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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3 小结

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科技体制改革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本章通过证实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采用空间滞后模型分析省级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R&D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主要结论有:

(1)1990年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的R&D从业人员、集聚经济(人口密度)对收入增长有重要的正面影响。SIRDDENS估计值为0.21562,意味着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在1990~2002年这12年期间,每平方公里有2个研究人员的地区的收入增长比每平方公里只有1个研究人员的地区多增长21.6%,大约年增长1.6%。

(2)来自大中型工业企业的科学研究没有对地区知识积累起促进作用;大中型工业企业从事科研活动的职工比例越大,对收入的增长作用反而越小。

(3)收入增长溢出是存在的。一般情况下,只有收入增长速度低的地区才能从邻近收入增长速度高的地区得到增长溢出的帮助,收入增长速度高的地区无法从邻近收入增长速度低的地区获益。

这些结论从一个侧面说明我国经济增长方式还没有由粗放转向集约,科研和经济“两张皮”现象还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大中型工业企业研究与开发的积极性还有待提高。

笔者运用空间统计分析方法研究了各地R&D溢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根据相关研究结果,联系当前R&D和经济增长的实际情况,对我国R&D发展提出一些建议。

一、确定R&D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引擎”的战略指导思想

20世纪90年代起,世界经济进入了第五波工业革命周期。这一波新技术革命发端于美国、瑞典、日本和德国,其标志是信息通讯、生命基因工程和材料科学领域的高科技产品,以及灵活、智能的生产与交易方式。由于新产业广泛应用微电子和数字通讯技术,对原材料和能源的消耗极低、却高度依赖对高科技研发的投入,创造并使用知识产品,因此它们被称作“知识产业”或“新经济”。“新经济”奠基于高科技的发展,而高科技则意味着技术垄断,垄断必然导致高利润。在市场经济机制的作用下,社会资源开始由制造业向边际效益更高的知识经济转移。地区之间的市场竞争被推入到知识创新、科技创新等生产力发展的前沿领域。

随着产业结构从传统经济向知识经济转变,曾经是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支柱的制造业掀起了新一波的“创造性不满”。一方面,拥有高新技术的国家首先通过完善技术专利注册、保护知识产权来巩固它们垄断的国际市场,同时稳步增加对人力资源和研发的投资,持续提高创新能力、拉大潜在竞争对手的技术追赶距离。另一方面,紧追其后的技术先进国家则大幅度增加对人力资源和研发的投资,力争在核心技术方面实现某种程度的突破,通过产品和商业模式的创新,重新分配国际市场利润份额。由于以知识经济的扩张推动的国民经济增长,是通过科技知识积累—创新效益递增这一机制来实现技术因素的内生进步,它是唯一不依赖于资源投入、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方式。同时,由于“知识经济”意味着社会的高科技生产力、国民的高财富收入以及对资源与生态环境的保护。这也是中国提出走自主创新之路,调整经济结构,提高国家竞争力,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时代背景之一。

二、加强省际合作,减少省际、地级市局域R&D空间差异水平

(一)以市场为导向的充分竞争是产生知识溢出的有效机制

发挥市场在科技资源优化配置中的基础作用。形成地区之间科技资源的“开放、流动、协作、竞争”的运行机制。通过市场竞争,提高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使之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规模产业化的主体,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得以实现;通过市场为主导,企业为主体,完善科技创新价值链,走产学研一体化道路,建立各地区之间的合作联盟,实现各地区科技创新生产要素和其他社会生产要素的有效结合,有效提高优势资源的利用率,降低科研成本;通过市场引导,优化科技资源配置,形成科技不断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反过来经济的发展不断加强各地方科技投入的持续、协调发展机制;通过市场的需求、竞争机制促进人才在省际、地级市之间的合理流动,提高各地区吸引人才资源的比较优势。

(二)R&D资金投入、专利倾向对地区知识生产的贡献

据国家统计局、科技部和财政部联合发布的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显示:首先,近几年国家对各地区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支出存在很大的差异性,经费支出主要地区是东部的北京、天津、河北、上海、广东、辽宁、山东、浙江、江苏;其次,是中部、西部的陕西、四川、湖北、河南等地,其他地区(特别是西部地区)则很少。在实践中发现,地区R&D资金投入总量的不均衡已经影响到地区的知识生产的不均衡,进而影响地区经济的不均衡。这一点,本书在实证上也有所证实。

地区R&D资金投入总量的不均衡的原因,一方面,是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文化教育水平和科技发展水平存在一定差异,另一方面,和R&D资源的地区分布直接相关,即R&D活动的集群分布的不均衡所形成的在争取政府R&D资金上的区域优势。而R&D活动的集群分布极不均衡,国家重点科研机构、重点院校和国家重点支持产业(特别是与国家安全有关)的布局具有集聚的特征,例如北京是科研机构重点高校集聚区、西安是航天事业重要的研究试验基地等。这些科研集群和产业集群的区域是国家R&D资金投向的重点对象。因此,这些地区的R&D资金投入无论是在总量上还是在相对比例上都明显高于其他地区。

