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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1)

母亲和妻子

第二年天正二年三月初时。宁子收到了一条喜讯,不用说,是来自丈夫藤吉郎的:

“敬复母亲大人和你的来信,我再三阅读。”

看来这是藤吉郎写给她和母亲发去的信函的回复。他的信中总是充满了想要取悦妻子和母亲的心情,但这次的信中有让两人欣喜若狂的特殊内容:

今滨的建设工作虽仍在进行之中,但我极想见到母亲大人和你,故而请你们准备动身。此事请转告母亲大人,草草如上。

藤吉郎

仅凭这段文字,想象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在这个好消息传来之前,从新年开始,夫妻就已经多次书信往来了。

近来,藤吉郎一直辗转作战于北近江的山间,即使偶有闲暇,也要奔命于各处,丝毫得不到休息,这次平定浅井和朝仓之后,信长终于对藤吉郎说:“你把家人也接到近江去吧”,首次认可了他在领地里永久居住的权利,并且建议他将家人也迁到那里。

在攻打小谷一役中,他的战功当居首位。然而,信长对之前不过是一名军官的藤吉郎,先是让他住在城内,然后又将浅井领地中的十八万石交给他,这赏赐显得不同寻常。

不仅如此,信长甚至还赐姓给他,从今以后他将木下的姓改成羽柴。这个姓是从丹羽五郎左卫门和柴田胜家各取一字而得。

丹羽和柴田二人都是织田家重臣中的上席将领,其人品也广受世间好评。

“臣感激不尽,今后我就自称羽柴筑前守守秀吉。”他感觉非常满足。当上筑前守守,也是最近的事。这样一来,他就一跃进入大名的行领,领地有二十二万石。如果还是用木下藤吉郎的名号,显得有些不太相配。可能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信长便让他改姓。不管怎么说,此时秀吉的地位已经和世代老将们平起平坐了。

而且,他还不甘于仅仅居住在小谷城中。他认为这座城过于保守,虽然适合退守,但不利于进攻,而且主公又是胸怀大志之人,自己不能被这样的地方所束缚。于是,他看中了南边三里湖畔处的今滨,将那里选为住处。得到岐阜方面的许可之后,他立即开始修建,这年春天便造好了白灰箭楼和坚壁铁门。秀吉写了封急信,信上说城造好了,便将家人接到今滨去,他的妻子和母亲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写了好几次信催促他。终于,今天的回信到了。洲股城当然是还给信长。秀吉的母亲和妻子宁子,都住在城内的一处房屋里,整理行装也没有费什么功夫。数日后,蜂须贺彦右卫门一行从今滨赶过来了。他们是前来迎接的。老母亲和宁子坐在涂漆的轿子里,跟随前后的将士们都是平常打扮。大约百人的队伍中,既有女人也有童女,从沿道的田中看去,非常漂亮。“我们会经过岐阜城的城下,你要作为秀吉的妻子求见信长大人,感谢平日里的恩情。”之前母亲就和她说过此事。宁子感觉此事责任重大,为此也花了不少心思。她生怕自己到了岐阜城见到信长时,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那天,她将母亲留在旅馆里,自己一个人带着各种礼品,来到了岐阜城的宫殿中。这时,她觉得自己心情平稳了,忘记了自己之前的种种劳累。而且,初次见面的主公比想象中要爽朗得多。

“你在筑前守守不在家的期间,要承担赡养老母亲的责任,想必很是操劳吧。不对,比起这个,更难受的应该是寂寞吧。”信长亲切地和她聊着家常。她意识到自己的家人和这位主公也是有关系的,于是便完全松了一口气。“您这话我可不敢当,正是因为丈夫外出参战,我才能安稳地生活,感谢已经来不及了,要是还想着寂寞的事,真是要遭天谴了。只是母亲大人年纪大了,多有不便。”信长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女人的心思说也无妨,不必掩饰,寂寞是正常的。正因为感受到丈夫不在家的寂寞,才能理解到丈夫的优点嘛。有人唱过一首歌,下句我忘了,只记得一句:‘一出门在外遇风雪,才知妻难得。’可能筑前守守也等着你过去呢。而且今滨城是新城。战时离家太久了,很辛苦吧。这次全家得以团聚,你们又可以回忆一下新婚的时光了。这种欢乐只有军人才能体会啊。”“这个嘛……”

