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大哥,兄弟恳请大哥为天下黎民收手。”黑甲:“黎民百姓?哈哈,如果上天怜悯世人就不会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白衣:“大哥,上天有错,但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来改变天地,我愿跟随大哥一起找寻其他方法。”黑甲:“我行天地浩荡,问心无愧,多说无意,我们就此一决生死,来世再做兄弟。”白衣:“大哥!·····”
黑甲首先出手,脚下怪兽闪于海下,瞬间天云骤变,乌云密布,海面没入阴暗之中,百丈海浪腾空而起冲向白衣。映着黑暗的天空,这海浪犹如从地狱中伸出的魔爪,黑甲手中长剑黑炎飞腾百丈,伴随一声鹰击长鸣,撕裂长空自白衣上空划下。白衣全身金光毕露护住全身,闪出黑炎笼罩之下,印龙离体,化出百丈真身冲入巨浪。一声龙啸震慑九天,刹那,浪碎如花、神龙显首,龙齿已将怪兽撕裂,怪兽的鲜血自巨大的龙口之中淌下三尺红幕。眨眼间,黑甲的剑炎突然变向,百丈黑炎切入海面的时候,刚好击中海中的百丈神龙,“轰”,一声巨响,天海狂颠,剑炎虐过龙体居然将海面冲出一道宽达数十丈的深沟。炎鳞触,神龙数丈龙鳞崩散,一丈多高的金血从神龙受伤之处和口中狂喷而出。印龙悲鸣,自海中狂卷升天,旋起千丈水蓝龙卷风,直纵入云。黑甲双手紧握长剑,被这一击之力震退十几丈。白衣左手五指轻点,口中轻念,目中金光汇聚如柱,千道金光闪电贯穿黑云击向黑甲。黑甲举剑向天,剑上黑炎遮天蔽日将闪电引来:“痛快!只为心中日月,我自举剑战天,来吧兄弟,天不公我要与天斗!”此时白衣口中神诀已毕,闭上双眼右眼角渗出一滴血泪,沧海天间时空静止,只剩神龙自云中折返,口中敞着金黄的血液,白衣肉身化为一道耀眼的白光照亮天海,伴随一声龙啸一龙、一光冲向长剑和黑甲,白光迎黑甲:“大哥,天命难违,来世不见!”这一击,龙灭剑毁;这一击,光甲无存,一道万丈光波自毁灭中带来生息,阳光照亮平静的海面,长剑在空中碎成十二道明亮的星片,好像拥有生命一样各自散飞而去。
唐夫人:“小木头,方才你看到大战中身披乌金战甲的王者就是我们摩家近万年之前的祖先,从一千四百多年前摩家统一封疆至今我们一直在追寻这场决斗中记录的碎片,此事不可向外人道知。”听到唐夫人说话,我才从这场决斗中苏醒过来,兄弟、世界、天地、神龙、怪兽······其中白衣人放出的金光对比我现在体内的金色小太阳,那应该就是上古智慧,那些各自飞散的长剑碎片好像也跟我此生的宿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生为何?我到底是谁?这场镜像中的决斗打开了我探索此生命运的大门。我:“叔母大人,那把剑叫什么名字?”唐夫人:“万年传承名曰:“回天”。”我:“待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便动身。请叔母放心,能为疆王尽到微薄之力是小侄的荣幸,定当万死不辞!”听到这话唐夫人脸上欣慰一笑:“傻孩子,如果这把匕首威胁到了你性命你一定要选择活下来,它毕竟就是个物件。去吧,走的时候别忘了,跟铃儿道别。”接过唐夫人递过来的“影雀”,一想到明天一走最少两三个月看不到风铃,心里有些失落,要我跟她直接道别又有一些纠结。呵呵,大男儿志在四方待我办完这件事情回来再续儿女情长!向着唐夫人行告别之礼,我走向楼外。
我将昨天晚上追杀黑影的路线回想了一遍,在我出发之前必须先确定这个杀手是死是活,如果她死了再好不过,如果她没有死那将是我这次路途当中最大的威胁。从她的修为来看,要不是上古智慧给我带来体内异变,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以前的我别说御空飞行恐怕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不行,我得先回去搞清楚现在自身的状况然后再去寻她也不迟。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卧室后墙,这小六子做事效率就是高,已经把后门堵得严严实实,看了看这两丈高的院墙又不敢催动体内的狂力,只好绕了三里路从正门进家,看来这钻狗洞的习惯得彻底改了。卧室地面也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床上被褥焕然一新,连屋顶上的窟窿都修复好了,看来老爹对家中下人真是管教有方。我脱了鞋子打坐到床上,稍稍运动了一下体内的小太阳,顷刻间一股狂力聚集全身,我赶紧将其泄于五心,还好也就没眨眼的工夫,没有搞出多大的动静,只是脚底上的袜子被气浪打出两个大洞,头顶上的屋顶被掀掉几张瓦片。