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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事业逐步发展壮大

娱乐大众是我们的目标,而不是当评论家。

——迪士尼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迪士尼为政府工作了4年,他与观众的口味脱了节,而且也掌握不住发展方向。所以,其他的电影公司在战争中发了财,而迪士尼公司的财务状况越来越糟。迪士尼要重建公司,在他的鼓励下,画家们纷纷又回来了。

正如罗伊所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迪士尼制片厂好似经过冬眠中的熊,瘦得骨头上连一点肥油都没有。战后欧洲经济匮乏,而且各国政府尽力控制资金外流,因而迪士尼的一些片子在欧洲放映的收入也并不高。这些片子包括《木偶奇遇记》《幻想曲》《小鹿斑比》和《小飞象》等。

国内的收入也不多,因此战后一年,华特·迪士尼公司欠债430万美元,几乎成了同行业中的欠债大王。迪士尼硬着头皮,顶着银行的压力,想要完成战前停拍但已设计好的《小飞侠》或《爱丽丝梦游仙境》。

罗伊不赞成这种做法,争执之下,迪士尼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做法。他不用古典音乐,改配流行音乐,拍成了许多音乐短片。《使我的成为音乐》是这些音乐短片合成的一部长片,1946年8月发行以后,效果还不错,虽然有了一点收入,但对公司来说仍是杯水车薪。为了解决成本过高的问题,迪士尼只好在本要拍成卡通长片的《南方之歌》中安插了真人。由此,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其转折性的影片就是《南方之歌》。

迪士尼认识到不能坚持只拍卡通影片,而应转向真人电影的拍摄,只有影片项目多重化才可以自救。迪士尼也为降低影片成本动了一些脑筋。

在《南方之歌》中,又采用了他早年使用过的真人进入动画片的办法。该片中有70%是真人戏,只有30%的动画。

这部影片的主题歌获得了1946年的奥斯卡金像奖,主角则获得了特别奖。

有一段时间,为了赚钱支撑门面,迪士尼也曾拍过广告、教育、工业方面的电影。后来他认为他的公司不应该做这些,就停止再干这类活计。

有一次迪士尼突然想到,战时有士兵驻扎在阿拉斯加,战后他们又定居在那儿。这块唯一没有被现代文明染指的地方正是拍摄的好地方。当迪士尼得知手头上没有阿拉斯加的照片,随即请朋友一同前往阿拉斯加。他认为那里的人们的生活习俗、自然风光以及动物都是很好的拍摄素材,完全可以加以利用。

阿拉斯加那一望无垠的大森林,那雪白晶莹的冰河,那陡峭险峻的山峰,尤其是海豹有趣的生活大大吸引了迪士尼。迪士尼认为花时间在普利比洛夫群岛拍摄的海豹生活,将会有很高的票房价值。

迪士尼派人到阿拉斯加去拍风光片,后来根据他们拍摄的影片资料剪辑成一部短片,名为《海豹岛》。这是一部成功的影片,但在发行过程却一波三折。

正如罗伊所预言的,《海豹岛》证明很难推销,连瑞柯制片厂也不同意发行。霍华德·休斯一直感到为难,经过几次非公开的放映后,也没有人愿意发行这部影片。

当经常抱怨动画片成本高、极力主张多拍实景电影的罗伊公开与休斯站在一起时,迪士尼变得怒不可遏了。后来罗伊私下曾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他认为“实景”是用演员而不应该是用动物拍摄。

为了证明休斯和罗伊都错了,迪士尼于12月下旬在洛杉矶找到一家剧院租用一周时间“偷偷地放映”《海豹岛》。这部影片碰巧符合条件,可以被考虑授予金像奖。

1949年初,迪士尼证明自己正确的时候到来了,《海豹岛》根据观众对它肯定的反应得以有限制的发行后,作为1948年的最佳短片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

颁奖仪式举行后的第二天上午,迪士尼就在胜利的时刻闯进罗伊的办公室,把金像向他的头上扔去,由于他的哥哥迅速躲避到桌子后面去,才没有被击中。

《海豹岛》在1949年3月奥斯卡颁奖仪式上获得成功时,制片厂的纯利润却又一次出现了令人担心的下降。1948年第四季度的统计数字表明利润只有68000美元,大约是上一年同期所得的1/4.