总之,基于本书第4章对省域R&D的空间溢出进行实证分析发现:R&D支出、GDP对地区知识生产有显著的贡献,另外专利倾向也影响地区知识的生产。这就要求提高政府在不同地区的科技资金的R&D含量,提高地方财政科技拨款用于R&D的比例,增加对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投入,改善R&D活动结构。

(三)处理好省际、地级市之间R&D空间差异水平的公平与效率关系

根据第3章关于省域的R&D活动水平分布可知:尽管R&D活动水平相对差异在1990~2002年有所缩小,但是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R&D活动水平差异性还是十分显著的,加上知识溢出的有界性限制,基本上R&D活动中心聚集在北京、天津、上海、东北的辽宁省,以及东部部分省份,如广东、浙江、江苏等省,在中部地区崛起的R&D活动中心依然很少,而西部的西藏、贵州、四川、广西的R&D活动水平更是变化甚微;另外,在区域内部也存在明显的差异,例如东部的安徽,中部的河南、江西R&D活动水平依然很低,近10年R&D活动水平排名没有明显的变化。同样,地级市R&D活动的空间分布也有同样的问题,第3章有详尽的说明,这里就不再重复。

这种省域、地级市R&D活动水平的差异分布现象如果长久存在下去,很有可能产生更大的不均衡,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R&D空间活动是向外扩散的,但是扩散的地理范围有限,所以知识的空间溢出是有界的。关于这一点,许多理论都给予了证实。如贾菲(JAFFE,1989)、奥德里奇和费尔德曼(AUDRETSCH AND FELD-MAN,1996)、凯利(KELLY,1999)、哈格曼(HAGEMAN,2002)。第二,在知识溢出时,被“影响”地区的吸收状况是非平稳的,受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科研政策,科研基础、对R&D活动接受的偏好,历史传统的影响,相同的溢出刺激产生相异的反映。第三,知识溢出是集群效应产生的动力和源泉,集群中知识溢出效应的发挥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知识的空间植根性决定了知识溢出在一定空间上更倾向于区位极化,企业的地理区位的集聚和知识溢出之间存在正向互动作用。我国省域、地级市R&D活动水平相对集中,一个局域内R&D活动中心的崛起往往带动的都是这个范围内的R&D活动水平的提升,这就造成更大的差异性。

正确解决省际、地级市之间R&D空间差异水平的根本途径是必须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所谓效率就是所消耗的科研劳动量与所产出的科研成果的比率。就是要求在科技资源配置上更应强调竞争、贡献与创新增值的循环,从根本上打破平均分配、忽视绩效等弊端,建立绩效优先、鼓励创新、竞争向上、创新增值的机制,根据需求状况,支持把资源优先向竞争能力强、创新贡献大的组织和人才聚集。所谓公平就是科研人员在解决社会关系中所表现出来的性质,包括结果的公平、机会的公平、过程的公平。要求在科技资源配置上强调统一、均衡,鼓励协调发展,生产要素的分配更加需要考虑公平的因素。在分配关系中,效率的发展受到公平的制约,公平的实现更加促进效率。但是在处理省际、地级市之间R&D空间差异中,R&D的差异分配却存在特殊关系,因为如果我们现在更加注重效率,加强对科研院所、国家重点研究基地、高校等给予R&D政策以及资金的优势,由于知识溢出的有界性以及产业集群等作用的影响,这就造成科研产业在一个省,或者局部区域的产业集聚,而一个省R&D水平的追赶又恰恰是相当缓慢的过程,特别是一些高科技研究技术,这就造成省际间更大的不均衡,这种不均衡直接影响省际经济发展的不均衡,造成更大的经济落差。而R&D活动比较缓慢的地区原有的后发优势,由于越拉越大,后发优势反而变成后发劣势。所以笔者认为,目前处理省际、地级市之间R&D空间差异水平,在注重效率的基础上更应注重公平,对于R&D活动比较落后的地区给予更多的人力支持,引导R&D市场的开发,更多的财政科技拨款支持,促进各地区科研的均衡。

三、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建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科技创新的体制

(一)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之路

跨国公司为了确保其技术领先优势,不可能把最先进的技术带到东道国,因此,加快提高我国的自主创新能力是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需要,是增强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目前,我们要在整体上做到:全面把握自主创新的科学精神和内涵,坚定自主创新信念,勇于克服新问题、新困难,加深对自主创新重大意义的认识;培养关键的核心技术创新能力,在科技日益发达的国际竞争环境中取得优势地位;加快科研机构和企业相结合的速度,促进形成开放、竞争、流动、协作的创新机制。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以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缩短科技成果的转化周期。

我国自主创新包括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推进教育体制改革,育人为本,德育为先,培养和鼓励创新思维、创新能力,尊重科学规律,坚持正确的科技价值观,促进高层次创新型人才能力建设体系的日益完善,为原始创新能力的开发创造良好的环境和培养良好的心理素质;建立和谐的集成创新机制,大力加强集成创新能力的培养,形成相关技术的集成创新优势,有效地分配市场资源,实现关键领域的整体突破,发挥国家科研机构的引导作用,企业研发部门的主体作用,教学机构的基础作用,鼓励研发合作;建立高效的、适应全球知识流动的传播机制,低成本、高速度引进先进的国外技术。坚持对外开放,加快全球技术转移和科学知识流动,促进全球人才交流、知识传播、技术交流,在开放的环境中引进吸收国外资源进行创新。

