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头风数载,不时举发,邪已入脑俞矣。且左脉沉细,岂三阳为患,隶在少阴也,弗至厥阴为妙。(750)
灵磁石一两 淡附一两 牛膝一两 鹿茸一两 细辛一钱五分 当归头五钱蔓荆三钱 远志五钱 茯苓一两五钱 青盐一两 紫巴戟一两 菊瓣五钱 枸杞子二两 川斛四两
湿阻蒸热,头痛脘闷。(567)
藿香 杏仁 茯苓皮 厚朴 豆卷木防己头痛身热,渴饮。(922)
桂木木防己 杏仁 豆卷 天花粉 厚朴头痛胁疼。(471)
小柴胡汤去参
阳明络虚,风邪乘之,头痛,颧颊偏右皆木,将来必致损目。(210)
黄芪片 于潜术茯苓 防风根 明天麻 炙草由痰厥头痛。(187)
半夏 吴萸 干姜 茯苓
此痰郁也,阳失宣达,头痛眩晕。(439)
于术 半夏 白茯苓 化桔红 天麻 竹沥 白蒺藜 老姜汁
由头痛致目昏脘闷,属肝火怫郁,阳明气逆为病。(176)疏肝散
“按语”
头痛一症,颇为复杂,但不外乎外感、内伤两类。从此“头痛”8案看,外感、内伤皆见,其证或实或虚。其中567条、922条、471条为外感,余属内伤。无论何情,疗“头痛”之思想可窥一斑。
1 治头痛多加风药
“高巅之上,惟风药可到”,叶氏治头痛无论外感、内伤皆不离风药,常用防己、防风、细辛、天麻、蔓荆子、白蒺藜、菊花等。如567条、922条,虽为暑湿头痛,以清热利湿,宣畅气机为大法,宣上(杏仁)、畅中(藿香、厚朴、豆卷)、渗下(茯苓皮、木防己),有《温病条辨》“三仁汤”之意。但针对头痛,叶氏用“木防己”祛风胜湿止痛。余兼风热者以蔓荆子、菊花疏风散热止痛(如750条),肝阳偏亢者用天麻、白蒺藜平肝潜阳,祛风止痛(如439条)。
2 内伤头痛治不离肝
头为诸阳之会,与厥阴肝脉会于巅顶。叶氏认为内伤头痛与肝的关系最为密切,故治不离肝,或养肝、或疏肝、或平肝、或暖肝。如肝郁化火,“头痛目昏”,以疏肝散疏肝解郁(176条);风痰上扰,“头痛眩晕”,以半夏白术天麻汤加白蒺藜化痰息风,平肝潜阳;寒痰上犯,则以吴萸、干姜暖肝散寒(187条);头风数载,髓海空虚,则以当归、枸杞滋阴养肝(750条)。
另210条为“络虚风乘”,“头痛,颧颊偏右皆木”,治以益气祛风,处方基本上为玉屏风散加味;471条为“邪入少阳”,“头痛胁痛”,故用小柴胡汤去参;750条之“头风”案,属肝肾阳虚,方以鹿茸、附片、巴戟、青盐、牛膝、枸杞、当归、石斛温补肝肾(有“右归丸”之意)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