事方式等千差万别,且常常以一种与事实不一样的面目出现,只有看得清、认得明,才能交对朋友做对事。选择朋友要经过周密考察,要经过命运的考验,不论是对其意志力还是理解力都应事先检验,看其是否值得信赖。常言道:“人心难测”。在识人过程中,如果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就等于成功了一半。看穿别人的心思,特别是要看穿初次相识的陌生人的心思。这听起来几乎不可能,不过,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也就不会那么难了。
常言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单从一个人的外在表现来看,很难真正地了解一个人。但是,人们在言谈举止中,会泄露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你能掌握洞察的奥秘,就能够识破别人的心思。
人们常常通过一些表面的言谈举止进行自我包装,这在身体语言学上,叫做“戴面具”。每个人都是一样,无一例外。人们给外界看的脸孔多数是另一个脸孔,即人们的言谈举止很少表示真我。
人们的外表印象向朋友或者熟人传递着一种人体语言信息。戈夫曼博士观察到,经我们仔细护理并戴在脸上的面具有时会突然松下来,使我们在一种暂时的衰竭状态下显示本来面貌。由于疲倦或愤怒而忘记了继续包装我们的面孔。不妨仔细看看下班后高峰时候坐在地铁中的乘客、挤满人的公交车,不难发现,人们的存在突然变得不加修饰,他们真实地以各种本来面貌出现。
人们每天都隐藏自己真实的面貌,经过仔细地自我包装,不让人体发出体现自我真正意识的信号。人们不断地笑,因为笑不仅表明欢乐,而且用来作为请求、自我捍卫及道歉的手段。
在一家饭馆里,当你必须坐到另一位客人旁边的时候,你的微笑表示:“我不想打扰你,但这是唯一的一个空位子。”
在站满人的电梯里你被迫挤了别人,你的微笑意味着:“我不想侵犯你,无论怎样请你能够见谅。”
在一辆突然刹车的公交车里,你被“扔”到了他人身上,你以微笑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碰疼你。”
人们就这样整天地笑,哪怕很生气,很愤怒,也照样微笑。向顾客微笑,向上司微笑,向领导微笑,向丈夫或妻子微笑,向亲戚微笑,向孩子们微笑,只是人们的微笑很少有真正的意义,很简单,它是人们戴着的面具。
人们的面具不光是戴在脸上,全身都可以戴上伪装的面具。这就好似人们装修房子,不仅要装修客厅,而且连厨房、卫生间都要装修一样,假如你读过曹禺的《日出》,你一定记得剧中的人物,42岁的大丰银行秘书李石清与他太太李素贞的一段对白。这段对白是由李石清叫他老婆去陪他的上司们打牌而引起的。为了老婆能够去陪上司打牌,李石清当掉了自己的皮大衣。当他把80块钱给老婆的时候,李素贞硬是不愿意去陪他的上司打牌。
她对李石清说:“你想,在银行里当个小小的职员,一天累到死,月底领了薪水还不够家用,也就够可怜的;下了班还得陪着这些上司们打牌、应酬。孩子生病的时候,没有钱找医生治,还是得应酬。”
听了老婆这些唠叨后,李石清发了一通对社会不满的议论,然后,叹口气说:要不是为了咱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我肯这么厚着脸皮拉着你,跑到这个地方来吗?陈白露是个什么东西?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又不是姨太太,这么一个贱货!这个老混蛋看上了她:老混蛋有钱,我就得叫她小姐;他说什么,我也说什么;可是你只看见我把他们当作我的祖宗来奉承。素贞,你没有感觉到有时我是怎么讨厌我自己,我这么不要脸,连人格都不顾地来巴结他们!我四十多岁的人,成天鞠着躬跟着这帮王八蛋,甚至于像胡四这个贱东西,我一个一个地都要奉承,拉拢。
我——李石清,一个男子汉,我——他低下了头。
从这段话中,我们看到李石清“成天鞠着躬”是个外表,内心里充满了仇恨。正如他爆发脾气时所说:“这个社会没有公理,没有平等。什么道德、服务,那些都是他们骗人。你按部就班地干,做到老也是穷死。只有大胆地破釜沉舟地跟他们拼,或许还有翻身的那一天!”可见,他的内心是恨上司们,要“跟他们拼”,但这只是给老婆说,一见到上司们,他马上又是“鞠着躬”。
从身体语言上说,李石清所做出的“鞠着躬”的动作,就是一副面具,正是这面具隐藏了他起初的内心世界。
由此可见,人们总是用面具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但是在某些场合,我们会自动拿掉面具,比如在小汽车里,我们的空间变小了,觉得更自由了,于是取下了面具。
所以,千万不要被表面的面具所迷惑。而应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洞悉其内心世界。
人们虽然可以戴上面具,用面具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但却不能掩盖本能的反应。人的面部表情或是肢体动作,其实就是一个反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心灵显示器”,注意观察别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身体反应,判断其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