宁子跪坐着,脸红到了脖子根。肯定是不由得想起了十六岁时的事情。信长看着她,微笑起来。

之后,信长招待宁子用餐。宁子从信长手中接过红色的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

“宁子……”信长带着笑,很随意地说道。“是。”宁子答应道,抬起了双眸。此时宁子才敢直视信长。信长突然说道:“你可不要吃醋啊。”“……是。”宁子不明所以地回答道,但后来一想,脸一下子红了。因为她想起丈夫秀吉有一次带着一位美丽的女子来到了岐阜城,于是她就和身边的人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这个嘛,我说的是筑前守守。他这方面的作风看来不太好……不过,茶杯没有瑕疵就没有趣味了。人人都有嗜好,普通人如果有过度的嗜好,就不好办了,但藤吉郎在男人中可算是少有的有才之士。你看中他,你也是很有眼光啊。我一直在想,像他那样的男人到底会选什么样的女子陪伴终生?今天在此看到你,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喜欢你了……听好了,不要争风吃醋,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啊。”

宁子不明白主公为何会如此了解女人的心思。既感到害怕,又觉得他对丈夫和对自己而言,都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主公。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她既觉得开心,又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如此,宁子还是给信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切都很顺利。

她离开岐阜城的时候,收到了许多赏赐,多到搬不动。她先领走了赠品名单,回到了城下的旅馆里。然后和早已等候多时的老母亲说了起来:“大家说起信长主公来,都吓得发抖,所以我也在想他到底是何等人物呢,想不到居然是世上少有的温和的主公。那样优雅的主公,骑到马上后,连鬼神都要惧他三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主公也听说过母亲大人的事,说您有个好儿子,是全日本最幸福的人,他还向我说,像筑前守守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开玩笑说我选对了丈夫,眼光也很高。”

老母亲眯缝着眼睛,笑着说:“是吗?是吗……”听得很是投入。一般来说,被称为名将的人物,不仅是麾下的将士佩服,就连每个将士的家人也都觉得他是国家的顶梁柱,仰慕不已。本来,如果得不到这样的景仰,没有人愿意让自己最爱的丈夫,或者是独一无二的儿子,为主公去拼死作战。而且,战士们不仅死得光荣,活下来的人也为此感到欣慰和光荣,所以可想而知,为将之人,不仅要精通战略和政治,还要留心其他事情。

那些不知民众疾苦、不了解世间人心、所谓大名或者将军之类的人,都是些享尽太平的官宦之后。而到了信长的时代,一切凭实力来决定,这类特殊人物将不复存在。义昭、义景还有今川义元之流,虽然沉湎于自己的地位和名门之后的地位,但转瞬之间便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了。

因此,能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大将,除了需要有很好的教养、地位以及权力以外,还必须了解平民的实际情况。一方面他必须是个知识分子,另一方面,他必须是个充满野性的人。这无论是对扫除腐朽的旧势力,还是对建设新时代来说,都是绝对的力量。他既不能是过于纯粹的文化人,也不能是完全的野蛮人。

总之,从那以后,宁子和母亲都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主公的恩德,甚至在晚上睡觉时都不愿将脚朝向岐阜城方向,这也成为婆媳之间、夫妇之间以及自己作为主人管理手下时的基本礼仪和道德规范。

虽然处于混沌的乱世,但和平地区的社会以及家庭内部并没有出现混乱,这也是因为每个家庭和主从之间,存在这样良好的道德观和优良的家族传统吧。

婆媳二人平安无事地翻过不破山,坐着轿子来到了春天的湖畔。那天今滨的热闹程度,据说是今滨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秀吉建好新城之后,就将今滨改名为长浜。满城的祝贺中,也包含了这一层庆祝的意思在里面。

