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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悄悄坐了回来。

几个人注意到二妹的表现,都静下来。这时,豁子摸到志诚和肖云旁边,咚地给了志诚一拳:操,哥们儿行啊,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眼睛瞅一眼肖云,又扒着他耳朵说,艳福不浅哪!说着,咧着豁牙子嘻嘻笑起来。

志诚想起他从前说的话,包括说肖云那些粗话。可此时一点也不怪他,反而觉得他很可爱,就低声把他介绍给肖云:这是豁子老弟,人不错,对我帮助很大!

豁子笑嘻嘻地看着肖云,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式,接受了肖云的感谢才摸到另一边去了。

吃喝了一会儿,二妹站起来问大伙:怎么样,差不多了吧……赵大哥,三点多了,咱们往外走吧,天亮就不好办了!

赵汉子说:对,你们三个要是能挺住,咱就走吧。

三人都说能挺住,马上行动起来。此时,他们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黑暗的地下。可是,当他们欲站起来行动的时候,才感到身体的极度虚弱。可能是有了救星、危机得到缓解的缘故吧,精神支柱也摇摇欲坠了。赵汉子等人立刻分头搡扶,赵汉子搀着志诚,豁子搀着张大明,二妹搀着肖云,艰难地往鳙走去。不一会儿,无论是搀扶的还是被搀的,都累得满身大汗。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喝几口水,吃点东西食物渐渐转化为能量,慢慢地,志诚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就尽量坚持着独立行走。这时,张大明又气喘吁吁地开口了:二妹,我有话要问你,你们这里是发生矿难了吧,到底死了多少人?

职业意识可真强,刚刚摆脱绝境又问起这事来。然而,二妹却没有马上回答,豁子忍不住冒出一句那当然……被赵汉子使劲儿咳嗽一声堵了回去。片刻后,还是二妹自己开口了:赵哥,你们说吧,现在捂着盖着已经没用了,你们别忌讳我,现在,他已经不是我哥了,你们该咋说就咋说吧!

豁子哈了一声,刚要说又改了口:赵哥,你说吧,你知道得比我多!

赵汉子沉默片刻,回头看一眼二妹:二妹,那我说了!

说吧,说吧,该怎么说怎么说!

好吧,我就说说,赵汉子淸清嗓子,其实,我真想跟人说说,这些日子把我憋坏了……实在太惨了,太过分了,要是知道不说,都造孽呀……不过,我也只知道个大概。那天不是我的班,到底死多少人堪说不淸楚,反正少不了,传的也不一样,有的说五十多人,有的说六十多人,我估计,最少也得有五十多人,因为两个班的人全压在里边了,一个也没出来……志诚打断问两个班?什么两个班……是六号井和对面大巷那个班啊,两个班的人全完了。赵汉子说道,对了,咱们干活的六号井是小井,你还没见过大井,那都是当年国有煤矿开的,一口井上百人干活,每天出几千吨煤。可事儿还是?们干活的六号井惹起的……对了,你不是下过六号井吗,也进了那个巷道,就是你把黑子收拾的那个巷道。我知道你怀疑那里有事儿,你真怀疑对了,事儿就是从那个巷道惹出来的,真是现世报啊。当年,那个井就是李根子,不,是李子根的小煤井,就是它惹的祸呀……在赵汉子的讲述中,志诚渐渐知道了矿难事故的大概。

原来,全国各地都一样,国有大煤矿开采的是地下的主要资源,而在周围还有些零星分散的资源,国有煤矿无力开采,为了避免资源浪费,前些年,国家在政策上开了个口子,于是,一些小煤窑就应运而生。

这个政策的初衷不能说不好,可是,它引发的后果与初衷完全相反。国家允许的小煤窑是有明确而具体的要求的,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安全。可这些小煤窑一开始就是畸形的,首先,它不是哪个人要开就能开的,能得到批准的都是一些有关系有路子的人,绝大多数都有权力在后边支撑。而开小煤窑的人既无力也不想在安全上投资过多,想的只是快些发财,个个都是掠夺式开采,因此,导致事故频频。但是,因为他们用钱收买了管理部门有关人员,所以,人员伤亡都私下用钱平了,很少有人过问。民不举官不究。这些伤亡数字根本没人上报,国家也没有统计。赵汉子感地说我敢说,国家掌握的数字连实际死的三成都不到。就拿乌岭来说吧,哪年都死三二十人,还不算这种扎堆死的,可每年也就报三五个人……说远了,还是说这起事故吧!