(二)企业成为科技研发、创新的主体

1.加强我国企业R&D投入,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笔者分析省级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的R&D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时已经发现:来自大中型工业企业的科学研究没有对地区的知识积累起积累作用,大中型工业企业从事科研活动的职工比例越大,对收入的增长作用越小。LEWIS(2004)进行的研究表明,大企业的研发支出中,只有8%,也就是说约有160亿美元用于根本性的创新。相关资料表明,目前我国大中型企业中71%没有技术开发机构,2/3没有技术开发活动;大中型企业的研发经费只占销售额的0.39%,即便高新技术企业也只占0.6%;多数企业的广告费用远大于研发费用。根据经济普查的数据,我国仅有一成工业企业开展科技活动,研发经费只占销售收入的0.56%。如果不改变目前的状况,中国将在未来若干年内都处于“世界工厂”的地位。根据国际经验,技术研发投入占销售额比例在1%以下的企业是难以长期生存的,比例为2%左右的企业仅可以简单维持,只有比例达到5%的企业才有核心竞争力(王红茹,2006)。应鼓励和支持我国大中型企业建立技术开发机构,增加R&D经费投入,开发新产品,缩短产品周期,减少成本,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

重视和发挥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在R&D活动中的作用。中小企业具有“船小好掉头”的优势,相关资料表明,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一旦有资金上的支持,比大中型企业更加注重创新的项目,以弥补自己技术上的空白。另外,受市场竞争力的影响,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在市场中的地位更加艰难,越来越多的具有资金和技术优势的企业不断改进技术,降低产品的成本,这给处于市场中的中小企业和私营企业很大的冲击。要想保住在市场中的竞争力,小企业和私营企业只有投资于技术,改善产品结构,增加科技含量,增加产品附加值,企业的R&D活动就显得格外重要,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将是我国R&D活动重要的研发单位。

2.正确处理好政府、企业的创新关系

长久以来我国存在技术创新主体“错位”现象。技术创新主体是指在创新过程中,起主导地位的组织或个人,创新主体在创新活动中扮演重要的作用。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广泛的参与企业的技术创新过程,有的地方政府官员甚至直接担任企业技术研发部门的领导职务,使企业在研发过程中失去了自主权,而不能根据市场的需求,自身的条件进行研发,研发成果难以转化。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是科技研发、进行创新的主体。政府应充分发挥宏观指导的作用,使企业的研发更加适应市场的需求。政府通过完善融资环境、知识产权制度、企业退出机制为企业进行技术创新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政府并不参与企业科研的微观管理过程,仅仅在宏观上进行政策指导,创新的主体依然是企业,营造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

(三)完善和强化从事科研工作者的激励机制

根据第6章的研究结果,我们知道:大中型工业企业研究与开发的积极性不够,是影响R&D活动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科研工作者是科研活动的主体,建立有利于研发的激励机制是十分有必要的。

首先,建立合理的用人制度。传统的科研机构是封闭式的,缺乏吸引更新人才的机制,造成人才结构的失衡,虽然人数很多,但是专业性强的技术人才、高级管理人才、复合型人才严重不足,人事管理制度调动不了知识丰富型人才的积极性,造成一部分人工作态度消极。这就要求在科研机构要重新增加岗位的透明度,形成固定岗位和流动性岗位用人方式,使人尽其才;建立灵活的用人原则,鼓励从事固定工作岗位的人才在有意愿的情况下兼职从事R&D活动。

其次,建立完善的利益分配制度。完善按科技生产要素参与分配的方法,按技术参与分配,使科技人员的贡献、绩效与收入相挂钩;鼓励实行“一次性绩效报酬”制度,即科研成果一旦得以转化,可以从转让净收入按一定的比例提取出来,作为劳动报偿鼓励,一次付与科研工作者,以提高他们科研的积极性。

再次,建立适当的利益补偿机制。对于有特殊贡献的,放弃优越的条件投身于危险、艰难的工作岗位的先进科研工作者,有必要在其工资待遇,退休后的待遇,以及家庭上给予额外的利益补偿。

最后,实施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也是必要的选择方案。明确和落实基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等,可以稳住科研机构中的专业技术人才,特别是对科研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高职称,高学历、高技术人才的社会保障更应该落实到位,精神奖励和物质奖励两手抓,以肯定知识产权和技术的价值。

(四)拓宽R&D活动资金渠道,提高科研经费的利用率

中国在科研方面的实力与西方发达国家还有巨大的差距,如果不全力以赴追赶,差距可能越拉越大,因此必须加大研发投入。我国的研发投入主要来源于政府的财政科技投入、企业的研发投入和银行的科技贷款。目前,总量上应继续加大政府对R&D的投入,但政府在总资金投入中的比例应该有所减少。政府资助企业进行R&D活动可以通过直接支持方式的补贴、政府采购,由政府资助企业完成R&D活动。就金融方式而言,政府一般会采用五种形式:拨款或无偿性预付款,利率补贴,贷款,贷款担保,参股。也可以采用间接支持方式:税收激励,科技溢出,其他政策扶持。特别注意的是:我国政府应该考虑逐步撤离那些可以通过市场募集到资金的领域,主要转向增加公共品领域的R&D活动资金支出,因为尽管公共品带来了外部经济,但是公共品的非竞争性和非排斥性,使很多企业不想对公共品进行投资,都希望通过“搭便车”行为享受外部经济,这样只有政府才能出资完成公共品类的科研,特别是基础研究。

