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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武会友 一掌显神威

霍元甲的威名越传越远,很快传到李瑞东的耳朵里。

光绪二十九年(1903),有一个自称是武清李侍卫的门人,前来邀请霍元甲相会。最初霍元甲婉言谢绝,怎奈李侍卫再三派人前来邀请。霍元甲见盛情难却,李老前辈又是武林著名的高手,且年事已高,便只好前往。

李侍卫,名瑞东,武清县人,因鼻子特大,被人称为“鼻子李”。鼻子李颇有来头,他有两位师傅,都是名震天下的武林高手,一位是杨露禅,一位是乾清宫侍卫处武术教师王教头。李瑞东武艺高强,精于摔跤,轻功也十分有名,曾任清朝皇帝侍卫,也曾充当教头多年。他年过花甲,告老还乡,因在皇宫应差多年,有些积累,便置了一座庄园,招一帮尚武之人,以此为乐。对于人们传说霍元甲的名声,他颇好奇,很想见识见识,交流交流。他派人把霍元甲邀来,主要是想以武会友,互相切磋,以增长更多的见识。

霍元甲应邀来到李瑞东的庄园以后,李瑞东热情招待,然后比武。李瑞东提出:第一项走三圈空笸箩边。这是比软功,不会丹田提气,无飞檐走壁之能,是万万走不了的。李瑞东让霍元甲先走。霍元甲对此功练得不深,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含糊。他抖擞精神,运神闭气,踏上笸箩边,走了两圈半,便踏翻了笸箩。李瑞东的门徒中有人哈哈大笑,讽刺羞辱霍元甲,被李瑞东制止。然后李瑞东表演,他身穿羊皮袍,也不脱掉,面带微笑,略舒身躯,踏上笸箩边,体轻如燕地走了三圈,笸箩纹丝没动。众徒弟连声喝彩、拍手。霍元甲看后连连称奇,赞不绝口。

第二项是比击掌,每人各击对方三掌。这是比硬功。李瑞东提出由他先击,霍元甲此功甚硬,胸有成竹,欣然同意。霍元甲站桩已定,李瑞东运动全身力气于掌上,第一掌击出,霍像没事一样,只是脚下青砖裂开一条缝;第二掌,霍仍安然无恙,脚下青砖碎裂。李瑞东见此光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知道霍元甲的功夫的确很厉害。他明白第三掌如果胜不了霍元甲,可能就要败在他手里。于是,李瑞东用尽全力击出第三掌,霍元甲竟被击得双脚陷入青砖地三寸多深,而全身毫无损伤。李瑞东的门徒看到这儿,一个个不胜惊讶,都伸出了舌头。霍元甲拔出双脚,微微一笑,说:“老师傅请了。”李瑞东只好壮着胆子站稳,等待霍元甲击掌。他哪里知道霍元甲“铁砂掌”的厉害,只一掌,就要顶不住了,晃了一晃,急忙喝停,冲霍元甲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霍师傅你果然武功不凡,比武就到此为止吧。”

霍元甲急忙抱拳称谢,说老前辈过奖了,其实我已经输在先了,说论武功武德我都不如李老前辈,还要虚心学习求教。

李瑞东见霍元甲如此谦恭,非常高兴,连连称赞霍元甲这么年轻就已经有这般造诣,将来肯定会有大作为。比武后,李瑞东设宴招待霍元甲,晚上,又将他安排在舒适的地方住下。

次日,霍元甲便要辞谢回家。李瑞东再三挽留,非常希望与这位年轻人多聚几日。霍元甲一再辞谢,李瑞东无奈,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相约春暖花开时再会。

这件事是笔者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听于起芹老人讲的。于起芹也是小南河人,是霍元甲的次子霍东阁的内弟,如在世,今年正好110岁。

另一位向我讲此事的人是霍东亚老人。霍东亚是霍元甲的侄子,霍元卿的儿子。很多老人能讲此事,故事梗概相同,细节略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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