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血

“原文”

脉数无序，阴亏阳亢之象，虽血来点粒，春夏木火炎炎，焉得保其不发。（3）

生地 女贞实 丹皮 川斛 旱莲草 赤苓

动怒阳升血发。（140）

生地 山漆汁 川石斛 茯神 稆豆皮 花蕊石

脉弦劲，木火偏亢，逼络血溢，血失反能食，阳明亦热矣，议用苦降法。（468）

生地 稆豆皮 茜草 白芍 侧柏叶 淡菜

努力络伤，失血胁痛。（249）

生地 茜草 杜牛膝 茯苓 丹皮 稆豆皮

努力伤络失血。（848）

丹皮 生地 桃仁 牛膝 稆皮 茜草

血溢暗耗，奇经失护，心中如焚，肢节交冷。（151）（程注：溢疑是液之误，殆录方时误听耳。）

生地黄 天冬 阿胶 桂元肉 柏子仁 当归身 白芍 丹皮 枸杞子 稆豆皮 茯神 枣仁

肝阴素亏，动怒阳升血发。（339）

生地 茯神 稆豆皮 鲜藕 北参 霍石斛

脉数，努力劳伤失血，血去阴伤，气浮咳逆，渐延阴损。（1132）

生地 茯神 北沙参 川斛 麦冬 稆豆皮

络热失血。（425）

生地黄 丹皮 丹参 稆豆皮 泽兰 茯神

劳伤肝阳，络松失血，左脉弦。（485）

生地 稆豆皮 藕节 茯神 白牛膝 珠菜

阴伤络热失血，心悸晡热。（767）

细生地 稆皮 天冬 阿胶 大珠菜 茯神

阴亏阳动失血。（860）

细生地 大淡菜 茯神 稆豆皮 天门冬 藕汁

脉不宁静，陡然失血，阳升扰络使然。（894）

藕汁 茜草 细生地 茯苓 牛膝 霍石斛

络伤失血，血去过多，不宜开泄。（996）

生地 藕汁 茅花 牛膝炭 川斛 童便 丹皮 侧柏叶

脉涩，阴弱气郁络痹，胸臆不爽，失血，养阴佐以辛润，与胃无碍。（1094）

柏仁 生地 稆豆皮 茜草 丹参 茯神片

血止身痛，左脉尚弦。（275）

细生地 藕 牛膝 稆豆皮 茯神 川斛

年十九，形貌伟然，火升失血。向有梦泄，显是少阴肾真空虚，阳浮失守，冲激阳络使然。肾主封蛰，宜固之摄之。而药饵草木，即血肉有精亦难克溢有形之阴，究竟全赖自知利害，葆真为第一要义。（149）

