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见冥霄如此行径,反倒是苦笑一声,将罩在头上的黑纱斗笠揭开,露出那张虽然依旧倾城,却显得有些憔悴的容貌,仰头喝着玉碗中的酒液,脸上的笑容显得那般苦涩。
虽然早已经知道白泽对自己与别人不同,但是她却不曾想到原本开朗的他,这会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看他此刻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与她相同,都是到了万灵海城之后,便已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冥霄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好马,速度自然不是春歌累死的几匹马可以比拟,即便较之他先动身来此,也不敢肯定不会被追上。
望着脚底下兀自喝着酒的白泽,春歌的心情是复杂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感动之色。
“冥霄,你也觉得春歌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对不对?她应该还活着对不对?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闻得到她身上,那被我杀上去的四连草的香味,呵呵,嗝……”
也不知那白泽带来的酒到底是什么酒,看酒劲似乎很强,连带着武功高强的白泽,居然在喝了几碗酒之后,居然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白泽话语的影响,连带着冥霄也变得有些怪怪的,不时的蹦跶着马蹄在他四周转悠着,不时的甩了甩马头,甚至于有时更是巧合的抬起马头,望着她藏身的方向。
若非那冥霄本就是一匹马,而最近所处的位置也的确是下风口,不至于泄露了自己身上的气息,春歌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堪比狗鼻子的冥霄嗅到了气息,从而泄露了行踪。
“别吵,没看到我正陪着春歌喝酒吗?再吵我,小心我把你宰了,送去给春歌当礼物。”俨然已经有些醉的迷糊的白泽,摇晃着身子,威胁着不安分的搞破坏的冥霄。
而听得白泽如此一说的冥霄,更是气得狠狠剁了两脚之后,居然就舍了白泽,独自跑向了不远处那片林子,俨然是生气的样子。
对于冥霄的一走了之,白泽并不担心,依旧依然故我的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