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选适合的衣服,跟你我一样。我是说,你跟他打交道时,他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吧?他一直是自己料理——吃喝拉撒的都算。可他成绩一直很棒。知道他高考得了多少分吗?你觉得能得一千六百多分的,还叫人吗?还有,文学成绩居然比数学还高,要不是天才,绝对做不到。他常写作文,根本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我闭上眼,脑海里映出他的脸,陌生,空洞。整整一天,他都好像在梦游,在内心深处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休憩。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他就藏在那里,”考尔德静静地述说,“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就藏在那里。”我默不作声,想起了奶奶,想起了养老院,和她人生最后的那段日子。她的身体极度虚弱,每个人都以为她的灵魂也随之而
去了。但我一直怀疑,她是不是仍被困在那里的什么地方……在倾听世间的一切,独自沉思不语……“那么,你愿意在他周围关注他,或者做点什么吗?”
他猛地甩头。“尽量吧,我觉得。”他回答。“他从没跟你说过话?”“他就没正眼看过我。”“从来没有?”我不置可否。“十七年里一次都没有。”“真的?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那他写的文章呢?你也从来
没读过?”“看过几篇,”他告诉我,“我跟你讲,这家伙的思维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相当博学,真的。”“难道莱维敦先生真让他给全系学生出过考试题?”
考尔德咧嘴笑笑。“对,没错。”“简直不可思议。”“可不是嘛,我当时知道了也是大吃一惊。”他对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