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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创办自己的公司

所有的梦都可成真,只要有勇气去追求。

——迪士尼

当伊利亚斯和弗洛拉看到他们的小儿子时,不禁对他的改变感到惊奇。他宽宽的肩膀,不仅变得魁梧而且也显得成熟了许多。

从外表上看也很老成,但迪士尼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喜欢恶作剧。他拿出一个盒子给母亲看,说里面装着一件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纪念品。

当他打开盒子的时候,他的老母亲吓得直往后退,只见盒子里装的是一个人的大拇指。原来是迪士尼的恶作剧,他把拇指涂上碘酒,从盒子后面塞到盒子里面。

当天吃过晚饭后,父子两人在炉火前坐了下来,一边吸烟一边谈天。

从欧洲回来后要再回到中学去读书,那是不可能的了。伊利亚斯想让儿子到果冻厂工作,每周可拿25美元的报酬,这在当时许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还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已是很不错的机会了。但使伊利亚斯吃惊的是,迪士尼有礼貌又很坚决地回绝了。

“那么你想要干什么呢?”父亲问他。

“我要做一名画家。”迪士尼答道。

“要当一个画家?那你怎么过活?”伊利亚斯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迪士尼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为了缓和气氛,母亲弗洛拉问起小狗凯里,因为迪士尼来信说已托人把狗带回来了,而家里至今也没见到那只狗。迪士尼只好实话实说:凯里已经死了。

迪士尼决定回堪萨斯市去,因为他不喜欢芝加哥,他觉得这儿太嘈杂、太脏乱、太丑陋了。

罗伊是在1919年2月离开海军到堪萨斯市去的。迪士尼要回去看他儿时的朋友,而且他相信堪萨斯市的《星报》会雇用他做政治漫画的编辑。

迪士尼不顾父亲的反对,把所有的东西以及红十字会的制服打了包,搭上火车就向堪萨斯市去了。在堪萨斯市,迪士尼和哥哥罗伊重逢,两人都很激动,因为分别的太久两人都有无尽的心里话要向对方诉说。两人谈起了慈祥温柔的母亲弗洛拉,谈起了过于严厉的父亲伊利亚斯,还谈起了他们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仙鹤农场。

这时,罗伊在堪萨斯市第一国家银行做出纳员,每月有90美元的薪水。他希望能早些晋级加薪,以便和艾迪娜·法兰西斯结婚。在哥哥的帮助下,迪士尼安定下来之后,便开始寻找既能绘画又能谋生的工作。

当罗伊得知弟弟想当一个漫画家后,就抽出时间陪迪士尼去堪萨斯市《明星报》报社,他俩以前都曾在那里当过送报童。来到报社,但报社说他们根本不缺漫画家。

当迪士尼获悉一家报社要招一名绘画助手的消息后,就赶紧前去应试。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显得更成熟些,迪士尼穿上了那套红十字会制服。他这一着太灵验了,主持人反而说他年龄太大。

迪士尼赶忙辩解说自己只有18岁,但主持人对他的辩解根本不理睬,主持人看到他的简历上记载他曾在红十字会当过司机,就建议他到运输部申请工作,但迪士尼干脆地回答说:“我要当漫画家,不要当司机!”

而后,他又把自己的作品拿到堪萨斯市的《日志报》去碰碰运气,虽然很受赏识,但也因没有空缺而只能作罢。

一次次的碰壁使得迪士尼精神沮丧。后来还是罗伊使他振作起来的,因为罗伊听普雷斯曼·鲁宾公司的一位老板说该公司缺一个画家。鲁宾公司是市里一家新开的广告公司,罗伊在银行里为该公司办理业务。

迪士尼的真诚和热情打动了两位画家老板,他们仍要他拿个样品来看看,迪士尼就把自己画的那幅巴黎街景拿给他们看。他们要他第二天就来上班,薪水以后再议。迪士尼负责为农场农具和供应品公司设计广告和信笺上面的草图。他的第一项工作就是为一家饲料公司设计广告。

