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是做什么的?”,女孩儿随口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如水击玉盘。
一个长老见胭脂长得天真可爱,一身淡蓝布衣,朴素而清纯,不知为何,看了就讨人喜欢,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胭脂轻轻拍了一下天娇,天娇两张巨大的翅膀一扇,一阵狂风卷起,众人都被吹的一个趔趄,纷纷抬手遮住面部,待风过后,猛虎天娇停在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女孩儿看到他们窘迫的样子娇笑不已,妩媚的笑容暗藏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看得大家心神一荡,只见她跃下飞虎,凌空飞渡而来,脚踏虚空,衣袂飘飘,众人都看得愣住,莫愁见了,心神激荡,心道难道真的是仙家,这世上还没有听说哪个以神兽飞虎当坐骑的,也难怪他有此想法,这等凌空飞渡只有鬼族可以,但现在是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族,想到这里,莫愁心生敬畏。
胭脂玉碗轻抬,蓝袖滑下,露出雪白的手臂,腕上的忘忧铃发出悦耳的铃声,众人心神一荡,女孩儿本来就美的不可方物,让人垂涎,看着那雪白的玉臂,听着那悦耳的铃声,众人悠然神往,一阵轻风吹过,一股诱人的少女特有的体香袭来,在场的人都露出贪婪的模样,眼光不知不觉的变得空洞起来。
那体香之中夹杂了淡淡的忧伤,起初还不易察觉,渐渐的就变得浓的化不开,直彻大家心腹,不过瞬间,百年伤心事,一朝聚心头,各有各的不忿,各有各的怨恨。
“你做什么去了?”,一道声音仿佛来自天际,轻轻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他们都在那里咕念着,女孩儿静静的听着,看着,直到目光定在一个老者身上,正是莫愁,胭脂轻抬莲步,来到他的身前,微笑着问道:“宝盆在你那里?”。
莫愁听到宝盆浑身一颤,胭脂见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周围的凄伤之气陡然变浓,他们的心灵如同沉入无底深渊,想起的、忆起的,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伤心之处,竟有好些人兀自垂泪,无法自拔。
莫愁刚刚有点警醒的征兆,瞬间又恢复了茫然的样子。
“把盆子给我”,声音那般空旷,带着无法抗拒的魅力,莫愁听话的取出宝盆,递给女孩儿,龙儿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切,佩服道:“丫头,你真行”,胭脂轻轻哼了一声,接过盆子,轻柔的问道:“如何打开?”。
“注入灵力,默念口诀:‘无欲无求,虚若空谷;无具无形,了若天仓’”,莫愁木然念道。
胭脂手捧宝盆,灵力注入,默念口诀,盆内的灵识受到外人驱使,竟急切的抗拒起来,胭脂冷‘哼’一声,收回灵识,转身走出十丈开外,嘴角泛起快意的嘲笑,“杀了他,杀了他”。
弥漫的凄伤立时转为愤恨的杀厉,众人脸色剧变,眼底透着愤恨,莫愁的心底泛起师弟的惨叫,那是一次大战之时,师弟抗命后退之后,被鬼姥一掌击杀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凄厉的让人心悸。
他眼中充血,双目赤红,宝剑凌空斩下,空中立时鬼哭神嚎,杀声四起,夹杂着癫狂的笑声。
明灭看到此情此景突然想起蝶恋,想起那日被蝶恋迷魂的情景,后背竟渗出汗来,他抬眼看向女儿,见她嘴角挂着快意的笑容,心底一寒,自己身为父亲,却从未教导过她,她若是真的闯下弥天大祸,造下滔天的罪孽,自己真是百身莫赎了。
“明灭哥哥,你怎么了?”,媚儿担心的问道,伸手拂去他额头的汗水。
“媚儿,胭脂的杀性太重了,我担心…”,明灭还未说完,媚儿就已然不高兴了,淡然说道:“反正都是杀敌,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就在那伙人杀的尽兴的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一批人,足有三十几个,火速朝这里奔来,龙儿瞅了瞅,后足一蹬,瞬间在空中化作一条紫金巨龙,带着灭世的咆哮,冲了过去,顷刻之间就解决了他们。
当莫愁恢复清醒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什么都没有了,他吓得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