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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屏纨绔稳步试云程破寂寥闲心谈月夜(2)

才收拾完毕,太太又叫长姐儿把那个新絮的小马褥子、包袱、褐衫、雨伞这些东西,都拿来交给她大奶奶。又听安老爷说道:“正是我还有句话吩咐。”因吩咐公子说道:“你进场这天,不必过于打扮得花鹁鸽儿似的,看天气就穿你那家常的两件棉夹袄儿,上头套上那件旧石青卧龙袋,第一得戴上顶大帽子。你只想朝廷开科取士,为国求贤,这是何等大典;赴考的士子,倒随便戴个小帽儿去应试,如何使得!”公子只得听一句,应一句,他只得这等恪遵父命。只是才得二十岁的孩子,怎得能象安老爷那样老道;更加他新近才磨着母亲,给作了件簇新的洋蓝绸缎三朵菊的薄棉袄儿,又是一件泥金摹本缎子耕织图花样的半袖闷葫芦儿,舅母又给作了个绛色平金长字儿帽头儿,两媳妇儿是给打点了一份绝好的针线活计,正想进场这天,打扮上花俏花俏;如今听父亲如此吩咐,心里却也不能一时就丢下这份东西。太太是怕儿子委曲,便说道:“一个小孩子家,他爱穿甚么戴甚么,由他去罢!老爷还操这个心。”安老爷道:“不然,太太只问玉格,我上次进场他都看见的,是怎的个样子?”回头又问着公子道:“便是那年场门首的那班世家恶少,我也都指给你看了。一个个不管自己肚子里是一团粪草,只顾外面打扮得美服华冠,可不象个金漆马桶。你再看他满口里那等狂妄,举步间那等轻佻,可是个有家教的。学他则甚!”太太同金、玉姐妹闻了这话,才觉得老爷有深意存焉,公子益发觉得这番严训,正说中了一年前的病,更不敢再萌此想,只有那个长姐儿心里不甚许可,暗道:“人家太太说的很是,老爷总是扭着我们太太,二位大奶奶也不劝劝,听起来场里有上千上万的人呢!这几天要换了季还好,再不换季,一只手挎着个筐子,脑袋上可扛着顶纬帽,怪闷笑儿的,叫人家大爷脸上怎么拉得下来呢?”咳,这妮子那里晓得他那个大爷,投着这等义方的严父,仁厚的慈母,内助的贤妻,也不知修了几生,才修得到此;便挎着筐儿,扛顶纬帽何妨?当下公子便把那考篮领下去,两个媳妇张罗着把包袱等件送过去。

过了两天,便有各亲友来送场,人送来的状元糕、太史饼、枣儿、桂圆等物,无非预取高中占元之兆。这年安老爷的门生,除了已经发过科甲的几个之外,其余的都是这年乡试。安老爷也一一的差人送礼看望,苦些的还帮几两元卷银子。公子和这班少年,都在歇场的时候,大家也彼此往来,谈谈文,讲讲风气。

那年七月,又是小尽,转眼之间,便到八月。那时乌大爷早从通州查完了南粮回来。安老爷预先托下他,一听下宣来,即忙给个主考房官单子。打算听了这个信,才打发公子进城。说定了依然不找小寓,只在步粮桥宅里住,外面派了华忠、戴勤、随缘儿、叶通四个人跟去。张亲家老爷也要同去,以便就近接送照料,安老爷、安太太更是放心。头两天便忙着叫人先去打扫屋子,搬运行李,安置厨房。一直忙到初六日,才吃早饭,早有乌大爷差人送了听宣的单子来,用个红封套装着。安老爷拆开一看,见那单子上,竟没甚么熟人。正主考是个姓方的,副主考里面一个也姓方,那个虽是旗员,素无交谊,老爷当下便有些闷闷不乐。你道为何?难道安老爷那样正气人,还肯找个熟人给儿子打关节不成?绝不为也。只因这两位方公,虽是本朝名家,刻的有文集行世;只是向来看他二位的文章,都是清矫艰涩,岛瘦郊寒一路,和公子那高堂富丽的笔下,迥乎两个家数。那个胡副主考,自然例应回避旗卷。正合着“不愿文章高天下,只要文章中试官”的两句话,便虑到公子此番进场,那个“中”字有些拿不稳。所以兜的添了桩心事,却只不好露出来。公子此时是一肚子的取青紫如拾芥,那里还计及那主司的方圆。