提高非政府来源的R&D活动资金的投入比例,比如企业、科研所、高等院校自筹科研资金;私营企业、多种所有制混合的私有研发基金;申请银行和金融机构的科技贷款和流动资金;风险投资机构的风险基金;募集民间的闲置资金和民间捐款;企业的重置资金;另外,政府应该不断完善和规范市场,为高新技术的发展提供市场融资的条件;建立较完善的中介服务机构、风险投资机构,扩大科技企业融资手段,吸引大批风险资本家,动员大量社会资金投入高新技术领域。另外,还可以通过外商科技投资基金、国外金融机构的科技贷款、募捐。

当前,我国科研经费的利用率普遍低下,有限的科研经费并没有全部用在刀刃上,科研项目甚至成了某些科研人员的“圈钱”的工具,申请项目变成了跑项目。因此,有必要对项目的申请、实施、管理、监督、结题进行必要的制度设计,提高科研经费的利用率。

(五)营造一个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在全社会范围内提倡和鼓励创新精神

针对市场需要,教育部门要对课程设置、培养目标等方面进行改革,提高教育科研水平,培育适应市场需要的人才,提高社会科技水平和科技力量,满足高新技术企业全方位创新;形成一种“公平竞争、鼓励探索、包容个性”的良好企业创新文化,积极促进企业创新文化对高新技术企业自主创新的正影响效应;加大政府对研发的投入力度;加强科技服务环境建设,包括科技服务中心、科研咨询机构、高新技术开发区等,为企业创新提供技术指导,或直接提供科研成果,作为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之间联系的中介,繁荣本地创新活动;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为全社会营造一个良好的知识创新环境。

四、加强产学研之间的合作,建立多层次多形式的联盟

1992年,国家经贸委、国家教委和中国科学院启动了产学研联合工程,鼓励产学研合作,我国的产学研合作的规模不断地扩大,合作形式呈现出多样化的态势。企业技术开发机构成为企业从事技术创新的专门机构,企业通过邀请技术专家参与企业的技术研发机构,弥补了企业技术人员欠缺的劣势,同时大批高等院校的专家以及科研所高级技术专业人才流动到企业,使人才资源得以优化合理配置,保证了市场按技术生产要素分配,提高了企业的生产积极性。

企业与企业之间开始建立战略研发联盟。随着技术集成和技术分工的纵向发展,企业间合作开发,分担了巨额新技术、新产品的研发成本,缩短了研发时间,降低了研发的风险。每个企业的资源是有限的,单个企业研发很难进行有效的竞争,通过研发,合理组合利用企业资源,实现了企业优势要素的互补和叠加,增强企业整体的市场竞争力;技术变革日新月异,产品的生命周期开始缩短,一个企业不可能长久的垄断一种技术,一旦由于时滞影响,竞争对手率先实现技术突破,企业损失惨重,通过研发,可以缩短产品创新周期,规避技术风险;技术联合在突破了行业原有技术标准的同时又为本行业建立了新的技术标准,对本行业的中小企业和新兴企业形成技术壁垒,保持了自身的技术优势。另外,民营和多种所有制混合的研发机构或中介机构的发展为研发活动的开展创造了更为良好的条件。

五、促进国际间知识流动、技术外溢成为我国经济增长发动机

(一)开发国内潜在优势,吸引跨国公司在国内进行R&D投资

在全球学习和知识转移过程中,外国越来越重视R&D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有效分配。我国具有吸引外资的潜在优势,只有发挥自身的优势,才能更加广泛地利用外来的先进技术,产生技术外溢促进中国经济增长。

广阔的市场驱动外商进一步开发中国新产品的市场潜力。目前,中国已成为外商进行研发投资的热点国家之一,他们希望通过本土化,进一步抓住中国的广阔市场。中国市场除了具有与世界市场的共性外,还有自身的特性。我国市场进一步持续、稳定、健康地发展,消费者数目众多,消费品种齐全,新产品的开发市场广阔是不争的事实,庞大的市场消费需求和购买力刺激外商抢占中国市场,进而刺激外资企业进一步建立研发机构;在产品的消费周期上,产品的更新换代速度更快,受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影响,我国消费者使用一种产品的时间一般都少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产品使用时间,有的产品使用上直接经历了跨越式消费特征,例如中国很多消费家庭并没有使用自行车,而直接过渡到摩托车甚至小汽车;中国独特的消费文化也刺激了外商建立研发机构,研发具有特色文化的新产品。

低薪的人才资源满足外商研发成本的需要。外商在中国的研发活动并不是完全靠外国人才,由于中国具有低成本的人才资源,这些外商企业更会聘用中国科技人才进行研发工作,以降低成本。这样,中国高级科研人才有可能接触到外国先进的科研技术,促进了国外先进资源的有效利用。

有效利用外商在我国建立R&D中心造成的我国人才“回流”机会。外商研发机构提供的国际水平的薪酬和尖端科研工作条件,一方面可以吸引大量国际水平的科研人才来我国从事R&D服务,另一方面特别吸引了我国在海外留学的高级人才回国从事研究。

