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市场的运作与试图预测市场是两码事,了解这点很重要。我们已经接近了解市场行为的边缘了,但我们还不具备任何预测市场的能力。复杂适应性系统带给我们的教训是市场是在不断变化的,它顽固地拒绝被预测。
——李开复
许多投资者认为市场只是一个简单的域性状态,但实际上市场是非域性的、复杂的、适应性的。只有当市场突然停止运作时,预测者的系统才有用武之地。
投资者在一个缺乏格局认识的世界里该如何应对呢?正确的方法是通过研究正确的部位和正确的层次。
对于投资,李开复也颇有研究。他认为,尽管经济和市场总体来说是复杂和庞大的,以至于我们无法预测,但是在公司这一层面的格局是可以被认识的。在每个公司的内部都存在着公司格局、管理格局以及金融格局,假如我们研究这些格局,多数情况下我们对公司的未来可以做一个合理的评估。聪明的投资者集中全力研究的正是这些格局而不是其他几百万投资者的不可预测的行为。
如果投资者们想到某种格局,不管他们对格局的认识有多少错误,他们都会参照对格局的认识而行动。一旦你认识到市场是一个复杂的适应性系统,你会自愿地放弃预测的想法。你也会明白市场将逐步达到其繁荣与萧条的关键点。
李开复认为,在今后的30年里,一系列不同的大事肯定会发生。我们既不要试图预测这些事件,也不要试图从中获利。只要我们找到同我们过去服务过的成功的公司相似的企业,外部的意外事件将会对我们的长期结果产生极小的影响。
著名投资家巴菲特有着与李开复相似的观点。他说:“我们将继续对政治预言和经济预言置之不理,这些东西对许多投资者和商人来说是代价昂贵的消遣。即使是微小的变化也总是在悄无声息地改变市场,令投资者感到害怕的是,旧的趋势的崩落丝毫没有预兆。投资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卷了进去,因为所有的信息投入都小到不足以引起投资者的重视。”
所以,怎样才能忽略政治和经济预测,是许多投资者十分头疼的事情。
就像几十年前,没有人能够预测到越南战争的爆发、物价与工资的调控、两大石油危机等事件,但没有预先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能阻止聪明的投资者取得过人的投资业绩。
虽然对投资稍有研究,但是比起巴菲特来说,李开复显得还是火候要“嫩”了些,因此,他很是崇拜他。
李开复说:“令人叫绝的是,在投资方面,巴菲特从来不预测,无论是经济形式还是政治形式,而是采用对具体的企业评估的方法作为自己投资方向的参考。比如说对企业未来现金流的评估,巴菲特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对未来现金流评估越保守,保值越可靠。”
在企业投资上,鉴于企业未来长期现金流量的数量和时间通常无法准确评估,李开复认为只能进行保守的评估,而且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少数企业的表现出来的价值才会低于根据其未来现金流量最保守估计而计算出来的最保守的内在价值。
但是,巴菲特在这个方面却有着不同的见解,他说:“可惜的是,虽然伊索的估值公式非常简单,第三个变量即利率也非常简单,但要想给出未来现金流量出现的时间和数量这两个变量的具体数值却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想要使用这两个变量的精确值事实上是非常愚蠢的,找出它们可能的区间范围才是一个更好的办法。通常情况下,对这两个变量的估计结果往往是一个很大的区间范围,以至于根本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但在某些偶然情况下,即使对未来树林中可能出现的小鸟数量进行最保守的估计,也会发现价格相对于价值太低了。我们把这个现象称之为无效树丛理论。可以肯定的是,投资人要想得出一个证据充分的正确结论,需要对企业经营情况有大致的了解,并且需要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投资者既不需要具备什么出众的天才,也不需要具备超人的直觉。另一个极端,有很多时候,即使是最聪明的投资人,都没有办法提出小鸟确实会出现的证据,即使是在最宽松的假设下仍是如此,这种不确定性在考察新成立企业或是快速变化的产业时经常发生。在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下,任何投资都属于投机。”
巴菲特接着说:“在伯克希尔公司,我们从来没有试图要从无数个其价值未经证实的企业中挑出几个幸运的胜利者,我们根本没有聪明到这种程度,对此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相反,我们试着运用伊索寓言中提出的具有2600年悠久历史的公式,寻找那些我们有合理的信心来确定有多少只小鸟在树林中以及它们何时会出现的企业。”
对于投资,一个成功的投资者,他们从来只是思考,而从来不去预测。只有那些所谓的预言家或者说是所谓的经济学家才整天嚷嚷着去预测市场下一步的走向。李开复说,市场是不可预测的,你能做的就是去思考一下你现在能做些什么。
“专家视点”
1981年,比尔?盖茨预言:“640K存储对任何人都应该足够了。”今天听来应该被视为电脑盲,随便一张高清晰的图片也不止这么大。盖茨却没有因为他不负责任的预言受到很大的影响,但这句话,足以证明即便是行业里的泰斗级人物,也不要轻易预言未来,要不出糗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