想想这体内的小太阳应该是将自然之力瞬间导入体内,然后转化为我自身的内力,只是速度太快,当我身体不能承受这种力量的时候就会产生体质和内力之间的冲撞,最后身体会被内力击破,只要这小太阳还在,就会再次引导自然之力重塑肉身。我可不想昨天晚上死生景象重演,万一来个形神俱灭我就真他妈算玩完了,心中难免有些后怕。我再次轻微的运动了一下小太阳,也就眨巴眼的工夫顿觉血脉暴涨,我赶紧从五心再次泄力,“轰隆隆、噼里啪啦”脚心朝向的两面墙倒了,头上的屋顶直接掀了起来,我慌乱间伸向前方的手也将面前的墙壁推倒,“咕咚一声”身后那面墙也倒了下去。我这从小就呆惯了的小卧室就这么完了!我灰头土脸站起身来,眼前破砖烂瓦铺了一地,刚拍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十几个家丁连同丫环手持木棒、铁锹等兵器已经将我围了起来。
六子缩在人后大喊:“何方妖物竟敢在尹府闹事,是不是早上吃错药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去你的六个响屁,这全民皆兵的架势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往后顺了顺蓬乱的“秀发”抹掉脸上一些土渣儿:“六子,哦!这个······”六子听见我说话从人后钻到人前,将我细看了一遍:“哎呦,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啊?咱家房多,您不待见这间,我马上给您收拾间好的,再说就算您心情不好让小的们拆两间玩也无所谓,您别这么糟践自个儿行不?还好小的耳朵灵,听出了您的声音,这要是乱打一顿不就成了陈世美揍陈世美了么!”我拣起来一块儿大砖向他扔了过去,这小子还算机灵又缩到了人后:“你们几个留下收拾、收拾,你们两个看傻了是不?快去烧水给少爷准备几件换洗衣服······”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拽住六子小声说到:“昨晚上那头野猪回来找我报仇,快去给我找见逮住,我要烤了它。”六子满脸疑惑:“野猪?哪里?少爷,它多大个啊?喂!你们两个别收拾了,跟我去抓猪······”
虽然告别了昔日的房梁好友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让我搞清楚了自己身体所能承受内力的极限,也算是得偿所失。如果我身体再强大一些能够储存起更大的功力,那我将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心中狂喜,只要我能在这个临界点将内力散出再重引、再散出、再重引······忍不住又看了看一地的碎砖烂瓦,呵呵,其实我现在也是个高手!
晚饭过后躺在舒服的新床上,小眯了一会儿。看到窗外灯火渐灭,天空昏暗无风好似就要下雨,又是一个无月之夜。我背上剑心出门跃到房顶之上,为了防备把握不好这门新琢磨出来的技巧,我只是催动内功在各家屋顶之上,上蹿下跳沿着昨天追杀黑影的路径寻去,片刻已经来到镇外的树林上方。此时虽然小捏身手施展轻功,我已可点叶如地、一步十丈,相比以前的自己完全踏入了另外一个境界。小小技巧也被我练习纯熟,这股神力好比你兜里有钱就花、花完就有、有了再用,用完他娘的就又有了,差点没把我乐得从树上掉下来!又行了两刻,脚下的树林大概就是昨天黑影坠落下来的地方。我落下身影,目露金光寻找起来,前走了十多步,看到一颗树下散落了一些折断的树枝,跃身到了树上,在一处被断裂树枝扯去树皮的树干上找到一些血迹,看来就是此地。
我以此树为起点沿着路上的血迹小步前行,开始的时候这血迹连续紧密非常好找,百步过后已经逐渐奚落或十步或十五六步才有几滴。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按照昨天我对她造成的伤势推算正常人应该早已毙命,她不但能够行走,而且还恢复得这么快,绝非常人。心中有些担心,走到三百多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心中生出不好的预兆。突然看见前方树林中间一点模糊的灯光忽隐忽现,我赶紧收敛眼中金光,改做潜伏而行,这点亮光在我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又走了五百多步才弄明白这点光亮究竟是这么回事。
前方十步有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小湖,湖面中央建有三座木屋,那点光亮正是其中一个木屋窗内的灯光。什么人会在墨镇一百多里浓木丛生的树林中间居住?这里虽然与世隔绝适合隐居,但是你就不怕夏天青蛙把你闹死,沙包大的蚊子将你吸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