这个当儿,太太又拉着他尽着嘱咐,场里没人跟着,夜里睡着了,可想着盖严着些儿;舅太太也说有菜没菜的那包子和饭,可千万叫他们弄热了再吃。张太太又说:“不咧!熬上锅小米子粥,冱上几个鸡子儿,那倒也饱了肚子咧!”金、玉姐妹是第一次经着这番灞桥风味,虽是别日无多,一时心里只象是还落下件甚么东西,又象是少交代了句甚么话,只不好照婆婆一般当着人一样一样的嘱咐。

正在大家说着,华忠、戴勤、随缘儿、叶通四个家人上来回话:张亲家老爷叫回老爷、太太不进来了,和程师爷头里先去了。又回道:“大爷车马也侍候齐了。”随即便领随身的包袱马褥子,一时仆妇们往来变东西。公子便给父母跪了安,又见了舅母、岳母。舅太太先给他道了个喜,说:“下月的这几天儿里,再听着你的喜信儿。我们家的老少两位姑娘,可都算我眼看着成的人了,我也算得个老古董儿了。”张亲家太太便接口道:“姑爷,你只抢个头名状元回来,咱就得了。”安老夫妻听了,各各点头而笑。安太太又说:“才嘱咐的话,可别忘了。”老爷又吩咐道:“你一出场,家里自然打发人去看你?就把头场的稿子带来我看,不必另誊,也不许请师傅改一个字。”说着,又点了点头,说:“就去罢。”公子满脸笑容,正瞧着才要走,太太道:“到底也见见俺媳妇儿再走哇!”公子连忙回身,向着她两个规规矩矩的一站,两人还绷着个盘儿,还了一站;彼此对站了会子,却都不大得话,还是公子想起一句人天第一义的话来,说道:“我昨儿晚上嘱咐你们的,节下给父亲母亲拌的那月饼馅儿,可想着多搁点儿糖。”他说了这句,便满脸的飞黄腾达,兴匆匆同身就走。

金、玉姐妹们点头答应那声,也搭讪着送出屋子来。

公子下了台阶儿,众家人围随上跟着走了。安老夫妻隔着那玻璃,扭着那身子,直看他出了二门,还在那里望。不提防这个当儿,身背后猛可的当啷啷的一声响,老夫妻倒吓了一跳。一齐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那长姐儿胳膊上带着的一副包金镯子,好好的从手上脱落下来了,掉在地上,当啷啷的一响,又咕噜噜的一滚,一直滚到屋门槛儿跟前才站住。老爷忙问:“这怎么讲?”

太太是最疼这个丫鬟,生怕她接说,便道:“都是老爷的管家干的,给人家打了那么大圈口,怎么不脱落下来呢?”他道:“等着得了空儿,再交出去毁打毁打吧。”何小姐道:“别动它,等我给你团弄上就好了。”说着接过来,把圈口给她掐紧了,又把式样端正了端正,一面亲自给她戴在手上,一面悄悄的向她笑道:

“你瞧团弄上就好了不是?等要放它的时候,咱们再放。可惜了儿的,为甚么毁它呢?”在大奶奶说的平平静静的话,她不知听到哪里去了,不由得把个紫棠色的脸蛋儿,羞得小茄包儿似的。

便给何小姐请了个安,又低着双眼皮儿,笑嘻嘻的道:“这要不亏奶奶,谁有这么大劲儿呀!”