乐在此处

春天的早晨,湖水微微映着红色的朝霞,四周仍是雾霭缭绕,山色昏暗。

“大人醒了,醒了。大人醒来了!”长浜城内的墙壁还是崭新的。一大早,便有人来掌灯了。堀尾茂助负责昨夜的值班,他从秀吉的卧室旁边沿着值班房间和侍童的房间一直喊着,一直走到走廊正面。各个房间里都有人在准备起床。大家嘴里都在念叨着:“真早啊!”虎之助也已经起床。他七岁的时候,被母亲牵着手,第一次带到了洲股城,当了九年的侍童,今年已经十五岁。最近,他已经赶上前辈市松了。福岛市松已年过二十,但却经常被年纪比自己小的虎之助叫醒。“市松,你真是的——老爷已经醒了啊!”

市松蓦地爬起床,但所谓春眠不觉晓,他一边揉着迷离的眼睛,一边说道:“天还没亮啊,你就跟麻雀一样,一到天快亮就叫个不停,别慌啊。”

“那你就继续睡怎么样?老爷已经起床了,在做事呢。”“真的?”市松不得不穿上了衣服。“为什么今天早上起这么早?看,天上还有月光呢。”“就算这样,车队到长浜的时间,不是定在中午的时候吗?”“计划是这样,但他心里肯定等不及了,所以睡不着了吧。”“有这回事吗?不管是哪场战斗,主将都没有不睡觉啊。”“这不是一回事。市松你是个不孝子,哪里明白老爷的心情啊。”“你这小子,大清早的就这么狂!”市松说着,用眼睛瞪着他,但对虎之助来说,这种眼神不大见效。秀吉虽然人比较懒散,不修边幅,但却喜欢泡澡。一有机会他就去泡澡。即使是在战时,遇到长期作战的时候,他也让人在野外挖个坑,在坑里铺上桐油纸,将热水倒满坑,进去泡澡。“这个露天澡堂真舒服,泡在热水里,看着蓝天和飞鸟的肚皮,真是惬意啊!”

不爱泡澡的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想来,他的入浴爱好不是因为好打扮或者是洁癖,而是因为年少时四处漂泊,身上遍是污垢,有时甚至两三个月都没有机会泡个热水澡,所以等到他的身份足以达到轻松泡澡的时候,当年的欲望在得到满足的基础上,就演变成了一种“喜好”,成了他的习惯吧。

今早他一起床,便来到了浴室。鸬鹚在浅滩上叫着。早上起来泡澡虽然是他的喜好,但四周的环境却有些吓人。

“於福!於福!”他在浴池中喊道。

於福就是那位碗铺的落魄公子,两三年前在湖畔做壮工时,被秀吉救起,之后便在横山城内负责烧制茶碗。

他虽然身为武士,但却只会烧制茶碗,这未免显得太过无能。于是秀吉几次让他到战场上捡几个首级回来,但他吓得连连摆手。周围人故意逗他,说要把他硬拉到战场上,结果他不停地求饶,就差没哭出来。因此虽然年过四十,却成天被侍童组的虎之助和市松他们嘲笑,说他是个胆小鬼。秀吉觉得他很可怜,便把他从院子里调走,安排他到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浴室里工作。

“您在叫我吗?”“是於福吗?衣服,衣服!”“我正在给您准备剃刀。”

“脸吗……算了,我出来后再剃吧,快把衣服递给我!”“您这就出来了?”於福急忙将衣服抱来。他是个天生的老好人。他慌忙绕到秀吉身后,替他擦背和脚,连指甲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打开木门,蹲在旁边。“哟,天晴啦,天气不错啊。”秀吉一个人大声地说着,走到了外边。侍童虎之助和市松二人,捧着他的佩刀等在门口外边。“你们刚起来?”

