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检查我们的行李,肖可军在门卫室里作登记,我与漂泊一族的兄弟姐妹们依依不舍的道别。
“好,你们可以走了。”那名检查完行李的保安轻声的说。
我们就扛着行李微笑着挥了挥手向厂门口走去。
走出厂区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头望着厂区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就像昨日发生过的一样,我的眼角一下子湿润了。
“走吧!兄弟!再舍不得也得走呀!”肖可军的声音似乎有点儿颤抖。
我就心一狠,转身快步的追赶肖可军,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张志根、肖可军,等一等。”老厂长满脸堆笑喘着粗气的跑了过来。
“厂长,有事吗?”我和肖可军回头的速度绝对是超快,我们欣慰的笑了。
“刚才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奖给你们每个人一千元钱。”说着,老厂长麻利的掏出了2千元崭新的钞票。
“我的妈呀!厂长,我太爱你了!”肖可军一下子抱住了老厂长在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老厂长有些尴尬的笑着差点摔倒。
“谢谢!厂长,钱我们不能要。”我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听话,拿着。说实在的,我这个厂长应该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那晚厂里可要亏损大量的货物了。”老厂长深情感激的说着,把钱硬塞给肖可军手里。
“厂长,明年暑假我们还来你的厂里打工。”肖可军手里拿着2千元钱,欣喜若狂。
“欢迎!厂大门时刻为你们敞开着。”老厂长显得很激动。
我挂满笑容的脸上淌着颗颗泪珠,嘴唇不停的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小王。”老厂长冲着厂门口高声的喊着。
一名保安就飞快的跑了过来。
“护送他俩去火车站,不得有误。”老厂长斩钉截铁的说。
“是。”那名保安向老厂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回家后你们好好的读书,都要考上大学。”老厂长的脸上露出了父亲般的慈祥笑容。
“恩”我和肖可军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充满着感动。
“走吧!路上小心点儿,一路顺风!”老厂长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像喜欢小孩子似的抚摸了几下我们的脑袋。
“厂长,再见!”我们弯下腰深深的鞠躬,向厂长不停的挥手,似乎要把手儿挥断。
老厂长望着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里似乎被风吹进了沙子,老厂长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混浊的泪水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