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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湖畔的水,清澈而透着光亮。她穿上蕾丝公主裙,她想回忆过去,回味着儿时的那种期盼的心情。

她期盼着不管在何时何地,撒旦对她投住的目光永远正切到‘她是他的唯一’。

那时,也许只是一时的对他崇敬,产生对他起的好感吧!而现在的她明白了一切,明白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完美……

儿时,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撒旦对她如此苛刻,那是对她的历练?是对待她生活的哲理?

哼~,所有的答案都是自己的妄想,她承认自己是一个佼佼者,但比起撒旦,那是远远不及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无法于他媲美。

如能够比喻的话,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是一个宠物,一个他利用的傀儡,而她一直都无法去相信与面对。

她一直都鄙视摩伽的懦弱,被别人掌控着自己的命运,而她呢?不也一样吗?无力去面对命运所带来的压迫,只能学着去顺从与接受。

如果,命运之神没有让她遇见撒旦的话,她也许会好过点——

冻死在漫天飞雪的街头,一个人在孤独寂寞中死去。

现在,她自然的呼吸、她还活着、要杀尽所有要杀害她的人,她永远在第一刻解决所有的一切。

不然,她会死。

她怕死?

是啊,她怕她死了,撒旦不会如愿让她安息,他会用轮回的的力量让她复苏,忘记她自己是谁,忘记她为何活着?

生命中只记得一件事:为他效命。

而她的角色永远是他的傀儡,一个手心里的宠物。

午夜的日月节她会参加,她会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想而知,撒旦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的出现是他不可多得‘游戏’……

明知道是‘游戏’她还贸然前去,是不是痴了——?

她身着黑色晚礼服优柔华贵的身影从楼梯口渐渐走下,纤纤手指佛过耳际的发丝,迷离的眼神环顾四周,微启的嘴唇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露出红的过火的水晶耳环在她右耳晃动,聪明的人会移开视线,‘於泪’一颗可以使全族女人为它疯狂。它是一颗被诅咒的‘天使的眼泪’,瞧它的色泽,注视它超过三秒你会被它妖媚而迷惑,沉沦于它所布下的迷幻空间。

她虽美,可身上散发着毒蝎味让人不敢恭维,谁都无法揣测她下一刻对谁下手。小时候她是一个恶魔女,整个魔界被她恶整过,还活在这世上的,用一只手就能数清,更何况是经过道上以狡诈出名的吸血伯爵摩杜纳调教,她的功底到底有多少?没人会轻易冒这个险。

在场还来了撒旦五位忠实的部下,站在最左侧,蓝眼眸带着一副‘纯洁’笑容的毕加索。而看了她一眼就瞥开的是卡斯帕,他那独特雪白长发她一眼就认出了。右边那一位是雷奥纳德,他身上一席黑色服饰是他的忠爱,一个和她一样爱黑的男人。而把手搁在雷奥纳德肩上的是‘美貌协议会主席’他叫所罗门,和摩杜纳有点类似,可摩杜纳爱的是‘死亡之美’,而他偏执的,就爱‘奢华美’。他手上腰间的挂式可一点不多,也不唯之过少,有着独到的眼光于气质。

五人中最熟悉的是她老师摩杜纳,有着尊贵血统、绅士风度的男人。

撒旦英姿飒爽迎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耳边低语:“你好美,真想把你藏起来不给他们看见,迷人的小东西。”

玛儿亚柔柔的笑得以回应,撒旦前一刻震惊于她的世故,后一刻他已让她来不及退避的空挡,截住她削尖的下颚印上深深的一吻,他用舌撬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小舌与它一起亲密嬉戏,他不喜欢她如此沉静仿佛看清了他隐藏的自我,从她黑色眼眸显出了慌张,他才恋恋不舍从她唇间离开。

“走吧。”环住她的腰肢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这样的举动跃在摩杜纳眼中他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对了,天作之和的一对嘛。”

“她的夫君摩伽终究不是王的对手,哼。”卡斯帕从鼻间哼出的得意,意味所指瞄了一眼先前觉得摩伽与玛儿亚登对的毕加索。

“呵呵,摩伽怎么能和王相提并论呢。”他说他们登对也是在没遇到王之间嘛,斤斤计较的家伙。

“见风驶舵!”卡斯帕冷冷睨了他一眼再也不看他第二眼。毕加索是他们五人中以‘狠’出名的,出手又从不使用兵器,却顶了张娃娃脸在众人面前混淆视听,小人!

