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着一首歌《吻得太逼真》,听着听着来了兴趣,想写一个新的小短篇,无意中从邮箱草稿里翻出N久以前码的一个短文,现在看看,完全想不出,当时是想着什么码出来的,很粗糙的文,剧情什么的嘛,看着看着,自己也汗了汗,也放上来占占章节吧!人物的名字都带有月字,和前面一章的名字一样,可能我无意中比较喜欢这个月字吧。下面正文:
我是七月,一个擅长暗杀的死士,师父生前对我说,月主是整个古捱岛里武功最强的人。于是我追随着他,并侍奉着他。
月主是个要强的人,他喜欢格斗,却更喜欢看别人格斗。每年一场的格斗宴,是他的心头喜好,更是我们这些死士的出头与死亡之日。
16岁那一年,在格斗场上,我输给了六月,输掉了荣誉,输掉了死士的资格,也输掉了光明。
巫月对我说:“不做死士,你能活得更好。”
我淡淡的笑道:“巫月,我本就是死士,何来活着之说。”
巫月不语,低低的苦笑。我感觉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摸索到身旁的榕树,坐了下来。风静静的吹着,带动着眼前白绫起舞,偶尔经过脸狭,有一丝丝痒的感觉。我有些烦躁,一把扯下绷带,任其跟风一起漂泊,显得那么无力。
我咬咬牙,很多时候,我一遍又一遍暗暗发誓:“六月,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生命来祭奠我的光明。”
突地,我察觉到树荫一阵涌动,我警惕的站起了身,一个滑步,滑到了自认为的安全区,瞬间做好攻击的姿势。
随即,我感觉到什么从树荫里跳了下来。
“喂,你好吗?”清澈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很好听的声音仿佛带着夏日里的河水叮咚的旋律。
我皱了皱眉冷声道:“谁?”
“我吗?我叫不勒,你呢?”我看不见他的容颜,但是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难懂的高兴。
感觉到他身上杀气毫无,我放了放心,道:“关你什么事。”转身欲走。
我并不喜好与人作过多的纠缠。
“唉,等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勒冲到我跟前,不满又显戏谑的道。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惯性的抽出随身的蝴蝶刀对着他,下一秒,我突然觉得很悲伤,是的,只是对着他,我再也不能一瞬割上对手的喉咙了吧!
不勒就在我发愣期间,夺过我手中的蝴蝶刀,笑:“女孩子动手动脚的可不好。”
我怒了,朝着发声的方向出拳,不勒轻易的拆了我的招,额头狠狠的撞上了他的琵琶骨,一阵疼痛。
我唰的抬起头,揪着他胸前的衣领,紧盯着他的下颚,尽管眼前一片漆黑,怒意让我哑了声音:“还给我!”
不勒不语,感觉到他的脸离我很近很近,一股热流随着平稳的呼吸声扑到我的脸上,我更加用力的揪着他的衣领,以此表达我的无力的决心。
“痛吗?”不勒在我耳边低语,小心翼翼的问着,带着一丝我未能察觉的温柔。
“什么?”我皱了皱眉。
“眼睛”不勒的手抚上我的眼角,轻轻的摩擦着,仿佛对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我垂下眼帘,任由着他的动作,冷笑:“不痛。”是啊!对于心来说被夺取光明的痛觉算得了什么呢!
不勒看着我,在我的眼角落下轻轻一吻,搂我入怀,莫名的带着怒气道:“你说谎。”搂着我的双手越发收紧。
我不解,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我不悦的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别动,就抱一会”说罢,手轻轻松开了些,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无语的望了望天,足足叹了三口气,敢情我竟被调戏了。
入夏了
六月份的尾巴,七月份的前奏,这个时候的古捱岛是全年最热的时候了。
知了爬在榕树上嘶哑的叫着,古老的石砖路被火辣辣的太阳煎的发烫。
我坐在榕树下乘凉,燥热的风带起了眼前的白绫,树荫也跟着涌动起来,沙沙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突然想起不勒,这让我吓了一跳,随即想想,是触景生情了。
笑了笑,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感性起来了呢!
那天,最终我还是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我随着风小声的说:“七月,我的名字”
不勒,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笑着道:“嗯,我知道。”良久才换了我一声,“七月”
我总感觉他的话里话外都怪怪的,却也不去理会,萍水相逢,不过过眼云烟。
“喂,你好吗?”凭空冒出来的一句话,吓得我从生生折断了手上的草根。继而觉得这句话似曾听过,声音也有些耳熟。
“七月,还好吗?不会忘了我吧“他走到我跟前,蹲下,有些委屈的道。
我抚了抚额,长长叹了口气,都说白天勿说人,晚上勿见鬼,这大白天真是见鬼不成,难得念了他一会,就出现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杂草,故作镇定,淡淡的道:“还好。”
“噢,可是我不好”他也站了起来,耳旁传来他的低语。
我转过脸来正对着他,一样淡淡的道:“那里不好?”
他卷起衣袖,拿着我的手覆上他的手臂,我感觉到多条突兀的纹路,这些是刀伤,有些似乎已经结痂,我有些愕然,本能的抚了抚,按压着。听见他“咝”的吸了口气,相必是我的手劲中了些,也明白他的伤挺重的。
我松开手转托着他的手臂,皱了皱眉,问道:“你被谁追杀了?”
