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是难得糊涂,糊涂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境界。有品位的男人不大计较别人的态度,不会徘徊于一得一失之间。所以,他似乎总是风轻云淡,远离诸多是非。糊涂一点儿,成了有品位男人享受生活的途径。
真正精明的人往往大智若愚,善于藏拙,返璞归真,他们有时会像儿童一样进行思考。儿童一般都天真烂漫,他们不知道什么可以做和什么不可以做,所以会问一些幼稚的问题,向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成人就不同了,他们知道什么可能和什么不可能,所以不问愚蠢的问题,不向往不可能的事情。对孩子充满好奇心的问题,他们草草一句“事情就是那样”,就把他们打发了。其实,事情未必是“那样”。
其实,成人同样能够去问:为什么看不到给你打电话的人?为什么人造革赶不上动物皮革轻柔、耐用和有弹性?为什么不干脆把人体缺损或致病的基因换掉?这类“愚蠢”的问题,正是打开新的研究领域的钥匙。
瑞士工程师尼古拉·海克就问过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瑞士既然有世界上成本最高的钟表生产基地,制表商为什么不能从精工和西铁城这样的日本对手手中重新夺回瑞士“低档”钟表的市场呢?
20世纪80年代初,瑞士实际上已完全退出低档表市场。中档表占3%,豪华表则占97%。
1935年,尼古拉·海克购买了瑞士微电子设备与制表公司的控股权,成立了斯沃琪公司。该公司是两年前在海克的建议下,由瑞士最大的两家制表商合并而成的,当时这两家公司均处于破产边缘。这个观念的产生,不是经过精心的财务分析,而是来自重振瑞士钟表业的雄心壮志。这一目标对任何一位瑞士公民显然都具有感情吸引力。
既然以此为目标,它所生产的低价表,就一定要有日本竞争对手不易模仿的特色,即一种体现欧洲人品位和智慧的东西。起初,银行都不愿借钱给这一企业,因为他们认为,在高成本环境中运行的瑞士公司,不可能抗争得过低成本的日本竞争对手。
然而尼古拉·海克却有一个梦想:“无论哪里的孩子都相信梦想。他们问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事情是某种样子的?为什么我们要以某种方式行事?我们每天也在问自己这些问题。”
人们可能会笑瑞士一家巨型公司的总裁竟会讲天方夜谭,可是那却是精明人常常获得杰出成就的真正奥秘之所在。
海克的愚蠢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不能与日本人竞争”?这需要一个聪明的回答。要想生产出一种式样时新、平均售价为40美元的表,就需要在设计、制造和销售方面进行彻底革新。
斯沃琪公司极富创新精神的制造过程,将劳动成本削减到制造成本的10%以下,只及零售价格的1%。海克自豪地说,即使日本工人把他们的工时白白奉献了,帅奇照样能赚取可观的利润。孟得斯鸠曾说过:“大智若愚才能成功。”如果本来就笨的人什么事都不做,根本就无法成功;聪明人抱着坚定的信念,可以学到专业知识,再加上努力,便会成功;太过精明的人,往往处处想找窍门,时时想走捷径,结果往往因基础不牢、努力不够而难以成功。
日本的寺田寅彦曾引用一位老科学家的话讲过如下一番道理:
人们常说:“要成为一名科学家,脑袋必须要聪明。”在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这样的;另一方面,“科学家的脑袋还必须笨”,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对的。乍一看,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命题,实际上,它表现出这样一个事实:静的既对立又统一的两个不同的侧面,为了不失去逻辑链条上的任何一个环节,为了在一片混乱中不至于颠倒部分和整体的关系,这是需要有正确而又缜密的头脑的。
处在众说纷纭、各种可能性交织的岔路口时,为了不把应该选择的道路弄错,必须具有洞察未来的能力。在这个意义上讲,科学家的脑袋确实要聪明。可是,要想从平常被人认为是极普通明了的事物中,从那些就连平常所说的脑袋笨的人也容易明白的日常小事中,找出它的不可思议的疑点,问个为什么,并极力要阐明其原委,这是特别重要的,缺之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