(二)外商企业对东道国企业产生知识溢出

自改革开放以来,外商企业明显增加并迅速发展,外商企业特别是跨国公司拥有雄厚的资金、先进的技术设备以及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组织形式,但是每个外商企业刚刚进入东道国市场时,为了保持自身的竞争优势,并不想通过正式的渠道,如出售先进的设备,转让许可权,建立合资合作企业等进行知识传递,而是通过非正式的渠道进行知识传递的,这些非正式的渠道包括技术人员之间的交流,外商企业与本地中间品供应商之间的链条联系,受外商企业培训的员工在本地企业之间的流动等。

深刻了解外资企研发活动的动机、规律,引导外商投资企业最大限度地发挥提升我国经济竞争力的作用。因势利导,着眼于财政税收优惠、降低研发机构成本的同时,进一步使外商研发机构良性运作,进一步鼓励跨国公司来华设立研发机构;建设统一开放的国内市场,鼓励市场竞争,加强产权的保护;鼓励外商投资企业和本地企业之间的人才交流。鼓励外商投资企业和本地企业、科研单位建立技术合作关系。

六、加强科学研究、技术开发机构R&D的集聚经济效应与溢出效应

(一)科研机构企业化转制是科研院所发展的必然选择

科研机构企业化转制就是将科研院转化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企业化科研院,或者科研院所直接进入企业参与管理经营。完成事业法人到企业法人的身份转变,最终形成“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目前,科研机构转企业还存在一些问题。第一,长久游离于市场竞争系统之外,缺乏经验和市场竞争力;第二,科研机构原来的资金大部分来源于政府,企业化转制后,大部分的资金来源靠企业,资金的筹集方面将面临很大的困难;第三,原科研机构的科研选题不一定适应市场需求,工资与工龄辈分、地位挂钩,从而造成人才的流失。改制后工资与贡献、绩效相挂钩,短时间内还难以形成良好的企业科研文化氛围。

解决当前的问题我们尤其要做到,政府要出台一系列的配套措施,并鼓励社会各界对有发展潜力的科研企业进行融资支持,以解决其融资困难问题。设立科技体制改革专项资金,除了用作转制办理经费外,还可以安置下岗分流人员、留住科研院所的高、精、尖人才以及对付突发事件;建立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需求的现代企业制度。体制创新要求科研企业从政府部门管理变为以市场导向为主,变为具有现代企业制度的市场竞争的主体,国家并不是科研企业产权的唯一的所有者,研究院所的科技开发人员、经营管理人员、出资者和企业法人共同拥有创新的知识产权。管理创新要求转型科研院所进行科学管理,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产出,改进生产方法,科学定额,增加单位时间劳动的产出,提高劳动产出率,保持技术优势,增强核心竞争力。组织创新要求建立高、精、尖的组织机构,改变原有的老套设置,调整专业设置,以适应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引进和培养创新型、复合型、创业型人才,引进市场急需的、懂得经营管理的,熟练操控市场运作的高级人才,防止人才结构的单一化;将市场机制引入科研机构,改变科研机构长久脱离市场,缺乏市场竞争力的疲软现状。

最终形成现代企业型科技研发集团;提高科研成果的转化率。转型前的科研机构的研究一般先确定研究选题,再进行成果的实际应用,但是这样就容易脱离了市场的需求,造成科研成果脱离市场的适用性,一部分科研成果遭到浪费,科研机构原本紧缺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无偿浪费,使科研机构失去了市场竞争的优势,只有选择适应市场需求的科研选题,促进科技成果的转化,才能保持核心竞争力,进一步加速科研机构更为快速、稳妥地进入市场运行机制的运行过程,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

(二)加强高校技术创新对知识生产、研发活动和区域经济的贡献

高校既是人才培养基地,也是R&D活动创新基地。高校不仅为企业培养了大批优秀的科技人才、管理人才,还对企业产生知识溢出,高校培养的高级人才流入企业,为企业带去了高、精、尖的技术,有的直接进入企业的研发部门,指导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提高了企业在市场中的竞争力,同时也促进了高校科技成果产业化,带动了整个市场经济的发展。

科研经费是关系高校R&D活动状况的重要因素之一,高校属于事业单位,高校和科研院所进行企业化转制的思路是不同的,高校有自身潜在的特殊性,学生学费部分已经构成了高校R&D活动的资金来源之一,加上国家科技拨款,高校的R&D费用的使用还是需要正确协调规范的。分离科研经费的财权和审批权,加强制度监督;加强课题项目的监管、课题经费专款专用;加大专项审计力度;增大对高校科研领域科研经费的投入,引导高校在国家重点领域进行研究。

七、加强产学研之间的合作,大力发展技术转移服务机构,促进科技成果市场化

一个开放的地区技术创新系统,除了各行为组织内部的知识流动之外,还包括各行为组织之间的知识流动。技术创新系统的运行效率,除了与行为组织自身的运行机制紧密相关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取决于各行为组织之间的交互作用和结合方式。产学研合作的实质是优化技术创新资源的配置,它是促进知识流动和技术转移的重要途径之一。但第6章的研究结果表明,大中型工业企业对科研机构的R&D溢出是不完全的,因此,如何促进产学研合作,增强各合作方的R&D相互溢出,推动合作向纵深化方向发展,需要政府干预。