熟地 阿胶 天冬 女贞子 元武版湘莲 珠菜 牡蛎 海参胶 旱莲草 茯神 山药 霍斛 稆豆皮

血溢阳升，法宜摄纳。（26）

熟地 茯神 川石斛 珠菜 牛膝 稆豆皮

络伤失血，脉弦而虚，恐其难耐夏热。（225）

熟地 牛膝 花蕊石 大淡菜茯苓 藕节 稆豆皮 川斛

胁痛继而失血，仍属络瘀，但气逆欲喘，背恶寒，心中热，诊脉左弦，究属少阴不藏，肝阳扰络使然，切勿攻瘀，重虚其虚为要，嗜如酒浆，尤宜禁忌。（284）

熟地 大淡菜 牛膝 茯神 稆豆皮 桃仁

痰血用摄阴药，谷食渐增，亦是佳境。（513）

熟地 霍石斛 北参 茯神 麦门冬 参山漆

失血色夺，脉弦，恐其食减。（644）

熟地 白扁豆 北沙参 川斛 白茯神 麦门冬

血隶阳明而来，但脉芤而数，色痿少彩，少阴之阴伤矣，自知病因，葆真静养，庶几扶病延年。（679）

熟地 川斛 麦冬 北参 茯神 扁豆

阴亏气燥，失血食少。（700）

熟地 鲜莲肉 藕 川斛 牛膝炭 茯神

阴弱，秋燥侵肺血发，金水同治。（756）

熟地 白茯神 清阿胶 川斛 天门冬 麦门冬

下虚不纳，失血便痛，宜摄少阴。（780）

熟地 龟版 川斛 茯神 天冬

背痛失血，属肾虚不纳，葆真为要。（804）

熟地 牛膝炭 茯神 杞子 川石斛 天冬

劳伤血发。（807）

熟地 牛膝炭 茯神 川斛 稆豆皮 藕

形瘁脉数，阴枯气燥，络松失血，以形脉论之，病不易治。（995）

熟地 牡蛎 川石斛 茯神 稆皮 鲜荷藕

脉数，阴亏阳亢，气逆失血。（588）

都气丸

劳伤失血后，咳嗽气逆。（83）

都气丸

脉长尺垂，下焦脏真不固，阳浮血溢神倦，属虚损，非瘀也。（964）

两仪煎

劳伤失血，脉细。（69）

茯苓 花蕊石 茜草 参三七 莲藕节 牛膝

络伤血溢。（558）

参三七汁 茯神 茜草 生白扁豆 藕节 川石斛

郁则络瘀气痹，失血气逆，法宜宣通。但脉弦劲，正气已虚，当以甘缓。（72）

淮小麦 茯神 炙草 柏子仁 白芍 枣仁

阴亏气浮，失血，便溏食减。（1138）

茯神 白芍 北沙参 炙草 麦冬 建莲肉

失血，寒热反止，营卫和矣。（676）

葳蕤 川贝母 鲜藕 茯神 白沙参 霍斛

动怒肝逆，络松失血。（912）

苏子 丹皮 牛膝炭 桃仁 钩藤 黑山栀

失血每入秋发，脉细涩，属阴亏气不收肃，扰络致此。（926）

酸枣仁 白茯神 丹参 柏子仁 稆豆皮 建莲

劳力络伤，延久失血。（364）

枇杷叶 冬瓜子 土蒌皮 杜苏子 薏苡仁 旋复花

“按语”

叶氏治疗失血的40个医案中，共用药55种，应用较多的药物主要为养阴药、安神药。按出现次数由多到少的药依次为：石斛、茯神、生地、稆豆皮、熟地、牛膝、藕、淡菜、茜草、麦冬、阿胶等。从以上用药情况看符合失血的基本病机，即阴虚血热，血溢于脉外。

1“治未病”在治病之中

“脉数无序，阴亏阳亢之象，虽血来点粒，春夏木火炎炎，焉得保其不发”（3条）。此医案当鼻衄有关。以脉测证，尚可见颜面潮红，时有升火之象。数脉当分虚实，若数而有力，为实火内蕴，今数而无序，当属病久阴亏，阳亢于上之证。丹溪云：阴不足则阳有余，非实证、实火之谓，不可用苦寒直折之法。血来点粒，脉数无序，更属藏阴不足、亢阳上浮之象。适遇春夏气升，木火势盛，内外鼓动，当虑大出血。《素问·四气调神论》：“春三月。此谓发陈……，夏三月，此谓蕃秀……”发陈、蕃秀，其意为天地之气生发、升腾，植物、动物及人体应之。医者治病，须知天地与人体疾病的关系。古称：善言天者亦善知人。虽然此事难知，但此事实亦可知也。患者病久阴亏，又值阳升之令，要其避免大出血，甚难也，然而叶氏处方犹勉力为之。于此而见其运用《内经》理论，贯穿“治未病”在治病之中。本条叶氏所用之药生地、丹皮养阴清血中之虚热，凉而不寒，免使胃气受损；女贞子、旱莲草有“二至”之称，养阴而不腻，入肝肾两经，滋水敛肝，以息亢阳；石斛入肺、胃、肾经，养阴液、清虚热、护胃气，金水同治，培土生金，药虽一味，意有三层。用药精练，简洁可人。方中生地、丹皮、赤苓等，实六味地黄丸之半。而赤苓用之更为巧妙，赤苓入心、肺、肾、脾、胃经。李时珍认为赤苓入血分，既治亢阳之升，又善护中土，使虚火下降，大可“导龙入海”，以致太平，免木火灼金，血溢不宁。一药多用，妙不可言。书云“用药如用兵”，对照叶氏方阵，药虽寥寥数味，其用意却极深。

2 三七配茯神或茯苓以止血安神

茯苓首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上品，“主胸胁逆气，忧患惊讶恐悸，心下结痛，寒热烦满”，叶氏认为“血贵静”，其治疗失血之人，强调静养，且失血若为热邪所致，每伴有心烦；而血虚者，因血不养心，常有心慌心悸之候，故治疗血证应配伍安神药同用。“茯神入阳明，能引阴药入于至阴之乡”，既能安神，又可健脾养阳明胃气，茯神安神力强于茯苓，故叶氏喜用三七配伍茯神、茯苓以止血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