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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周省长与婷婷的关系更进一步
从台长之死,到后来的《中国调查报》事件,无不显示周省长天才般的智 慧和过人的操控能力。表面上看起来,这一系列事件与周省长毫无关系,但熟 知内情的我是相当清楚周省长在其中的运作功力的。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决不能像台湾阿扁一样在街头冲冲杀杀,始终不能成大气候,虽然阿扁两度当 上台湾地区的“总统”,但其暴露出来的手段和技巧,与街头上的混混几乎没 有什么差别。我认为,像周省长这样,运筹于幄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方 显英雄本色。超人的智慧,超人的胆识,特别是环环相扣的策划和运作能力, 简直像古代三国时诸葛孔明一样,似乎能先知先觉,那才叫真正的成熟政治家。 周省长要穿别人不曾有过的衣裳,婷婷满足了他的这一偏好。婷婷要获得 安全和保护,周省长可以做到。婷婷经过这次打击和与台长的“生离死别”后, 虽然自尊心大伤,有点落寞,又有点得意,也成熟老练了许多。 “你应该情真意切地站到周省长的行列中来,现在是时候了。”婷婷对我说。 “问题不是我站不站的问题,而是周省长要不要的问题。”我这句话一半是 真,一半是假。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官场的游戏规则和风险系数,与你的前途, 特别是与你的家人、甚至亲戚朋友的前途和命运休戚相关。作为一个政府部门 的小科员,能够攀上一个常务副省长做后盾,也许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以凭 此官运亨通,可以凭此名利兼得,但是,现在的官员在台上是一个威风八面、 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旦下台或退居二线,特别是犯了诸如腐败问题、政治路线 问题的错误后,作为跟随在其身后的小官僚,命运比主子更惨,所有人的怨气, 包括对主子的怨气,都会冲着你来,加倍的代价由你一个人来偿还。 “我目前地位低下,要得到省长的照顾恐怕很难,还没有达到被照顾的份 上呢。”我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从科长到处长到厅长,还要一段漫长的 人生路要走,如果省长不能迅速提拔我到厅级领导干部的岗位上,一旦省长倒 了,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我认为,在官场,至少要到厅级领导干部岗位上才 能有话语权或自我保护的能力,否则,要么寻求别人的保护,要么采取自生自 灭的态度,做一个不粘锅型的真正的公务员,既无机遇也无风险,乐得逍遥自 121
在轻松。 “现在的官场你还不晓得,有领导关心你就提拔得快,没有人关心永远得 不到重用。”婷婷说。 说到领导“关心”,我倒想起一个坊间段子: 组织部长:谁关心我我就关心谁; 纪委书记:谁不关心我我就关心谁; 宣传部长:谁关心我,我就关心他的正面,谁不关心我,我就关心他的反 面;市委书记:谁关心我我就让组织部长关心他,谁不关心我我就让纪委书记 关心他。 唉,“关心”,这个温馨动人的褒义词,到了官场就变了味道。 “你还是多到周省长那里走走,我也帮你说说话,推荐推荐你,有了省长 的关心,几年时间提个处长、厅长,完全有这个可能性的。”婷婷的话说得合 情合理,况且我也没有别的靠山选择,答应她是唯一的正确选择,还是那句台 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婷婷诚心诚意充满期待地说:鸟往高处飞,风光在顶峰。 听说,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只有两种动物,一是雄鹰,靠自己的天赋和 翅膀飞了上去。另一种是蜗牛,蜗牛肯定只能是爬上去。从底下爬到上面可能 要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几年。在金字塔顶端,人们确实找到了蜗牛的 痕迹。我相信蜗牛绝对不会一帆风顺地爬上去,一定会掉下来、再爬、掉下来、 再爬。但是,蜗牛只要爬到金字塔顶端,它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它收获的成就, 跟雄鹰是一模一样的。我一直认为我是一只蜗牛。但是我一直在爬,只是还没 有爬到金字塔的顶端。但是只要你在天天向上,生活就成功在望。 周省长的家远离市区,当然这是他母亲居住的地方。他母亲不愿意住在城 市里。前两年他父亲去世后,周省长把母亲接了过来一起住,婆媳关系处理不好, 于是,周省长就在郊外一个依山傍水风水绝佳的地方建了一栋四合院式的别墅, 园子里栽了不少银杏、桂花、罗汉松、果树和蔬菜,养了不少家禽之类,周省 长清闲时就过来看看母亲。城里的家实际上只有他老婆一个人住在那里,一个 唯一的女儿在美国留学,毕业后也不愿意回来。 其实,周省长在城里还有一套房子,是在市区的一个新建的大型小区里, 房子并不大,一百六十多平方米,房屋里的女主人经常轮换,但周省长始终有 一个原则,这栋房子里常住的只有一个女人,其她的女人他可以在宾馆里会面 并演练浪漫的激情戏,但决不带到这间房子来。如果某个女人被带到这间房子 里,就意味着她在最近或相当长的时间里,要被周省长征用或专用。知道周省 长这个秘密的人不多,我只是在婷婷被征用或专用后才知晓这一秘闻。 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