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新凉外束,卫阳失护,背凛嗽逆,势欲发哮。(1103)
杏仁桂枝汤去芍加茯苓
寒暖不调,邪阻肺卫,哮喘痰血。(491)
旋复花 米仁 桔红 霜蒌仁苏子 浙苓
哮逆不得卧,脉弦。(840)
桂苓五味甘草汤
宿饮咳逆哮喘,陡然形寒吐血,此亦阳伤渴干耳。(975)
桂枝 半夏 干姜 茯苓 炙草 五味
下焦不纳,嗽逆喘急,最虑春半气泄,宜慎调护。(93)
桂苓五味甘草汤加紫衣胡桃肉
少阴阳虚饮逆,喘急不得卧,脉微,法宜温纳。(244)
桂苓五味甘草汤加胡桃肉
冷热不调,阳伤哮喘。(703)
桂苓五味甘草汤加杏仁、干姜
哮止,阴亏内热,气逆。(717)
都气丸
阅病原,诊脉数,不独脏阴内虚,气亦少附耳,最虑食减喘急。(1089)
都气丸人参汤送
下焦空虚,厥气上逆,喘急短气。(270)
桂都气丸
下焦空虚,冲气不纳,遇寒则哮喘,非汤药所能治。(798)
桂七味汤
阳气式微,行动气逆。(1159)
附子 北五味 胡桃仁 茯苓 沉香汁 紫石英
哮喘遇劳即发,发则大便溏泄,责在少阴阳虚。(1120)
真武丸
阳微,阴浊泛逆,先为咳喘,继而腹满便溏,所谓喘必生胀是也。(5)
真武汤
哮症交夏宜针。(54)
“按语”
“哮”是一种发作性的呼吸喘促,喉间哮鸣有声的疾患;“喘”是以呼吸困难,甚至张口抬肩、鼻翼煽动、不能平卧为特征。哮必兼喘,喘不一定兼哮,二者常相提并论。叶天士认为:哮喘之证“在肺为实,在肾为虚”。此医案共计13条,除外感为患一二,多为虚证之案。其证治规律亦可见一斑。
1 实证(寒邪犯肺)
由外寒所致之哮喘,必为宿有痰饮内停,因外寒引动而发,即《金匮》所谓留饮者。内有停饮者,以桂枝汤去芍加茯苓、杏仁或桂苓五味甘草汤加杏仁、干姜为治(如1103条、975条)。意在用桂枝、干姜辛散寒邪,温肺化饮。茯苓健脾渗湿,以治生痰生饮之源。杏仁降肺化痰平喘,五味子敛肺气。去芍,概恐其阴柔恋邪。“势欲发哮”,为哮尚未作,当化饮祛痰,以防其发,重则当用小青龙化裁;内有痰湿者,则治以利湿化痰,降气平喘。喜用茯苓、米仁、桔红、蒌仁霜,去湿化痰。旋复花、苏子降气祛痰平喘。瓜蒌仁用霜,是虑其滑肠。
2 虚证(肾虚不纳)
肾主纳气,肾虚不能下纳肺气,则肺气上浮而喘,呼多吸少。然肾虚又有阴少、阳虚、脾肾阳虚之别。阳虚挟饮,多用桂苓五味甘草汤化裁。温肺化饮,补肾纳气。温补喜加胡桃肉、附子,镇摄常加沉香、紫石英(如93条、1159条)。对于阳气微弱,动则喘促之重证,则胡桃肉、附子、沉香、紫石英并用(如1159条);脾肾阳虚者,症见哮喘遇劳则发,多伴腹胀便溏,所谓“喘必生胀”,多用真武汤(丸),温肾暖脾为治。此为治本之法(如1120条、5条);肾阴虚,当见喘促潮热、汗出等,多以都气丸化裁,滋肾纳气。兼气虚,以人参煎汤送服,兼阳虚则加肉桂。
另,叶氏特别提出“哮症交夏宜针”(54条),哮喘之证多发于冬季,此为冬病夏治之理。此法现亦多用,报道颇多,常于夏季伏天或针(埋线)、或灸、或药,以期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