赵汉子继续讲下去:小煤窑不但无视国家的安全规定,而且,无视一切规定。他们根本不按划定的疆界开采,哪里有煤就往哪里挖。一方面,小煤窑和小煤窑之间为此经常发生纠纷乃至武装冲突,明争暗斗。有时,两家小煤井挖着挖着就挖通了。今天能把你们救出来,也多亏了这茬子……可是,采煤时这么挖是非常危险的。国家对巷道和巷道之间的距离是有规定的,要保留防震煤柱,厚的地方要达到几十米。如果不留出足够的距离,放炮时,容易引发相邻矿笄奮頂或者透水。可是,不知是累的还是气愤,赵汉子气喘吁吁地说,那些小煤窑根本不管这些,有时挖着挖着就挖通了,有时还故意挖通,往对方井内放烟放水。每发生这种事,都要发生一场血战,有时双方出动几十人拼命。当年,李根子就是这么打出的天下……啊,二妹,我走嘴了!

不不,我不是说了吗,你别忌讳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想听听他到底造了多少孽,你们到底怎么看他!

赵汉子停了停,又继续讲下去:与小煤窑之间互相侵蚀相比,他们对国有煤矿的侵蚀就更严重了。其实,小煤窑很大成分就是靠侵蚀国有煤矿发财。因为,国家批给他们的资源是有限的,可他们的欲望是无止境的,管你什么国有不国有,反正地底下也看不淸楚,所以,几乎国有煤矿周围的小煤窑都向大矿进攻。不但开采你的资源,还偷你的电,放你的水,可把国有煤矿害苦了。可奇怪的是,堂堂国有煤矿却往往得不到政府的支持,与小煤窑发生冲突时,干不过小煤窑。因为,你必须通过当地执法部门来解决冲突,而这些执法部门无一不站在小煤窑一边,有时甚至代表小煤窑跟国有煤矿谈判。国有煤矿效益越来越不好,固然有经营问题,可是,这方面的危害也不容忽视。

……又说远了,还说这起事故。它也是当年种下的恶果。赵汉子说得气愤起来,也不再避讳二妹,李根子吞掉国有煤矿后,因为一些小煤井还有很多资源没有采完,就继续采着。有的,他派手下的亲信替他经营,有的,包给了别人,每年收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的承包费。六号井就是这样,也是当年李子根打的底儿,把它和大矿之间的防震煤柱挖薄了,这边一放炮,一下炸通了防震煤柱,造成大面积冒顶,两边的人全完了……对面是个大巷,一个作业班四十多人,这边也十多个人,一下子全都闷到里边了。要不,那个巷道怎么派人守着呢,是怕不可靠的人进去看出什么来。当然,也跟那几天你们陆续来到有关吧。更可恨的是,事故发生后,根本不考虑救人。冒顶这种事,里边是有不少人当场被砸死了,可肯定也有当场没死的,受伤的,要是及时救,也可能救出一些。可李根子却不让救,有张罗救人的还挨了打。他还下令,谁也不许把这事说出去,谁跑了风找谁算账。可怜,死的多是外地来打工的,谁为他们说话呀,得到俩钱也就算了。可我徒弟大林子气粗,再加上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被闷到里边了,张罗救人最积极,结果被人打了一顿,他又声言上告,后来人就不见了……你等等,你说,大林子是你徒弟……他是叫张林祥吧,我上次来调查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赵汉子停下脚,看志诚一眼,把脸掉向一边。豁子接过来说:你就别深问了,为这事赵哥都悔死了。妈的,在乌岭,谁不怕李子根哪?他们对你们都敢这样,我们一个煤黑子在他手下,不跟蚂蚁一样吗?再说了,还有你……啊,李经理,我说是你,我赵大哥所以忍着,帮他,也是看在你的面上,你知道吗?