“是……睡了一会儿懒觉。”“没事,今天我起得早。剃胡子吧,市松,把镜子举起来。”“是。”

市松将镜台放在宽敞的客厅的角落里,秀吉让他将镜台移到更亮点的窗边。

书窗上映出了红红的朝阳,照得镜子上闪闪发亮,但秀吉丝毫不在意晃眼,他咧着嘴,开始剃脸上和下巴上的胡须。他属于体毛较多的人,但是下巴即使几天不剃也不会长出胡须。现在看上去还没有长齐。虽然他的精神已经成熟,但肉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有时会表现出几分稚气。不管年纪多大,总有些不太像成年人的地方。

“好了,剃刀可以拿下去了。这次是头发。市松,你到我后边,帮我把头发扎起来,鬓角沾点水。”“借您的发簪一用。”市松说着,坐到了主人身后,将秀吉的镶金发簪拿了过来,在盛水的盘子里蘸了一下,接着抚摸了一会儿秀吉的头发,说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要不要把发根绑得再紧一点?”

“不用了,绑这么紧,眼角都要吊起来了,这样就行了。”“大人。”

“什么?”

“您只有今天天还没亮就醒了,而且还梳理打扮,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大家都感觉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很正常啊。今天可是我和日本第一的恋人见面的日子啊。”

“哈哈哈,大人您还显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哈哈哈。”“市松,你笑什么?”“不过……不对,听您这么一说,夫人想必很开心吧。”“你以为我是说我的妻子?宁子是排第二位的啊。”“第二位是什么意思?”“我说的第一恋人是指我的母亲,明白吗?”

“啊,原来这样啊。”“我要是蓬头垢面的,我那天生操劳命的母亲,肯定会担心我这个儿子吧。看到儿子劳累,新城再壮丽和宏伟,也只能让母亲更加担心,就算住在这里,她也不能发自内心地开心。”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这样想的……”市松俯身行礼,接着将秀吉面前的镜台搬走了。然而,捧着佩刀、孤零零地坐在秀吉身边的虎之助,看上去要比市松听得更加入神。秀吉看着他,喊道:“阿虎!”

“在!”“你也很想念故乡的母亲吧。”“不想。”

“为什么?”“因为我还没有建立像大人您这样的功勋啊。”“嗯……这家伙净说些好听的。”

他看着虎之助的身影,说道:“对了,我听说长浜城下有个叫作冢原小才治的兵法家,过几天你去冢原的道场里读点书吧。好好努力,学点东西!”虎之助看上去很开心。这时,贴身侍卫们将早茶搬来了。可能是秀吉洗完澡有些口渴,马上喝了起来,但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给我淡茶。”

他的家中还没有茶艺师。他感觉不需要这类闲人,所以一直没有招。然而,他在小谷城里,坐在茶室中,看到那个上面印有和自己十分相像的猴子底纹的锅之后,就感到茶道是个极好的事情。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他就马上热衷起来,这就是他的性格。

“好……淡茶,明白了。”也不知道是谁泡的茶,因为没有懂这行的人,所以肯定是侍卫中略懂茶刷拿法的人哗啦哗啦地搅出来的茶。虽然如此,秀吉还是十分满意。他几次看过主公信长的做法,只知道如何拿茶碗,如何对茶碗行礼。“啊,好喝!”他大大咧咧地喝完茶,端详起捧在手心的茶碗。“这个是於福在横山城的院子里烧的茶碗啊。”“正是。”侍卫答道。

秀吉一会儿将茶碗的底翻过来,一会将它放在地上,入神地欣赏着茶碗。

“有意思。看来他还是有他的天分的。把於福喊过来,於福!”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不久,负责浴室的於福战战兢兢地过来了,刚一坐下,秀吉就说道:

“你今天就不要在浴室干活了,那种活儿看来不适合你的天性。”於福小心地睁大眼睛,看着秀吉的脸。原来他以为自己有什么失误之处,导致自己的工作被撤了。他那怯懦的眼神中已是泪光闪闪。“唉,你这个怪人,伤心什么啊?我没有责怪你。我是突然发现了你的天分,所以想趁你还没有忘记,帮你指条明路。快把砚台拿来!”“是。”

侍童来到秀吉面前,放下了砚台。秀吉拿起一张白纸,随意地写起信来。他的措词有点奇怪,文风也极为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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