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聚齐了,我家就不显得那么空旷了。这样的小组学习会一直延续到周末,然后,我们六个又一起玩耍——玩轮滑,打保龄之类的。我们大学里有一个“经典电影社团”,每个周五晚上,我们就在社团搞活动,因为那些老电影也是克里斯蒂安森家族的最爱。到了周日,我们还会一起去考尔德的教堂做礼拜。
“这可真像个大家庭啊,”一天,查理躺倒在我身边的草坪上,气喘吁吁,“假如我们真是一群孤儿,可怎么才好。”他和詹姆斯一直在后面跟女孩子们打羽毛球,结果,詹姆斯和凯特琳因为规则不明吵了起来。
“我想回家。”我双手垫在下巴下面,费力地说。
“我不回,”查理躺下身,“我喜欢这里的树。你注意到没?叶子要变色了,边缘已经开始泛黄。你猜,要是整个叶子都变黄,得多长时间?整条街的树啊,金妮,到时得多漂亮啊!回到家里可看不见这样的美景哦。”
“秋天,”他继续陶醉着,像是在咬文嚼字,“这话,我说过上百万次了,但以前从来不知道它真正意味着什么。有点可怕,是不是?你肯定会想,还有多少事情,是原以为自己明白,其实还糊涂着的。我喜欢空气中的这种感觉,泛黄的叶子,好像有什么
特别的事即将发生。”远处的詹姆斯在叫他。“我得走啦。”他拍我一下,走开了。我眯起眼睛,抬头看看树叶,茂密如百万块翠绿的玻璃,阳
光从缝隙间洒落。根本看不到一丝黄色啊,我站起身,扯下一片叶子,才算看出来,查理说得没错。只是,要有心才行。考尔德在门廊处出现,身子探过栏杆,手搭凉棚。“看见我家的姑娘们没?”他喊道。“在后院呢。”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