当他和约瑟夫·罗森堡及美洲银行就下一年提供资金的问题作交易时,获奖的那部短片作为制片厂最赚钱的影片之一,身价提高了许多。

洛杉矶商人对此的直接反应是,把每年用于奖励对世界贸易作出卓越贡献的“青铜匾”授予了迪士尼。

这次授奖由新闻界作了广泛报道,而且由于黑名单的威力所产生的一种神奇效果,甚至使美洲银行原来拒绝给迪士尼另外提供资金的想法也变成了坏事,并且显得十分危险,近乎于卖国。迪士尼获得“青铜匾”后不久就收到美洲银行的通知,说打算在那一年其余的时间追加贷款。

另一个派往加拿大的摄影师在拍了几百万英尺胶卷之后回来了。他对自己的工作表示怀疑,可是迪士尼却据此剪辑出了一部《海狸峡谷》。帕沙第纳市皇冠戏院上演了《海豹岛》和《海狸峡谷》,受到了观众的欢迎。

RKO公司见《海豹岛》的成功被观众证实,决定帮助推销。他们发现这种半小时的影片也可以赚钱。风光片一部接一部地问世了,有《活跃的沙漠》《非洲狮》《消失的草原》和《生命的秘密》等。迪士尼给这些风光片取了一个总的名字《真实世界历险记》。公司也因此稳稳地赚了一大笔钱。

迪士尼和RKO公司在英国赚了好几百万美元,但这些钱都不能从英国汇过来,因而只能在英国花。这让迪士尼大伤脑筋。

这一时期,迪士尼决定摄制英国文豪斯蒂文森的小说《金银岛》。他觉得反正钱要在英国花,不如就拍摄一部英国片更好。他打算这部电影用真人拍摄,因为他若在英国摄制卡通影片,那就或者在英国训练工作人员,或者把美国的工作人员调过去,这都太麻烦了。这样一来,也使他的家人有去英国的机会了。

从1950年起,迪士尼的运气开始好转了,2月15日,迪士尼制片厂推出的动画片《仙履奇缘》再次取得了成功。

《仙履奇缘》的故事是根据安徒生的童话《灰姑娘》改编的动画片,故事中的仙蒂是一位美丽聪明的姑娘。她爱唱歌,能从动物朋友那里找到快乐,能够边工作边歌唱。她拥有着真正的高贵品格。仙蒂的头脑敏捷,但是,她很聪明地隐藏起来,不让残暴和自私的继母和两个姐姐发现。虽然在家里继母只把她当佣人使唤,但是仙蒂对自己的梦想却从未放弃。机会终于到来,在仙女的帮助下,仙蒂穿着水晶鞋,乘坐着豪华马车,来到了王子的身边,凭着自己的高贵品格让王子对她一见钟情。

《仙履奇缘》除了获得三项奥斯卡提名之外,还拿下该届柏林影展金熊奖的最佳音乐片奖励。自此以后,迪士尼动画电影开始以拍摄长篇剧情片为主。

继《仙履奇缘》之后,迪士尼拍摄的《金银岛》也很快上映。故事讲述一个关于海盗的传说。在《金银岛》中,海盗头子西尔弗令人印象深刻。他伪装成厨师混进寻宝船上,表面上温和待人,但实际上却是作恶多端,充满暴戾之气,不但在暗中指挥船上的海盗活动,还多次密谋等船靠岸时将船上人杀害后再上岛寻宝藏。人性的矛盾在他身上暴露无遗。

这部片子本来在好莱坞已经被数次改拍成电影电视,但这一时期再出现,满足了战后美国人浪漫冒险的愿望。

之后,迪士尼制片厂又继续推出了《水獭村》等片子,这些电影为制片公司赚了不少钱。至1950年底,迪士尼公司只剩下170万美元的银行债款了。赚了钱,迪士尼又开始计划他的第二部真人电影《罗宾汉》,并定于1951年夏天在美国摄制。

