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失足绊倒时羞怯、困惑抑或恼怒的样子。我更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点生命的迹象。
我开始怀念那些能跟妈妈倾诉心里话的时光。过去,我们常常一起解决问题。现在没机会了,于是,我只能求助于考尔德,到底该怎么样——他有一只天平似的脑袋,所以我相信他的判断。多数时候是这样。
“看,”一天下午,我甜甜地对他说,“承蒙你的好心,把我引见给你的好朋友,要不,我也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个朋友?”很显然,就我们俩这关系,对彼此的信任是不需要什么回报
的。他满脸狐疑地看看我,动了动身子。“什么?”他问,“还有谁能让你放在心上?”“你为什么从来不出门呢?”我直白地问道。“我出去啊,”他愤愤不平,“我一直跟你出去啊。”“我是指,跟女孩子们。”我说。这一次可明显带有暗示的含义。
他气急败坏。“笨蛋,”我说,“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你害羞呢。 ”“我确实害羞,”他回答,“我一直害羞。”
我斜眼看看他,满眼嫌恶。“普莱提格家的人都害羞。”他怒气冲冲。“你早就该约哈莉啦。”我说。
他张大嘴。“得了吧。”他说。“你什么意思,‘得了’?”我问,“你们俩简直太般配了。”“金妮,”他小心地说,好像在跟一个白痴对话,“最近你有没
有注意到我?我是说,仔细地看。你觉得像哈莉那样的女孩,会跟我这样的人约会吗?她甚至不会看我第二眼。”忽然,我明白了。“你喜欢她,对不?”我恍然大悟,问道。
他默默点头。“为什么你从没跟我提起?”“不是什么事都需要向你汇报吧?”他极力维护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