当下安大人以至大家看了她这举动,都说到底岁数大些了,懂规矩。这话在当日没人留心,今日之下,入在这评话里,当天理人情讲起来,不禁叫人想到那王实甜的“猛听得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这两句不仅是个妙句奇文,竟也说得是个人情天理。读者要不信这话,博引烦征,还有个佐证。就拿这《儿女英雄传》里的安龙媒讲,比起那《红楼梦》里贾宝玉,虽说一样的两个翩翩公子;论阀阅勋华,安龙媒是个七品琴堂的弱息,贾宝玉是个累代国公的文孙;天之所赋,自然该于贾宝玉独厚才是。何以贾宝玉累番乡试,那等难堪,后来真弄到死别生离?安龙媒这番乡试,这等有兴,从此就弄得功成名就。天心称物平施,岂此中有他谬巧乎?不过安公子的父亲,贾公子的父亲,看去虽同是一样的道学,一边是实实在在,有些穷理尽性的工夫,不肯丢开正经;一边是丢开正经,只知和那班善于骗人的单聘仁,乘势而行的程日兴,每日在那梦坡斋作些春梦婆的春梦,自己先弄成个文而不文、政而不政的贾政,还叫他把甚的去教训儿子!安公子的母亲,和贾公子的母亲,看去虽同是一样的慈祥,一边是认定孩提之童,一片天良,不肯去作罔人;一边是一味的向家庭植党营私,去作那罔人勾当,只知把娘家的甥女儿拢来作媳妇,绝不计夫家甥女儿的性命难保;只知把娘家的侄女儿摆来当家,绝不问夫兄家的父子姑妇因之离间,自己先弄成个罔之生也幸而免的王夫人,又叫她把甚的去抚养儿子!讲到安公子的眷属何玉凤、张金凤,看去虽和贾公子那个帏中人薛宝钗、意中人林黛玉,同一丰丽聪明,却又这边是刻刻知道爱惜他,那点精金美玉同心意合,媚兹一人;那边是一个把定自己的金玉姻缘,还暗里弄些阴险,一个是妒着人家的金玉姻缘,一味肆其尖酸,以至到头来弄得潇湘妃子,连一座血泪成斑的潇湘馆,立脚脚不牢,惨美人魂归地下,毕竟玉带林中挂;蘅芜君连一所荒芜不治的蘅芜院,安身不稳,替和尚独守空闺,如同金钗雪里埋,还叫他从那里之子于归,官其室家!便是安家这个长姐儿,比起贾府上那个花袭人来,也一样的从幼服侍公子,一样的比公子大得两岁,却不曾听得她照那袭而取之的花袭人一般,同安龙媒初试过甚么云雨情。然而她见安公子往外一走,偶然学那双文长亭哭宴,减了玉肌,松了金钏,虽说不免一时好乐,有些不得其正,也还算发乎情,止于礼,怎的算不得个天理人情?何况安公子比起那个贾公子来,本就独得性情之正,再给了这等一家天亲人眷,到头来安得不作成个儿女英雄!只是世人略常而务怪,厌故而喜新,未免觉得与其看燕北闲人这部腐烂喷饭的《儿女英雄传》小说,何如看曹雪芹那部香艳清淡的《红楼梦》大文,那可就为曹雪芹所欺了。曹雪芹作那部书,不知和假托的那贾府有甚的牢不可解的怨仇,所以才把他家不曾留得一个完人,道着一句好话;燕北闲人作这部书,心里是空洞无物,却教他从那里讲出那些忍心害理的话来。

再讲安公子回到住宅,早有张亲家老爷同着看房子的家人,把屋子安置妥当。程师爷已经到场门口看牌子去了。一时回来,看得公子的名字,排在头排之末,说:“看这光景,明日得早些去听点了,歇息歇息,吃些东西,静一静罢。”他说着,便带了叶通,亲自替学生检点考具。公子的诸事用不着自己照料,想起从前父亲赴考时候的景象,越觉冷暖不同。接着便有几个亲友本家来看过,去了。