建议各级政府设立产学研合作的高层管理机构,鼓励科研机构与企业共建企业技术合作中心,建立利益与风险共担的产学研合作新机制,营造有利于产学研合作的创新环境,大力发展技术转移服务机构,把大量束之高阁的专利迅速地转化为现实生产力。2007年,北京高校专利技术转移率仅为1.67%,与发达国家10%~15%的专利技术转移率相比存在较大的差距。当前,高效利用现有知识,快速转化已有科技成果,显得特别重要。

八、制定有效健全的法律保护与激励政策,保证研发利益的获得

(一)进一步完善国家科研政策及知识产权保护政策

科技创新政策的保护作用与R&D的活动结果是分不开的,直接影响着我国科研政策制定水平,影响我国科技发展的效率与科研战略路径的选择,我国的科技政策研究起步比较晚,还存在一些问题。如评估主体不明确,造成可行性研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科研政策中缺乏相应的奖惩机制和激励机制,知识产权法不健全,造成科研效率的降低,科研人员的积极性下降,科研资源无形浪费。鉴于以上原因,政府的相关部门在科研活动中应起到宏观管理作用,制定健全的政策,引导科研事业的发展,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在竞争激烈的国际经济环境中,制定、调整或完善产业技术政策。夺取产业发展的技术制高点,强化本国的技术优势,进一步强化政府研发体系,加强对研究开发的投资;另外,科技政策的制定、执行与评估全过程应该公开化、透明化,在过程公平的基础上还需要结果的公正作保障。

(二)健全的外商投入R&D政策的保证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全球化转移,我国政府对外商企业在中国投资的政策和法规做了几个有益于投资方的调整,包括一系列鼓励外商投资、建立研发机构的政策。例如,1997年9月10日,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颁布的《关于设立中外合资研究开发机构、中外合作研究开发机构的暂行办法》;2000年4月18日国家外经贸部颁布的《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关于外商投资设立研发中心有关问题的通知》,都明确提出给予外资研发机构税收政策、土地政策、外汇管理、财政资助、奖励制度等多个方面的各种优惠;2003年11月26日,国务院第30次常务会议通过并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知识产权海关保护条例》;2006年3月27日国务院又印发了《保护知识产权行动纲要(2006~2007年)》;2007年3月26日人事部发布了《关于建立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绿色通道的意见》,对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生活、进出境等多个方面给予便利。此外,我国地方政府也已经相继出台了一系列地方性的法规。

在对外商进行全面有效的管理过程中,要注意引导他们投资于我国急需发展的高科技产业和重点领域。例如,引导对我国生物技术、信息科技、计算机、医药研究等高科技领域的投入;注意制定保证国家安全的完善的法律政策,外商投入的一些R&D研究,例如,医药、机械、航天技术等涉及我国国家安全,需要制定特殊的政策维护国家权利。

九、大力发展交通网络,营造有利于知识溢出的外部环境

按照国际通常的说法,考虑到时间成本、机会成本等要素的影响,从事科技活动的科学家或工程师需要面对面进行交流时(实际上,这也是知识溢出的途径之一),一般愿意前往车程在2个小时之内的地方。本书中的模型也证实了知识溢出在省级、地级市级两个空间尺度下均是有界的。因此,欲使知识溢出的范围更广,我国可以考虑进一步完善交通网络,提供便捷的交通服务,营造良好的外部条件,促使研发人员密切交往,这样更有益于新发明和新观念的传播和推广。

一、研究总结

笔者借助地理信息系统平台,利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证实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以及地理加权回归分析方法,依据知识生产函数模型和内生增长模型,从空间维的角度对R&D溢出、R&D与经济增长进行了实证研究。

主要结论有:

1.每十万人年均专利的变异系数表明,1990~2002年期间中国省际R&D相对差异在不断缩小,但是MORAN'S I估计值显示中国省际R&D空间差异先扩大后缩小

变异系数没有考虑空间因素,MORAN'S I则考虑了空间因素,MORAN'S I证实省域R&D活动存在空间依赖性。此外,把LISA技术应用于每十万人年均专利,发现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中国省际R&D水平总体差异在空间上确实有不同程度的缩小。

2.将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ESDA)方法应用于地级市R&D发现:

(1)地级市 R&D在两个时间段(1997~1998年和2001~2002年)上均存在高度显著的空间正相关,说明地级市R&D存在着空间相互作用;

(2)在1997~2002年期间,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GLOBAL MORAN'S I估计值在不断增大,说明地级市R&D的总体空间差异在缩小;

(3)地级市R&D活动存在显著的低-低(LL)集聚区域和高-高(HH)集聚区域。3个低-低(LL)集聚区域分别是淮安、蚌埠、徐州;襄樊、宜昌、常德、怀化、邵阳、永州;玉林、钦州、防城港、北海、湛江。高-高(HH)集聚区域是深圳、佛山、珠海、东莞、广州、江门、惠州、中山。以深圳为中心的R&D集聚群已经形成,表明知识的空间活动向外扩散,但是扩散的地理范围有限,仅在广东省内扩散,说明知识的溢出是有界的。