迪士尼设计了这样一个版面,他画了一只母鸡伏在窝里,窝里窝外都是鸡蛋,大大的鸡蛋上画着耀眼的美元符号。迪士尼非常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两位老板满意。其中老板之一的俾斯麦负责为纽曼戏院每周的节目预告设计封面草图,他让迪士尼把封面进一步完成。

这件工作一般人做通常需要一天的时间,可迪士尼只用3个小时就完成了,而且还加上了自己的构想。公司的另一位艺徒乌布·伊沃克斯是荷兰移民的后裔,迪士尼跟他年龄相仿,只是乌布更显得腼腆。乌布也像迪士尼一样中学没毕业就离开了学校,共同的经历使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当时乌布已是一个娴熟的高效率绘画快手,谙熟广告的窍门,他毫无保留地把他学到的绘画技巧中的专业技能做给迪士尼看。迪士尼的指导老师俾斯麦了解大部分青年画家都不喜欢人家的批评,但迪士尼却不一样。

一天,迪士尼在为一家食盐公司设计广告,画面上是一头牛在舔着盐块。俾斯麦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伸手擦掉了一些线条,又加上了另外一些线条。对此迪士尼并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为能得到老师的指点而感到高兴。

过了一周后,两位画家告诉他每月有50美元的薪金。

“好啊!”迪士尼口里应道,却连头也没抬一下。当他回去告诉罗伊时,他坦白地说即使只给他一半的薪水,他也会接着干的。迪士尼非常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两位老板满意,他尽力帮老板设计出一些新颖诱人的构想来。

但是,不久之后迪士尼却被公司莫名其妙地辞退了。迪士尼并不为此而难过,他自信现在已经可以做商业美工以维持生计了。同时为了积攒一些现钱,迪士尼又像从前没钱时那样,到市中心邮局找了一个投送圣诞节邮件的临时工作。

当迪士尼背着沉重的邮包踏遍市区的大街小巷,最后回到家门口时才发现乌布垂头丧气地在门外台阶上等他。乌布也被辞退了,这对他来说可是一大灾难。

原来乌布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卧病在床,家中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他们全靠乌布每周挣来的15美元交房租以勉强糊口,一旦没了他这份周薪,全家就有到街头挨饿的危险。

迪士尼和乌布都不愿放弃自己心爱的事业,两人商量着自己开业。迪士尼为了寻找其他的业务,就去拜访他以前的邻居艾尔·卡德。

迪士尼保证,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俩可在城中每处用餐之处画上具有同样魅力的画,而主编则可独家用他们的插图卖出广告。这位主编答应一周付给他俩10美元,并在他们小报社里免费提供一间画室。

其实,那也无非是办公室后面原来的一间多余的厕所,除了一个水池和抽水马桶外一无所有,但迪士尼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他考虑良久,决定打电报向母亲要自己存的钱,请她立即给他电汇500美元来。

但是,因为父亲的阻挠,母亲只给迪士尼寄了250美元。迪士尼用这点钱买了书桌、画架、画板和喷枪。

很快,伊沃克斯·迪士尼公司就开始挂牌营业了。新公司办理绘制普通画、美术字和漫画创作业务。迪士尼明白当务之急是赶快寻找新客户。由于乌布没有推销才能,于是这项任务就落到了迪士尼身上。

为了能多联系上业务,迪士尼的足迹踏遍了印刷厂、戏院、商店以及石油公司。迪士尼到底是在堪萨斯市生活多年,有着广泛的社会关系,他使出全身解数,总算拉来几笔小生意。

他们的第一个客户是一个印刷公司,这家公司寄给他们一份石油公司的推销说明书,要求他们为此设计版面。石油公司的目的是吸引投资者的钱。善于想象的迪士尼负责设计,乌布负责作画。他们的画是一口油井中喷发的20元一张的美钞正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这张画新颖别致,印刷厂和推销者都十分满意。功夫不负有心人,到第一个月营业结束之时,两个合伙人净赚了135美元,虽说不算太多,但也比原来在公司做艺徒时所得要多得多。

这对两个年轻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鼓励。

迪士尼和乌布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开始筹划起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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