二妹叹口气:我能想到,赵大哥是个重情义的人,现在看,我也是帮凶啊……对了,我也说点心里话吧。怎么说呢,我是后到乌岭的,先前有些事不太知道。我来之后,知道煤矿经常死人,开始也挺害怕,后来,慢慢也就麻木了……可是,我的心还不那么黑,哪次煤矿死了人,我都很难过,都劝他多赔点钱。有时,觉得他赔得少,我就私下另外给死者家属补上一点。一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点,二呢,也想着为他赎点罪呀,让别人恨他轻一点。他知道后常常抢白我,说我傻。后来我做这种事时,就瞒着他……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是他把我养大的,十指连心哪,所以,真出了事,我也得帮他的忙,想法把事压下去。这回也是这样,出事后,风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上边指示要认真调查,地县两级调查组就来了,我全力应酬,好歹把他们哄走了,可你们又一个接一个地来了……这位警察同志,其实没等你来,这边就准备好怎么对付你了,你住下后,我就派人盯着你的行动。那天早晨,你刚出去,我就和哥哥通了电话,他立刻安排人先一步到六号井,防备你看出什么来!

是这么回事。赵汉子说,其实,我们在头一天就做好了准备。当时,事故已经过去,六号井抢修也基本完成,可以恢复生产了,要重新调一批人来顶班,我就是从别的井调过来的。正好,刚把调查组哄过去,你又来了。怕你看出事来,矿里让我在那天早早地带几人去了,装出一副正常生产的架式,好歹把你哄了过去。对了,你可能猜出来了,那三个跟你谈话的,都是假冒的,真人都死在井里了!

志诚对这些已经不奇怪,现在,他的思维还在大林子身上。这……赵大哥,你们等一等……你刚才说,那个大林子是你的徒弟?我见过他,在火车上,蒋福荣说是他们抓的逃犯。可后来我去了他长山县的家,也见到了他父母弟弟,可他们说他死了,还得到了矿里赔偿的五万元钱…一:这……天哪,莫非他……他们杀人灭口!赵汉子突然悲愤地叫起来,要不是知道了这间事,我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帮你们,我要为徒弟报仇……前两天,县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带人来了,就拿着他的照片,问我们认不认识这个人。别人不认识,我这当师傅的能不认识吗?可我不敢说呀,当时蒋福荣他们就在场,我心里害怕,就昧着良心说不认识啊……那照片上的他我到死都忘不了啊,身上看不着,可脸上那伤啊,眼睛肿得连缝都看不见,他们不知怎么打的他……妈的,一定是他们干的,是蒋福荣他们干的呀……可怜我的好徒弟呀,心可好了,就是火气大点,可有骨气,活生生让他们害了。那程大队说他还活着,可我看照片上那样子,活也不会好好活了……李子根,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啊,我早晚要报这个仇!他不知不觉哭泣起来,二妹呀,你别怪大哥,大哥实在忍不住,你哥他实在不是人哪,他的心实在太黑了……二妹—声不响,突然抽泣了两声。没人劝她,大家都知道,此时劝慰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她毕竟是他的妹妹,此时她到底什么心情叫人无法揣摩。一时之间,人们都停下脚步,都忘了快点离开这里,回到地面上。

这回,是豁子打破了沉默:对了,那个程大队还打听过你呢,他说,有一个外地警察来乌岭不见了,问俺们见没见过……他一说我就猜到说的是你,也猜到你可能出了事,可是……可是,俺们都豁子吞吞吐吐住了口,可志诚的心又激烈地跳动起来,并生出一股温暖之情。原来,他们在寻找自己,啊,亲爱的战友,我并不是孤立的……这一定是陈副局长安排的……对了,现在看,张林祥已经在警方手中,还活着,而且,从种种迹象上看,警方已经开始插手这件事。如果深人查下去,那很可能把乌岭的黑幕揭开《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焦急起来:咱们别唠了,快点上去吧!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挣扎,一行人停住脚步。赵汉子粗重地吁出一口气大伙在这儿等着,我先出去看看动静!