他缩回手,拉下衣袖,云淡风轻的说着:“就一些江湖上的炸碎,嘻嘻..不过都被我做掉了。”说到最后,似乎话里透着一丝自豪。
我若有所思“哦”了一声回应着他。
他继而带有几分无奈的说着,?“但是,我的小茅屋被他们给炸了,所以,你收留我吧,你放心,我不会白住的,洗衣做饭,上至屋顶下去水沟,柴米油盐醋我都给你全包了。”?说到“收留”的时候,却也来劲。
我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呀,该做晚饭了”突然感觉到有人抱着我往山坡下奔。
我吓了一跳,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我竟不知如何反应,任由他抱着,回到了我的田园小居。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他讪讪的笑着:“在古捱岛找一个大名鼎鼎的七月这还不容易”
我想那也是。
“七月,我们今晚吃小炒黄瓜如何?”兴许是看到了我今早晾在竹藤架上的黄瓜才这般问我。
我想了想,也有些日子没吃了,便道:“也好,加点糖,会美味些。”
他蹲下来,握了握我的手,笑:“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去”说罢,便朝竹藤架方向走去。
脚步正嘎然而至,传来他挑选黄瓜时的滔滔不绝的点评:“这条太瘦,这条太干,这条太黄~~”
我汗了汗,黄瓜不黄能叫黄瓜么?
继而想到,我这是答应他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不再做声。
我掐指算了算,不勒在小园里住下已经有些日子了,小园里没有多余的床,所以大厅的地板被他抹的相当干净。
他很喜欢吹箫,每天都坐在屋顶上吹着同一首曲子。是我没听过的曲子。他的箫总透着一种浅浅的哀伤,还有一丝丝的温柔。他说:“七月,真想每天都可以这样吹箫给你听。”
我一听,感觉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的烫,有些慌乱的别过脸去。
耳边传来他有些狂妄的笑声,而我的脸更红了。
有时候,我觉得日子好像一辈子那么漫长,有时候又觉得只是过了仅仅几个时辰那么短。我似乎怀疑这是否与不勒在身边有关,我从巫月那里问到了个“情”字,这让我整晚都睡不安宁。
陷入回忆。
与不勒相处的日子平静的让人可怕。
似乎我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姑娘家。
很多时候,我们一起到山坡上的榕树下,我坐着,他站着,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吹着风直至黄昏。
偶尔我们回到山林里找些野果子填饱肚子,他总是扶着我给我指路。
其实,尽管眼睛没了,我还是能简单的生活的,只是他总是过于紧张。
这让我不知或喜或忧。
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跟我说一声:“喂,你好吗?”仿佛犹如“早安”一句那么平常。
开始我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后来便直接选择沉默。
因为他前天如此,昨天如此,明天也会如此,天天亦如此,这不是“早安”是什么?
近来,我的睡眠总是不好。每每深夜我总是梦到大片大片的鲜血,溅上我的眼睛,染红我眼前的白绫,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沿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滴在我的蝴蝶刀上,开出一朵妖娆的花。
我从梦中惊醒,擦干一身冷汗,我习惯的摸索到大厅,想唤声不勒。
安静的只听见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冷清的回响。
我从空无一人的大厅走回房间,不安的和衣睡下。
自从眼睛受伤以来,月主就没有没有给我下过任务了,而不勒在深夜总是离去在天空未亮之前归来。很多时候,身上带着些深深浅浅的伤。
这让我很介怀,我几次想问个究竟。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不知在害怕些什么,我嘲笑着自己的胆小。
昨天晚上,巫月来看我了。我有些高兴的跟她介绍不勒。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巫月的气场有些动荡,我想,兴是错觉吧!
不勒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巫月,好久不见。”
我很是讶异,问道:“你们认识?”
巫月,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我呵呵的笑:“巫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良久,巫月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说:“玫瑰园的花开了!”
我看着巫月的方向,皱紧了眉头,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印象里除了和她搭档猎杀上一任七月萧烟的时候才用过,看来,有些东西注定要被覆灭,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我还是谁呢!
我苦笑着点头,不勒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当我跟巫月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但终究是放开了。
今夜的月光似乎特别的阴冷,连我也有一种凉意。玫瑰花的刺划过指尖,几滴红色的珍珠掉落在开得正艳的花瓣里,我厌恶的把附近的一片玫瑰生生两根拔掉。
我有些疲倦的倒在泥土上,兴许是今夜的风也有些凉意,让我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巫月,那天终于到了是吗?”
巫月在我耳边坐下,她说:“七月,你现在还是想报仇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那么响亮的闯进我的耳朵,我咬了咬牙,左手扯下?我眼前的白绫,右手覆盖了我的脸颊,从指缝里参透出来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然后,我听见自己无比冷静的声音,在说着:“不是想,是一定要。”
巫月叹了叹口气,“三日后,六月在格斗场有一场比试,七月,别杀他好吗?”
我愣了愣,瞬间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机会,我等这个机会整整一年了。
我并没有回答巫月的问题,我反问:“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赢?”
“嗯,不勒把杀他的技巧都交给你了不是吗?七月不是他的对手,换句话说七月也不会是现在的你的对手。”巫月静静的说着,似乎话里行间带着些怜悯。
而此时的我,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杀仇人那一瞬间的快感。我扯起一丝冷艳的笑,高傲的说着:“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