他又怎么样了?“卡斯帕,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鸡肚肠,一定在心里骂我了噢。”毕加索神气的摆摆手,一副什么事都迁就他了。

他们俩唇枪口舌一番都不累吗?雷奥纳德挫败看了一眼从宴会开始就吵到现在的俩人,瞧瞧快气炸的卡斯帕‘好心’从身后的娴女们手中借来一把鹅毛扇丢给毕加索道。“该熄火了。”

有那么点煽风点火的味道。

“来~帕帕,我来帮你降降火候。”毕加索媚着笑脸为一脸寒霜的卡斯帕扇扇风,又噘起他的小嘴在他颈项吹着热气。

“闪开!”惹得卡斯帕一阵鸡皮疙瘩,火爆的吼道。妈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毕加索有那个倾向,还跟他靠那么近。卡斯帕火速把他往旁边一推,站到所罗门与摩杜纳中间看他还敢过来。

“哎哟。”毕加索假意跌在一旁,发出酥骨娇滴呼惊声得到众人频频回首。

“毕加索有什么要发言的吗?”撒旦当然也关注其中,严肃地开口询问。他坐在宫殿宝座上同时身旁的玛儿亚也一并带上。

“呵呵,王~,我在和卡斯帕开玩笑呢,可卡斯帕不禁我开他玩笑,还把我推倒,怎么办?”可爱的茶色眼睛有意无意瞟向躲闪到所罗门与摩杜纳中间的卡斯帕。

“噢~,理解你的难处了。那让卡斯帕为你赔不是,如何?”严肃的脸一转换上鬼魅的笑脸。让在场的淑女频频拉低身上的小可爱竟量显出玲珑的身体,该露还得要露的。

“王,那倒不必让他伤了男性尊严,我只有一个要求?”毕加索可爱的脸上浮出他真实的一面,吊儿郎当的模样。

“说说看。”

瞥向绿了一张脸的卡斯帕,怎么看还是那么英俊,让毕加索迫切道出心中渴望以久的回答。

“求王履行上次的承诺。”

呵呵~,毕加索那小子真会抓时机。上次玛儿亚身世就是派他去调查的,他办的很成功,而他提出的回报,就是要一个男人。

想必毕加索想他快疯了,咳!那另一位当事人他是没法救他了,撒旦微笑着瞥了眼还蒙在谷里的卡斯帕。

撒旦了然一笑道:“准了。”

可怜的卡斯帕,被一个高傲权重的男人卖了,又被一个心怀叵测的男人接收,准备打包回家‘使用’看看。

“多谢王了。”

毕加索茶色眼眸一瞬不瞬盯着眉头深锁的卡斯帕,他的礼物到手了!

一轮满是坑洞的明月,打破了黑色笼罩的苍穹,遥挂当空,黑色的乌鸦开始拍打着翅膀从天际飞过,轻飘的黑色羽毛遮蔽了整块大地,鬼哭狼嚎声开始响起,夜还漫长……

柔柔的月光散落在这个空间,光折射到撒旦端起的酒杯里,星点的光开始晃动,让玛儿亚眼神被吸引般,注视着它。

瞧她面无表情望着他的酒杯眼神静如潮水,而撒旦把她在发愣当成她忙着思索着如何对他下手,心里像梗了块棉花,极其不舒服。

“喝了它。”

玛儿亚没有犹豫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把已空的杯子递给他,这样模样的她,让他质疑摩杜纳以前给他的回答。

她不会杀了他?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不会。

但现在……

撒旦又为她注满酒杯。“喝!”

“你是灌醉不了我的。”玛儿亚盯着杯中红色的液体,让她想起了另一种东西——鲜血,陪伴她成长的东西,她看着杯子里的酒,有点恶心。

“你很期待我灌醉你?”他漫不经心话中带着调戏的意味。

“我的‘心’呢?”没去理会他话中别有含义,问出属于她的东西。

“时间还没到,再耐心等等。”欺近她的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娇躯,大手一翻转让她与他一起横卧在用九尾狐毛皮铺垫的太椅上,他霸气十足箍住她的腰杆,别忘了,她可是一个野味难驯小猫,随时有挣脱的可能他要控制她的行动。

“放开!”玛儿亚叱责瞪着她腰间的手。

“那你杀了我。”他捏住她的下颚。

两人近距离对视,让玛儿亚有一刻掉进撒旦幽深的眼眸里,她找到一点熟悉感。

“撒旦——”

她有种置身过去的感觉,口中的呼唤从玛儿亚荡出。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触摸他的眼睛,碰触到他的皮肤,好冷。

撒旦有一度错觉回到过去,爱他的玛儿亚还在。

众人屏息看着一切,玛儿亚何时改性了,而王也没有厌恶的表情,任由她触摸他的眼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钟声开始响起,半缺的月开始变圆——,而有个人也开始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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