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愈黑。你,愈亮。
它无情地洒向那抹脆弱的身影。
在黑暗下,他似乎要倒下了。
清澈宁静的眼眸没有了焦距,乌黑浓密的短发细细遮住了他煞白的脸庞。胸口一片麻木的剧痛,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他死死咬住嘴唇。
“真傻,她不会出现了。”
绝望的黑暗。
好痛!仿佛是五脏六腑被狠狠地扯碎,又如烈火焚烧般化为乌有,只剩下空旷而寒冷的灰烬。
晚风像锋利的刀刃,划过他脆弱敏感的心。
他傻瓜般的等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来啊!”他轻吐着。
一切都只是廉价的爱情吗?
棱角分明的轮廓接近完美,白皙的脸因为受凉而有些虚弱。不时地将手按住腹部来减轻疼痛,感觉有一根尖针隐匿于无形之中。他想休息,却无法入眠。迷离空洞的眼望着天花板。“没有骗你。”他喃喃。心中的痛取代了此刻的胃痛,他憔悴的不想再做什么。“真的就那么不相信我吗?”他悲怆的脸布满了失落,带着疲惫暂时忘记疼痛地半靠在床上。
身侧的男人只是很安静地坐着,很心酸。
“不要让你妈妈担心了。”
他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没有询问他和妈妈是否熟识,他没有精力知道任何事。
“这些事与你无关。”本来就无关。
心被重重地敲了一记。“无关?”他苍白一笑。
失神的他没有看到他的苦涩,他答应过芸儿,不会与他相认的。想爱却不能爱,真的很矛盾呢?
不管他有没有听,洛冰一直自言自语着开导他。作为一个父亲,也作为一个想补偿他的父亲。
“你到底说不说?”宁边蒙失去耐心地吼道,这家伙嘴还硬,都打了他一个小时了,还不说出幕后的人。
“我说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我就是看他不爽。”他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即使已经没有力气了,还是坚持着承认。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承认了,还有个人吧。”至于那个彪悍男人,恐怕躺医院了吧。
“我不知道。”证据确凿他还是失口否认。
宁边蒙气的挠挠头,明明是个文弱的人还这么逞能。
他早已了无牵挂了,自己孑然一人什么都没留恋的。如果能帮到他,就还他了一个恩情,虽然是件违心的事。
早已把死置之度外的他,无论用什么蛮力又怎么会说动呢。
匆匆而来的电话,他匆匆地接下。
“寒?”
“嗯,已经找到了?打算怎么处置他?”
“什么?放了?”怎么这么轻易放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理由。
片刻。
“走吧。算你好运。”知道他终究不是“主谋”,他还是放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