到了次日五鼓,家人们便先起来张罗饭食,服侍公子盟激饮食。装束已毕,程师爷、张老又亲自把考具行李替他检点一过。

门户自有看房子的家人照料,大家催齐车马,便都跟着公子,径奔举场东门而来。公子才进得外砖门,早见梅公子站在个高地方,手里拿着两枝照入签,得意洋洋的高声叫道:“龙媒这里来。”公子走到跟前,只听他道:“你来得正好,咱们不用候点名了,我方才见点名的那个都老爷是个熟人,我先和他要了两枝签,你我先进去罢,省得回来人多了挤不动,又免得内砖门多一次搜检。”公子是谨记安老爷几句庭训,又因这番是自己进步之初,从进门起就打了个循规蹈矩,一步不乱的主意,便回复他说:“我的名字在头牌后半路呢!此时进去,也领不着卷子,莫如还等着点进去罢。”

说话间早听见点名台上唱起名来。梅公子道:“我可不等你了。”说着,把那枝签丢给了公子,先自去了。公子依然着点了名,随着众人鱼贯而入,走到内砖门头道搜检的所在。原来这么处搜检,不过虚应故事。那监试搜检的,只有几位散秩大臣副都统,还有几位大门行走的侍卫公,这班侍卫公,却不是钦派的,每到乡会试,不过侍卫处照例派出几个人来在此当差,却一班的也在那里坐着。公子候着前面授检的这个当儿,见那班侍卫彼此正谈得热闹。一听这个叫那个道:“喂,老塔呀,明儿没咱们的事,是个便宜;我们东口儿外头,新开了羊肉馆儿,好齐整儿饼,明儿早起,咱们在那儿闹一壶罢。”那个嘴里正用牙斜含着根短烟袋儿,两只手却不住的搓那个酱瓜儿烟荷包里的烟,腾不出嘴来答应话,只嗯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个又说:“放心哪,不吃你哟。”才见他拿下烟袋来,从牙缝儿里急唾一口唾沫来,然后说道:“不在那个,我明儿有差。”这个又问:“说不是三四该着吗?”他又道:“我其实不去帮这趟差使,倒误不了。我们那个新章京来的噶,你有本事给他搁下;他在上头,就把你干下来了。”公子听了这话,一个字不懂,往前抢了几步。又见还有二位在那里敬鼻烟儿,一个接在手里,且不闻,只把那个竹筒儿的瓷鼻烟壶儿拿着翻来复去,看了半天,说:“这是独钓寒江啊,可惜是个右钓的,没行;要是左钓的,就值钱咧!”说着,把那鼻烟儿,磕了一手心,用两个指头捏着,抹了两鼻翅儿;不防一个不留神,误打误撞,真个吸进鼻子一点儿去,他就接连不断打了无数个嚏喷,闹得涕泪交流。那个看了,哈哈大笑,说:“算了罢,这东西要呛了肺,没地方儿贴膏药。”他才连忙把鼻烟壶儿还了那个,还道:“嗬!好霸道家伙,只管保是一百一包的。”

公子听了这套,更茫然不解。看了看前面的人,一个个搜过去,轮到自己,恰好走到个干瘪黄瘦的老头儿面前。公子一看,只见他一张迂缓面孔,一付孱弱形躯,身上穿两件边幅不整的衣服,头上戴一个黯淡无光的亮蓝顶儿,那枝俏摆春风的孔雀翎已经虫蛀得剩了光杆儿了。一个人垂首低眉的坐在那里,也没人理他。公子因见前面的人都是解了衣裳搜,才待放下考篮,勿听那老头儿说道:“罢了,不必解衣裳了。这道门的搜检,不过是奉行功令的一桩事。到了贡院门还得搜检一次呢!一定是这等处处的苛求起来,殊非朝廷养士求贤之意,趁着人松动,顺着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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