3.以省域为研究单元,通过证实性空间数据分析(CSDA)发现地区的知识溢出是局部化的、有界的

(1)知识在空间中的扩散受制于地理距离和空间交易成本等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限制了溢出的地理范围,另外“溢出的接受”地区的研究强度也影响到溢出的增进生产力效果。

(2)R&D支出和GDP对地区知识生产都有显著的贡献。在正常的情况下,地区经济富裕才更有可能在R&D活动上投入大量的资金,所以鼓励富裕的地方政府对R&D多投资。

(3)专利倾向也影响知识生产,研究证实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比第三产业从业人员生产更多的专利。来自外地的知识对一个地区创新活动的影响同样也是不可忽视的,这一点可以从空间滞后模型得到证实。

(4)通过研究分析来自邻近地区的研究与发展的努力对当地知识生产的影响,发现创新活动是随着距离而衰减的。知识溢出的效果不仅依赖于占优势的处于“送”地位的地区的条件,而且还依赖于位于“接受”地位的地区的条件。

(5)在知识溢出的过程中有竞争性和互补性的力量。

4.以省域、地级市为研究单元,利用地理加权回归(GWR)稳性

由于每个地区的经济基础、体制环境等方面的差异,知识溢出的状况也是不一样的。从地理的角度来讲,知识溢出在空间上是非平稳的,即溢出是随着空间的变化而改变的。显然,全局模型无法定量地刻画这种平稳性,在许多方法中,地理加权回归(GWR)被认为是一个相对简单、有力的工具,它能对研究区域中的每个空间单元进行局部回归,因此可以洞察空间非平稳性。

在省域R&D知识产出与不同要素的相互关系的分析过程中,发现地理加权回归(GWR)模型显著地比OLS模型好。具体结论有:

(1)科研环境确实对知识生产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常数项的估计值显示沿海地区相对内陆地区有更良好的科研创新体制环境,更有利于R&D活动的开展和实施,而且扩散到这些地方的普遍存在的知识的生产效率也较高。

(2)R&D强度的产出弹性估计值有明显的空间变异,大体上从东至西呈“梯形”态势,造成这种态势的可能因素是多方面的。

(3)控制变量LNGDP估计值的空间变异性没有LNRD估计值那么强,总体上北部地区的估计值比东部的大。

(4)知识的生产和当地的就业结构是密切相关的。

(5)全局模型OLS解释了跨地区的专利总变异的85.3%,GWR模型R2的值在0.781~0.936之间变化,最高解释了专利总变异的93.6%,最低解释了专利总变异的78.1%,因此,有些局部模型比全局模型更好地模拟了数据,而全局模型比其他局部模型更好地模拟了数据。

同样地,在研究地级市知识产出与不同的要素的相互关系中,也发现地理加权回归(GWR)模型显著地比OLS模型好,并且从统计上证实了每个参数估计值都存在空间非平稳性。具体结论有:

(1)科研环境确实对知识生产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常数项的估计值的空间分布显示东北三省的估计值较低,而东部地区的估计值较高,特别是广东和福建的估计值处于最高的组。地级市如果靠近参数估计值高的地级市,则其参数估计值就高,而离参数估计值低的地级市越近,其参数估计值也越低,由此产生集聚现象。

(2)物质投入RD00的产出弹性估计值的空间分布规律恰好和常数项参数估计值的分布规律相反,即常数项估计值大的地级市,RD00的产出弹性反而小,而常数项估计值小的地级市,RD00的产出弹性反而大。绝大部分地级市的产出弹性估计值都是正的,只有一些地级市的RD00的产出弹性估计值是负的,书中指出造成这种情况的可能原因是多方面的。

(3)各地知识存量对知识生产的贡献是不一样的,同时知识的溢出在各地也是不一样的。东北三省的大部分地级市知识存量的产出弹性较小,而处于京津唐、甘肃省、四川省大部分地级市知识存量的产出弹性却较高。在全局模型估计中,PAT97的产出弹性估计值是0.66842,它位于第二大组里,估计值在0.646~0.759之间,因此全局模型仅仅是代表了中西部地区的大部分地级市和东部地区的小部分地级市。

(4)知识的生产和当地的就业结构是密切相关的。

(5)全局模型OLS解释了LNPAT总变异的74.6%,GWR模型R2的值在0.585~0.901之间变化,最高解释了 LNPAT总变异的90.1%,最低解释了LNPAT总变异的58.5%。因此,有些局部模型比全局模型更好地模拟了数据,而全局模型比其他局部模型更好地模拟了数据。

5.中国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科技体制改革也取得了一些进展

通过空间滞后模型分析省级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R&D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发现1990年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的R&D从业人员、集聚经济对收入增长有重要的正面影响;来自大中型工业企业的科学研究没有对地区知识积累起促进作用;大中型工业企业从事科研活动的职工比例越大,对收入的增长作用反而越小;收入增长溢出是存在的。这些结论从一个侧面说明我国经济增长方式还没有由粗放转向集约,科研和经济“两张皮”现象还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善,大中型工业企业研究与开发的积极性还有待提高,需要激励大中型工业企业多进行一些R&D活动。

