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太阳早早落下帷幕,宴会上歌声不断畅着欢乐,美丽的边河少女手舞足蹈,四周弥漫的是奢华的酒气。灯光闪耀将士们醉的发赤的双目,一点光泽也没有。因为在他们的双目中,也就只剩下战士存在的沧桑与麻木。
只有在那一段小角落里,荡漾的是肃严紧张的氛围,那是在大殿里凸在一隅的阳台。
“说实在,与墨泣埃交战,我也只有三分之一的胜券。”博衣推开无奈的手对希沿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即使叫他打希望缪缈的仗,也得乖乖尊命,全以力赴,死而无憾。
希沿手持斟满红酒的典雅器皿,细酌一口,“墨泣埃是屡屡征战的国度,打仗是他们的家常便饭,而我们范特西却是长期地沉眠在与世无争、毫无硝烟的世界里。”
博衣挪挪嘴,“他泣灵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希沿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泄气,惜衣可是对你抱有希望。”
博衣逞能地表示不在乎,“呵,我哪有泄气,只是说这场仗很难搞定罢了。”
“你博衣还有难搞定的事,不像哦!”希沿语气挑弄。
“难道你希沿对这次卫城有100%把握?”他却反将他一军。
“我又不是天生带兵的料,顺其自然吧,不是还没打嘛。”希沿糊涂带过。吊儿啷当的,不当一回事儿。
两人正聊着起劲,突来一名不速之客,此人便是浓妆艳抹奔赴而来的素丽丝。
“希沿。”娇滴滴的声音听者入耳,浑身起鸡皮疙瘩。博衣见势‘闪’开,不闪是猪头,他可不想让她给粘上了,这个妖艳到可怕的女人。
丢下希沿独自应付她,素丽丝则随意地挽起他的胳膊,妩媚地如娌猫般紧贴他的身躯。使他一阵毛孔悚然到想吐。
“好久不见了,人家可是特地赶来陪你的,不请我跳支舞吗?”
希沿强颜笑之,“不用了,改天吧,我还有点事,素丽丝小姐请随意。”说完,绅士地‘拨’开她的‘章鱼爪’,逃之夭夭。
他可不想让水影看到那一幕,还好小丫头没兴趣参加宴会。
遭到冷落的素丽丝,扬起阴险可怕的眼,她怎能忍受他深爱的男人对她薄情寡意。她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
“希沿,等着瞧吧,我会让你臣服于我。”
倚在帘后的博衣冷笑无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冷静清澈的河水处,波光水面上荡漾的是一闪一闪的烛光,发出烛光的是粉红的蜡烛,它安详地放置在美丽的花瓣上,飘飘悠悠随着河流慢慢离去。
微弱的烛光还照亮可人的脸,那么地悸动人心。
“一个人不闷吗?为什么不找我陪你。”希沿坐在她的身旁。
水影又放走一盏烛光,抬头望着他,“你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你。”说完继续点蜡烛。轻风拂过,飘来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咦?奇怪,怎么会有一股香水味,刺击着她的鼻子。她嗅了嗅周遭,直到嗅往希沿的衣领上。确认无疑后,狠狠地抓紧他的衣领,像‘捉奸在床’似的。
执问道:“老实说,这味道哪个女人的?”
希沿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难道是素丽丝身上的?惨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赶紧认错求原谅。
“呸,鬼才相信你。”这次她真的是被击怒了,他竟然背着她……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却对另一个女人,施加缠绵。
“水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不小心碰到的。”他竭力解释。死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小心碰到的味道会这么浓烈,鬼才信你。”水影此刻如雷轰顶般,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执拗地捂起双耳,嘶声狂叫:“走开,我不要听,我不听……”
“你也不想想,希沿是有名望的人,怎么会对你个小毛丫头动心。”声音源头是暗地里跟来的素丽丝,她的一言一句恨恨刺透水影的心。
而且,这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正是希沿身上残留的味道,只不会更浓,更晕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希沿冲素丽丝大吼,可恶,这个火上烧油的杀千刀的女人。
“别凶嘛,人家也是为你好,你不是早想甩掉她吗?”素丽丝毫无怒颜,娇情地颠倒着黑白是非,还不忘挽住他的胳膊。
混蛋~~~~
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姿势。
伤心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亏她刚才弄了一身蜡油,辛苦为他点烛光祈祷求安。
原来他一直都在花言巧语地欺骗她……
她不想再驻留多久,不愿再听他的狡辩。凄然转身奔跑离开,拭不干的眼泪在奔跑中四处分散。
“水影——”希沿欲追上去,他怎么忍心让她伤心,却被素丽丝缠住不放。
他甩开她的手,眼迸怒火金星,绝情道:“真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阴险奸诈,真恨不得宰了你。”
一句话恼怒了她,“希沿,你好狠心,我不够爱你吗?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
他怔言,“不是我狠心,是我对她太真心,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最好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说完,爱理不睬地挥衣离去。
剩下素丽丝暗暗发狠,“希沿,咱们走着瞧。”
“素丽丝,你难道还没死心?”躲藏甚久的博衣现身。
“博衣王子,你是在偷听吗?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她奸笑道。
好一个厉害的女人,博衣淡然轻笑,“只是纯粹的好奇心作怪,我可是要提醒你哦,小心别**烧身。”怕是这个女人还没掌握到希沿的忍耐限度。
她则是不以为然,挑起狐媚的眉毛,“是吗?多谢博衣王子的好言相劝。”‘好言相劝’说的很重。她才不会笨到相信,他也会‘好言相劝’。
两人言不合,不欢而散。
接下来,可就看希沿和水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