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神情严肃,大步上前,推开房门,进到屋中,屋中阴风习习,一个绿衣女子挂在梁上,死状不忍目睹,法天将袈裟解开向房顶一抛,袈裟竟悬于屋顶,佛珠取下,用力一甩,佛珠立时抛洒而出,星罗棋布的悬于屋中,他手持钵盂席地而坐,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就听见一个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于构听了,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骂道:“不知好歹的贱货,这回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哈哈”。
就在此时,前堂突然传来一声惨嚎,于构惊的一个哆嗦,朱二更是脸色惨变,回头哆嗦的看着前堂,颤声对于构说道:“掌柜的,好像是胡流的声音”,于构此刻也是胆战心惊,因为女子正是被胡流逼死的。
“你去看看”,于构说道,朱二哪里敢去,在那里磨磨蹭蹭半天都没动一步,于构见了,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之上,朱二身不由己的抢了过去,站定之后,刚要回头,于构又是一脚。
听着大堂里杀猪般的嚎叫,朱二心惊胆战的来到大堂,见胡流捂着脚踝,在那里嚎叫,心里才好了些,转而骂道:“你个瞎了眼的狗奴,哭丧啊”。
胡流见到朱二,龇牙咧嘴的喊道:“二爷,他,就是他,那个老杀才,我踹了他一脚,竟把我的腿弄折了”,朱二顺着胡流的手指看去,见一个衣着肮脏,年逾古稀,骨瘦如柴的老头正痴傻的看着这里,一下子愣住,接着就是一个冷战,他心思活络,反应机敏,心想一个要死的老头儿,怎么可能?难道是‘鬼上身’,想到这里,回头看看后面的柴房,心里越发认定所料不错。
心想此刻有法天大师在,还有地仙们的少公子,把他诳到后院,再收拾她,想到这里,壮了壮了胆子,冲胡流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位老丈怎会伤你,定是你不小心滑倒所致”,说着,赶紧走出门,来到明灭身边,闻道那股臭味,赶紧捂住鼻子,明灭痴傻的看着他,他此刻正在犹豫是否继续从这门里过去,还是绕一下。
他一路之上,从没有停过,口里反复念叨着老僧的话,‘上午,向着太阳走;下午,背着太阳走,晚上睡觉’,就这样,一直进了城,然后顺着这条大道,就进了门,再然后,就被人家踹了出来,他倒是不觉得疼,只是看到人家很痛苦的样子,一下子犹豫起来。
朱二见老头浑浑噩噩,更加认为自己猜的没错,心想鬼上身的人,都是时好时坏,浑浑噩噩的样子,想到这里,就拉着他往后院走去,也不顾那股肮脏的臭味。
胡流见二爷把肮脏邋遢的老头领进红香院,又进了后院,心下诧异,也忘了疼,一只脚跳着跟了进去。
此刻大师法天已然出了屋子,一脸严肃,于构赶忙上去,担心的问道:“大师如何?”,法天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尽管放心,这个妖孽已然被我拿下,以后定然不会再出事了,阿弥陀佛”,于构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大师,既然如此,今晚就不必走了,在这里住上一宿,让在下也进进地主之谊”。
“阿弥陀佛,老僧乃出家之人,怎好在此多做逗留”。
“大师何出此言,既是出家之人就更不必在意了,哪里还不是一样,再说,我也想看看是不是今天就没有事了,只留一晚,可好?”。
老僧沉吟半晌,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担心,贫僧就逗留一晚,只此一晚”。
“好,好”,于构见法天答应留下,心中暗自高兴,立刻给他安排住处,又忙着安排李财主和蔡尚,倒是把朱二忘了,直到都安排妥当,才发现朱二领个肮脏的老头儿还站在那里,回头问道:“带他进来作甚?”。
朱二赶紧伏在于构耳边低语几句,于构听了一愣,疑惑的看着老头,气道:“哼,此刻都已然抓到了,还怕个鸟儿,就把他安排在柴房里,让他守着那死鬼”。
“是”,朱二答应一声,再看老头,已然不是刚才的笑脸,吩咐一个打手把老头安排到柴房去,那汉子把明灭推进柴房,然后把门锁上。
明灭莫名其妙的站在屋中,见一个绿衣女子躺在柴草之上,舌头伸在外面,样子凄惨,他看了片刻,走到其身前坐下,胸中渐渐有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