6.根据研究结果提出R&D与经济增长的相关对策

确定R&D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发动机”的战略指导思想;加强省际合作,减少省际、地级市局域R&D空间差异水平;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建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科技创新体制;加强产学研之间的合作,建立多层次、多形式的联盟;促进国际间知识流动、技术外溢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加强科学研究、技术开发机构R&D的集聚经济效应与溢出效应;加强产学研之间的合作,大力发展技术转移服务机构,促进科技成果市场化;制定有效健全的法律保护与激励政策,保证研发利益的获得;大力发展交通网络,营造有利于知识溢出的外部环境。

二、研究不足之处及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本书从地理邻近性的角度研究了局部R&D知识溢出,没有考虑技术邻近性、实际交通距离对R&D知识溢出是一个不足;本书从两个空间尺度(省级、地级市级)研究了知识溢出,但由于地级市行政区划发生变动(如,地市合并),另外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一些指标的样本也不一致,导致数据的可获得性存在缺陷。只把部分地级市列入了研究范围,研究的时间范围不一致,影响了结果的可比性;研究中主要是考虑经济的因素,忽视了一些社会因素的影响,如文化、语言、生活习惯等对溢出的影响。从研究的对象来看,以中小企业、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探讨R&D的溢出,对未来的研究也很有意义。另外,尽管中国知识溢出的有界性得到了验证,但在溢出的范围内研发活动的竞争互补机制值得作进一步研究,目前国内还没有学者对此进行过详细的研究。

R&D知识溢出的主要途径是国际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FDI),因此需要进一步研究国际贸易和FDI对中国R&D溢出的影响,特别是跨国公司对中国R&D溢出的影响;选择FDI比较集中的区域,如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环渤海经济区,研究R&D溢出与地区经济增长的关系;如果拓展研究范围,比较中国与其他一些国家(如,美国、日本、德国等国)的溢出、区域经济增长都是很有意义的。

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面板数据模型特别是空间面板数据模型、混合地理加权回归模型、空间非参数分析方法、结合全球定位(GPS)和网格技术在未来研究中都是可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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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吴玉鸣。空间计量经济模型在省域研发与创新中的应用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6 B(5)

[46]徐立京。林毅夫:解读中国经济,没有任何现成模式,资料来源于:HTTP://WWW。SCOL。COM。CN/ECONOMICS/CJXW/20031208/2003128145207.HTM,2003

[47]许箫迪,王子龙,李晓雯。区域知识溢出的集群效应研究。财贸研究,2006(2)

[48]杨立岩,潘慧峰。人力资本、基础研究与经济增长。经济研究,2003(4)

[49]姚洋。非国有经济成分对我国工业企业技术效率的影响,经济研究。1998(12)

[50]姚洋,章奇。中国工业企业技术效率分析,经济研究。2001(10)

[51]尹静,平新乔。中国地区(制造业行业)间的技术溢出分析,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讨论稿,NO。C2003020,2003

[52]张国旺,李丽。经济增长要素贡献率评价模型和技术进步约束条件,管理工程学报。1999(2)

[53]朱锋峰,贺德化,杜延军。国民经济增长中科技进步贡献率的计量分析,华南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6年第26卷第6期

[54]朱美光,韩伯棠。基于空间知识溢出的中国区域经济协作发展研究框架。经济经纬,2006(2)

[55]朱平芳,徐伟民。上海市大中型工业行业专利产出滞后机制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5(9)

[56]朱秀梅,蔡莉,张危宁。基于高技术产业集群的知识溢出传导机制研究。工业技术经济,2006(5)

后记

衷心感谢导师徐建华教授,是他首次把地理空间的概念引入了我的脑海,丰富了我的数学思维。导师对新知识的洞察力、远见卓识及严谨求实的学风使我获益匪浅。本书从选题、写作到修改定稿都得到了徐老师的悉心指导和帮助,如果我的论文有一点点学术价值,与他的辛劳是分不开的。3年的学习生活得到了师母兰琳老师的关照和帮助,在此表示感谢。

非常感谢应龙根教授,虽然我不是他的学生,但是他总是友善地回答我的提问并鼓励我进行相关的研究。本书的完成也得益于应教授经济学和空间计量学知识的溢出。同时,在华东师大的三年里,我还聆听了梅安新教授、李先华教授及过仲阳副教授的教益,在此表示感谢。

感谢广西师范大学为我三年的学习提供资助,使我可以安心地进行学习。

感谢我们的学习和工作团队:吴玉鸣博士、赵晶博士、岳文泽博士、芮建勋博士、徐帮树博士、韩贵锋博士、马军杰博士;凌怡莹硕士、鲁凤硕士、艾彬硕士、廖红娟硕士、谈文琦硕士、罗亚硕士、武佳卫硕士、张治华硕士,他们在软件学习、数据处理、地图制作等方面给予我不少帮助。

感谢我的室友包惠博士、俞海山博士、张海林博士、王军博士,大家相互探讨、相互溢出,三年的朝夕相处,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特别感谢ECKHARDT BODE博士和YU DANLIN博士,和他们的电子交流使我获益匪浅。

最后感谢妻子闫玲、女儿苏丽漓,我把本书献给她们!

苏方林

2009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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