这么说,已经离井口不远了,就要回到上面的世界了。志诚的心再次激烈地跳起来,恨不得马上回到地面,看一眼宽广无垠的天光和大地。可是,他必须控制住感情,按照赵汉子的要求办。他的目光吃力地顺着赵汉子头上的矿灯光柱望去,发现前面是一道很陡的斜坡,隐隐向伸去。这也是个斜井,虽然坡度很陡,路上好像还遍地乱石,但是,经过了生死磨难,这点困难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根据自己几次下井的感受,如果前面是井的话,应该能看见白光。可这里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小声向豁子提出疑问,豁子大声道:操,井都塌了,我们是扒个洞进来后又堵上了!

赵汉子正要离开,志诚叫住了他大哥,你等一等!扭头对二妹说,大姐,你带手机了吧!

带了,你……

志诚说:请您把手机给赵大哥拿着,让他出去先打几个电话报警。包括我的单位,还有平峦县公安局的陈副局长,反正,凡是认为可靠的单位都打!

肖云叫起来对,也给我们报社打……

张大明说:对,我还有几个号码,你记到手机上,上去后挨个儿打!

大家热烈起来。可是,二妹却迟迟不拿出手机。张大明走到她身边二妹,你怎么了?

这……我……我手机没电了,你们……

二妹,张大明温和而坚定地说,我知道,你和他是患难兄妹,你不忍心。可是,我也知道你是明大节的人,否则,也不会来救我们,怎么办你应该明白!

可是,他是我哥哥呀,是他把我养大的,我咋能把他……你们能不能放他一次,出去不报告不行吗,求你们了……二妹嘴里虽然这么说,仍然把手机拿出来,边呜咽边说:我知道说这些没用,也不应该说,可我的心还是……他是我在这世上惟一的亲人哪,他要是被枪毙了,我再没有亲人了……不,张大明轻轻搀扶起二妹,二妹,你不要被亲情蒙住眼睛,忘掉他吧,他的心已经黑透了,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你哥哥,他是恶魔,为了钱,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要是知道你来救我们,肯定也会加害你的……不,不会,二妹大声反驳着,他不会,他是真疼我的,他……她的语气并不坚定,她想起了刚刚发生过的那一幕,想到他要她做的事,她不再反驳,抽泣着把手机塞到张大明手里:你别说了,拿去吧,你们报告吧……哥,谁让你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张大明接过手机,递给赵汉子大哥,你快上去吧!

赵汉子叹口气,看了二妹一眼,把手机拿到手中:这…这东西咋用啊,我还真没摆弄过!

志诚急忙告诉他:啊,这很简单,我告诉你……来,我再把几个号码输进去,你就按这个打,把号码找到,一按这个键子就行了!

摆弄了一会儿,赵汉子基本掌握了,转身向陡峭的坡道上爬去。可是,当他走出很远时,二妹才想起一件事,急急对志诚道:你是不是说要给县公安局的陈局长打电话,恐怕不行了,我哥说了,天一亮就召开常委会,要把他的副局长拿下来!

还有这种事……

志诚眼前浮现出陈副局长的面容,心中感到特别的亲近。难怪他态度那么暧昧,平峦这地方实在不是好人呆的世界呀,稍稍正直一点的人都无法生存下去。仇恨的怒火在心头熊熊燃起,他咬着牙说妈的,权力落到腐败分子手里,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呀!

此时陈英奇和彭方、程玉明已经离开医院,回到了彭方的办公室,三人都神情紧张,脸色极差。

彭方向陈程二人介绍了自己被省公安厅朱厅长召见的情况、二人一听都激动起来,陈英奇拍着大腿说:既然有这个东风,咱们还迟疑什么,豁出来了,跟他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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