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想靠自作聪明来显示一下自己的优势。孰不知,此为拙劣之举。请不要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比别人总多一点智慧。自以为是的人永远都会伤害别人的自尊心。只要你肯虚心一些,经常听听别人的意见,得到对方的肯定,你才会有机会影响别人。
人们往往在交际中会考虑到很多技巧,一旦运用起来就颇为伤神。有的不仅无法尽如人意,还会弄巧成拙,与谈话者陷入一种僵持不下的敌对场面,使气氛格外紧张。在这种氛围下谈话是使人感到伤脑筋的,谈话的双方都觉得自己与对方似乎有很深的隔阂(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只是心理上的感觉罢了),不能进行深入的沟通,感到别扭、尴尬、不舒服,甚至恼怒。可以说这是交际中的失败,而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却层出不穷。
说到底,不过是双方都觉得自己说得对做得对,而对对方不满意,并且都不让步,不愿去迎合对方,从一开始就进入敌对状态,剑拔弩张,分明是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里还有余地沟通。
因此,在谈话的一开始就要注意到这一点。尽量让这次谈话能有一个好的开端,让其在缓和愉快的气氛中展开,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这对双方来说,既达到了目的,又增进了友谊。
特别是在了解到这次谈话是无法避免地要与对方讨论一场的情况下,更应懂得这一迎合对手、使对方满意的技巧。它将使你和对方在愉快的心情中达成一致的协议。
在开始与对方交谈时就应该让对方说“是”。虽然这样做很困难,但一想到以后的争执,就易办得多了。例如:此次谈话是为了对你们的合同达成一致,你就先对对方说:“此次合作的目的,我们都是想让合作的项目成功,是不是?”对方肯定会说:“是的。”然后再说:“此次讨论的目的,双方都是想达成一致的协议,是不是?”对方肯定会再说:“是的。”有了这种铺垫后,双方缓和了敌对情绪。这样做,使对方觉得你和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和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沟通就会更加顺利。
如果你将你的想法说成是别人的创造,让他产生一些优越感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法国一位哲学家说:“如果你想树立一个敌人,那很好办,你拼命地超越他,挤压他就行了。但是,如果你想赢得些朋友,必须得做出点小小的牺牲——那就是让朋友超越你,在你的前面。”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当重要人物的感觉,一旦别人帮助他实现了或让他体验到这种感觉,他当然会对这个人感激不尽。当别人超过我们,优于我们时,可以给他一种超越感。但是当我们凌驾于他们之上时,他们内心便感到愤愤不平,有的产生自卑,有的却嫉恨在心。
例如,一位专门设计花样草图的推销员尤金·威尔森的推销对象是服装设计师和纺织品制造商。连续3年,他每个礼拜都去拜访纽约一位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他从来不会拒绝我,每次接见我他都很热情,”他说,“但是他也从来不买我推销的那些图纸。他总是很有礼貌地跟我谈话,还很仔细地看我带去的东西。可到了最后总是那句话:‘威尔森,我看我们是做不成这笔生意的’。”
经历了无数次的挫败,威尔森开始认真地总结经验,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太墨守成规,太遵循那老一套的推销方法:一见面就拿出自己的图纸,滔滔不绝地讲它的构思、创意,新奇在何处,该用到什么地方……听烦了的客户出于礼貌会等到他将话讲完。威尔森认识到这种方法已太落后,需要改进。于是他下定决心,每个星期都抽出一个晚上去看处世方面的书,思考为人处世的哲学并发展观念,创造新的热忱。
没过多久,他想出了对付那位服装设计师的方法。他了解到那位服装设计师比较自负,别人设计的东西他大多看不上眼。他抓起几张尚未完成的设计草图来到买主的办公室。“鲍勃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帮我一个小忙?”他对服装设计师说,“这里有几张我们尚未完成的草图,能否请你告诉我,我们应该如何把它们完成才能对你有所用处呢?”那位买主仔细地看了看图纸,发现设计人的初衷很有创意,就说:“威尔森,你把这些图纸留在这里让我看看吧。”
几天后,威尔森再次来到办公室。服装设计师对这几张图纸提出了一些建议,威尔森用笔记下来,然后回去按照他的意思很快就把草图完成了。服装设计师对此非常满意,并且全部接受了。
你看,当你不再极力显示自己的聪明时,事情反倒办成了。
当富兰克林是一个常犯过失的青年时,有一天,一位老教友会的人将他拉至一旁,用几句针刺的实话痛击他。那几句话大概是这样:
你的意见对与你意见不同的人,含有一种打击。你的意见已经没有人注意了。你的朋友觉得当你不在周围时,更为快乐。你知道得太多,因而没有人能告诉你什么事了。说实在的,没有人要尝试,因为所费的力量只会引起不舒适与苦恼。所以你不容易知道的比你现在所知道的更多了,而你现在所知道的是极有限的。
富兰克林接受了这尖锐的责备。他够聪明,能觉悟到那是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前途的失败及社交的危机。所以他转变方向,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去改变骄傲、固执的态度。
“我定了一个规则,”富兰克林说,禁止使用对别人情感造成反抗情绪的绝对确定的话。我甚至禁止我自己的语言中含有确定意思的字句,如‘确定的’,‘无疑的’等等,我代以‘我设想’,‘我揣度’或‘我想像’。当别人肯定地说些我以为错误的话,我放弃鲁莽的反对,也并不立即指出他意见的不近情理的地方。在回答中,我开始先说,在某种情形之下,他的意见可能不错,但在现在的情形之下,我以为,或好像有不同的地方等等。我不久就看出我这种改变态度的利益:我的谈话进行得更愉快,我提出意见的谦逊方法使对方可以更迅速地接受,更少的反对。当我被对方看出我是错误时,我很少有懊恼。我更容易使别人放弃他们的错误而同意于我,当然这是在我真正正确的时候。
“这种情态,最初我采用的时候很激烈地与我的自然趋向相抗拒,后来我极容易地习惯了。在过去50年中,大概没有人曾听我说出一句武断的话来。由于这种习惯,(在我的品格完整之外)我很早在提议新事业或改变旧事业的时候就得到民众的重视,并且在我成为议员时,我在公众机关中已有这样的能力。因为我只是一个不善辞令,没有口才,用字犹豫,语言不大正确的人。但一般来说,我的意见却获得赞同。”
当罗斯福在白宫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如能有75%的时候是对的,已经达到他希望的最高程度。
当你能确定你55%的时候是对的,你可以到华尔街去一天赚100万元。假设你不能确定你55%的时候是对的,为什么你要告诉别人他们错了呢?
吉士爵士对他的儿子说:我现在差不多不相信我20年前所相信的任何事,除去乘法表。甚至当我读爱因斯坦的书的时候,我也开始怀疑,再过20年我或许不相信在这书中所说的话。我现在对于任何事不像从前那样确定了。苏格拉底屡次对他在雅典的门徒说:‘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了,我不能希望比苏格拉底还聪明,所以我避免告诉人他们错了,而我觉得这是值得的。”
如果你学会常说:“我也许不对,我常弄错的,我们且来审查事实。”自作聪明的永远会是对方。
因为天上、地下、水中,没有人会反对你说:“我也许不对,我们来审查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