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陡然呕吐,继作头旋,身若溶溶如坐水中。是下焦空虚,入春气泄,厥阳直冒,不克交入阴中,乃虚候也,第病已一月,犹然脘闷不饥,食不甘味,阳明胃气受肝戕贼,困顿不能升降致此,且两和之。(290)
旋复花 代赭石 人参 白茯苓 广桔白 半夏
咳呛拒纳,此肝阳上逆,肺胃不降,病属胃反,治之非易。(631)
旋复花 人参 半夏 代赭 干姜川连三分泡汤浸炒
食下拒纳,此属反胃。(662)
旋复花 半夏 吴萸 代赭石 茯苓 川连
脉虚软,晨起恶心,胃阳薄也。(1007)
旋覆代赭汤
呕恶,拒纳,口苦。(277)
旋复花代赭汤
脉弦呕恶,肝胃同治。(729)
旋复花 半夏 川连 代赭石 茯苓 干姜
虚风内煽,上扰阳明,呕哕涎沫,口耳牵引,肝胃同治。(1090)
旋覆 代赭 人参 半夏 茯苓 干姜
食下拒纳,必呕出完谷方爽,味酸,二便不爽,此肝邪上逆,阳明不降使然。(190)
人参 茯苓 干姜 半夏 枳实 川连
胃逆不降,食下拒纳,大便不行。(409)
熟半夏 川黄连 枳实 白茯苓 桔皮白 干姜
胃逆不降,食下呕恶。(347)
吴萸 茯苓 半夏 川连 枳实 干姜
脉涩,食下拒纳,宜理胃阳。(39)
半夏 吴茱萸 延胡索 山楂 茯苓 高良姜 广桔红 麦芽
食下拒纳,
痛脘胀。(428)
川楝子 半夏 川连 吴萸 茯苓 青皮汁
肝逆犯胃,呕恶脘痛。(424)
川楝子 吴萸 半夏 桂枝木 黄连 茯苓
阅病原,望色萎黄,参脉微细,此中阳困顿之候也,是以烦劳病呕尤甚,法宜温之。(15)
人参 吴萸 熟附子 半夏 茯苓 淡干姜
食下拒纳,完谷少运。(593)
吴茱萸 淡川附 干姜 茯苓
食下呕恶。(954)
温胆汤
晨起必哕逆,痰多头晕,当治胆胃。(790)
温胆汤加丹皮、山栀
痿畅,食下呕恶,脘闷,当理阳明。(412)
金石斛 茯苓 桔白 半夏曲 木瓜 谷芽
呕恶,气乱于胸,如梗不爽,议苦辛开泄。(697)
枇杷叶 白蔻 半夏 桔皮白 杏仁 茯苓
经漏一载,腰痛带下,此属奇经失护使然。(758)
宜用丸剂调理。近日呕恶脉弦,先宜降胃。(759)
鲜枇杷叶 半夏 竹茹 大人参须 茯苓 桔白
湿痰上阻,胃逆不降,胸闷欲吐。(979)
金斛 茯苓 枳实 半夏 桔白 杏仁
左脉弦数,肝阴不足,切勿动怒,他日恐有失血之患。近今妨食恶心,暂和肝胃而已。(685)
生谷芽 茯苓 半曲 宣木瓜 白芍 陈皮
呕恶妨食,宜养胃气。(426)
半夏曲 谷芽 麦冬 川石斛 茯神 广白
呛而欲呕,口干。(288)
北参 扁豆 麦芽 茯神 霍山石斛
肺脾气失肃降之司,食下呕逆,吐出瘀浊,气宣血自和。(142)
枇杷叶 苏子 紫苑须 降香汁 枳壳 白桔梗
哕逆脉弦,胃虚木乘使然。(147)
半夏 木瓜 川石斛 茯苓 谷芽 广皮白
气逆呃忒,宜降肺胃。(170)
茯苓 半夏 枇杷叶 桔白 枳壳 旋复花
脉涩火升,食下稍有不适,即漾漾欲呕,究属下焦空虚,气冲无制使然,法宜填摄。(255)
六味丸加湘莲、川斛、芡实、牡蛎
虽属瘀血,上吐下泄,而中焦气亦为之暗伤,色萎脉涩,耳鸣神倦,行动气逆,当治以甘温益虚,不宜谓其瘀而攻之。(262)
熟地 当归 茯苓 炙草 远志 枣仁 柏仁 建莲
“按语”
叶氏应用汤药治疗呕吐呃逆的30个病案中,共用药物50种,应用较多的药物主要为健脾和胃、降逆止呕药。按出现次数由多到少排列的前15味药依次是茯苓、半夏(半夏曲)、姜(生姜,干姜)、橘皮(橘白、橘红、陈皮)、人参、旋复花、代赭石、枳实(枳壳)、吴茱萸、黄连、石斛、谷芽、杷叶、木瓜、炙甘草、竹茹、大枣。从以上用药情况看完全符合呕吐呃逆的基本病机,即胃失和降、气逆于上。
叶氏治疗呕吐呃逆有以下特点:
1 镇肝和胃,善用旋覆代赭汤
旋覆代赭汤出自《伤寒论》161条,原方用于治疗痰气内阻、胃失和降的“心下痞,噫气不除”证,叶氏用该方治疗肝阳上乘,“阳明胃气受肝戕”,脾胃升降失常所致的呕逆、反胃证,如(290.631.662.1007.277.729.1090)条,采用直降法,以达到调和气机,降逆止呕的目的。反胃者常配合左金丸,泻肝和胃。
脾主升、胃主降共同维持饮食物的消化与吸收,胃气不降、浊气上犯是呕吐呃逆症的主要原因,如(190.409.347.759)条所述。对于脾胃之气不足的呕恶症,叶氏提出“养胃气”、(426)“理阳明”。(412)常选用石斛、木瓜、谷芽调理胃气,选用半夏、茯苓、广皮白等调理脾气,体现其脾胃分治的思想。对本病的治疗以降胃气为主的同时,常兼顾它脏对脾胃气机升降的影响作用,提出:肝胃同治,如(1090.605)条,常用旋覆代赭汤加减;肺胃同治,如(142.170.697)常用杏仁、橘白、苏子、桔梗与茯苓、枳壳、半夏等辛开苦泄药相,降气和胃;胆胃同治,如(954.790),常用温胆汤,理气化痰、清胆和胃。
3 辛开苦降,燮理气机
辛开苦降,即“用辛味药开通胸脘的痰湿,用苦味药治胸脘的湿热。两者合用,治疗胸脘因痰浊湿热阻滞而痞闷胀满、恶心呕吐症,辛味药如厚朴、枳壳、姜、半夏、橘皮等,苦味药如黄连、黄芩等”(《中医名词术语选释》)。叶氏治疗呕吐呃逆症重视气机升降,采用寒温并用、升降相和的用药方法,案中所选用的旋覆代赭汤、半夏泻心汤、温胆汤、左金丸等均是辛开苦降,燮理气机的代表方。
对于脾肾虚损所致的呕恶症,叶氏常脉证合参,如“脉微细,中阳困顿之候”(15),“完谷少运”(593),常选用《伤寒论》的吴茱萸汤加减,温阳和胃,降逆止呕。“脉涩火升,下焦空虚。”选用用六味丸加湘莲、川斛、芡实、牡蛎,叶氏称之为填摄法。(255)“色萎脉涩,耳鸣神倦,行动气逆,”治以甘温补虚,(262)用熟地,当归与茯苓相配补益气血,以止吐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