这时候,美国电视公司要求迪士尼制作电视节目,想要往电视界发展的迪士尼答应了这一请求。

1950年底他同意为国家广播公司制作一个圣诞特别节目。迪士尼扮演一个导演,带领两个木偶和他的主人腹语家艾嘉·贝金参观制片厂。这部片子的收视率很高。迪士尼认识到了电视的价值,也看出了电视事业的发展前途,他重又进行教育影片的组织。

迪士尼常废寝忘食地去工厂里看模型的制作。

有一次,肯·安德生按迪士尼的要求绘了24部有关西部生活的画,然后迪士尼再把这画里的东西缩制出来。他们又设计了一个音乐厅,技术人员用绳子、轮子使厅中的人跳动起来;还设计出4个可唱出一分半钟歌的乐队。

1950年,已做了25年卡通影片制片人的迪士尼以其越来越超群的才华,摄制出各种类型的影片。工作人员想知道迪士尼是否来过办公室,他们就把纸张整整齐齐地放在固定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迪士尼也会像他们一样把纸张放回原处。看到原封不动的纸张,他们总以为迪士尼周末没来。其实,迪士尼总是在周末去各办公室随便走走,或者坐下来看看。

早晨8时或8时30分,迪士尼参加会议,接着去各办公室看看。记者采访,他愿意安排在中午,向他们介绍早晨的工作,以及他的许多对未来的设想、构思,有时也回答些问题。

下午他又得去参加会议,并亲自看一下各种工作的进度。17时他还要去做一会儿运动,并喝上一杯威士忌酒。以前他曾从马上摔下来,留下后遗症,颈时常疼痛,尤其在劳累了一天之后。所以,在一天中,他还要抽出一些时间来接受热敷、按摩疗法。

这时的迪士尼已经接受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以及加州大学的荣誉学位。但他自从接受了护士的热敷和按摩后,他觉得护士这一职业十分不容易。有一次,他甚至非常认真地对给他做按摩的护士说:“小姐,我愿意拿我所有的学位换一个你的学位。”

经过按摩治疗,精力充沛的迪士尼重又返回工作。有时他召集会议甚至开到夜里。迪士尼不太喜欢出席宴会,除非是工作需要。若没讲稿,他会很随便地发表演说。他的幽默措辞,颇受观众欢迎。在发表正式演说前,他会先看一下为他准备的讲稿。他自称不喜欢大话,愿意改成适合他的用语。

迪士尼可以凭自己的直觉看出片子内容的优劣来。他会把那些内容不怎么样的片子放在一边。或许他能在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提出改进意见,他总有自己独特的创造能力。

《小飞侠》《爱丽丝梦游仙境》《睡美人》《长毛狗》都这样经过搁置,然后拍出来了。《淑女与流浪汉》是早在1937年就有了初步构想的,还有一部拖了20年的《希亚瓦沙》,最终也没有摄制出来。

《罗布·罗衣》和《剑与玫瑰》是迪士尼在英国拍的两部冒险片。其中,《罗布·罗衣》是根据一件发生在南北战争时的事件改编的。这部片子在英国卖得比较理想。

他还想在好莱坞制片厂拍另外两部片子,是颇受他喜欢的《海浪滔滔伏海妖》和《火车头大追逐》。前一部是根据法国作家威恩有关原子能、潜水艇、潜水衣的幻想小说改编成的,后一部是根据当时的一件新闻纪实而改编成的。但遗憾的是,这两个片子最终没有拍摄成功。

诸多的自然科学家看到了迪士尼的动物真实生活片集的成功,愿意提供一些类似的影片给迪士尼制片厂。因此,他拍摄了一部《沙漠奇观》,并取得了很大成功。此片,投入30万美元,收入400万美元,是迪士尼公司最赚钱的一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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