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生命而言,烦恼微不足道;砒霜过量,就是致命毒药。
人来到这个世界,就与烦恼结上了生死之缘,不死不休。或许,人生之所以多姿多彩,绮丽曲折,或平静如湖,或汹涌如海,正是因为有了紧张,因为有了烦恼。情感犹如画家手中的画笔,将枯燥苍白的理性世界涂抹得艳丽多姿,丰韵迷人。然而,这终归还是理性统治的时代,情感虽然狂野,却也只能长时间的充当理智的奴隶。这就是人们内心的等级世界。
成长到这个时代,人类早已成为理智的成人,不再幼稚地幻想成仙永生,转而追求那可能的长寿,把“永远”留给不朽的精神。人们宁愿割舍“对情感的尽情体验”,而去追逐那“压抑了的生命延伸”。而这,正是文明发展的必然方向。感受文明,我们得学会消除生命的障碍,而我们既然赋予了“烦恼”以贬意,当然它便是我们毫无疑问要清除的对象。
美国体坛老将康尼·麦克曾毫不讳言地声称:“我如果不停止烦恼,早就进棺材了。”在纷繁芜杂的社会中,在曲曲折折的人生旅途,我们难免磕磕碰碰,烦恼在所难免,伴随而来的是精神肉体的高度紧张。特别是在如今已转得疯狂的社会大转盘里,紧张与烦恼更是在所难逃,人们因而耗尽了精力,消瘦了肉体,处罚了生命。
肖伯纳说:“悲哀的秘诀,在于有余暇来烦恼你是否快乐。”在此,“余暇”实已失去其意义,成为对“悲哀”者最无情的嘲讽。放松时,恰恰就是你精神肉体上最为紧张烦恼的时刻。萧伯纳道出的,不仅仅是“烦恼”者的悲哀,他更道出了自古流传的“快乐与烦恼”的对抗。那是全人类的悲哀。而两者的对抗史,也正是人们摆脱自然奴役,创造发展人类文明的斗争史。
当我们不自量力地去描绘人类社会史上两股“力量”的对抗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通过人类斗争史,让你能透过历史,看到人们亘古不变的追求,引起思索,为自己寻找一条途径,结束烦恼与快乐的对抗。
哲学家们承认:“人”是宇宙中最难懂的事物。人类走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都在忙于关注着外部的世界。直至一位哲学家振臂一呼:让我们好好看看自己吧!人们才发现了自身的“存在”。
在烦恼与快乐的斗争中,人们犯下了同样的错误。直至今日,“人”在世界上获得了空前至高的地位,即便如此,烦恼仍然是人们生活的最大部分,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我们并不打心底地憎恨“烦恼”(相反,有些人恰能以享受“烦恼”为乐),然而,“烦恼”往往会把一个人推到坟墓的边缘,稍加打击,便一骨碌滚了进去。
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在53岁时便患了神秘的消化病症,头发全掉光了,甚至连眼睫毛都一根不剩,为他写传记的约翰·温克勒说他“活像个木乃伊”。驰聘沙场,风光无限,却终日缺乏起码的安全感。他拥有大笔财富,却疲于捍卫、增长财富。忧虑烦恼使他53岁时便被判了“死刑”。
死神之门已经向他敞开,回想惊心动魄的一生他仍能感到那后怕悸动。他非常不情愿地接受了医生的建议。他退休了,他成立洛克菲勒慈善基金会,他尽力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捐钱让他感受到赚钱所无法获得的满足和愉悦,即使当他旗下的“标准石油公司”因《反托拉斯法》的颁布而被课以“历史上最重的罚款”,他也只是对他的律师说:“不要担心,约翰逊先生,我本来就打算好好睡上一觉,晚安!”而洛克菲勒的逝世,已经是45年后的事了。
这便是现代人的斗争方法:爱心、信心。惟其拥有爱心,才能捐巨款以慈善;惟其拥有信心,才能视重挫以谈笑。
记住,学会放弃烦恼,你便得到了“余暇”;学会放弃烦恼,你便释放了紧张;学会放弃烦恼,你便获得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