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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谁的尸体

麻爷还给我讲了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他说他们鄂伦春族生活在黑龙江流域,黑龙江对面就是俄罗斯,每天九月份的时候,大马哈鱼都会逆流而上,从海洋回到黑龙江河流里产卵,大马哈鱼的鱼子营养价值极高,有红色黄金的美誉,所以不少渔民到了九月份就堵在河口等着捞这些回来产卵的大马哈鱼。

往往那个时候,整个河流里全是鱼,挤来挤去,但是能安全产下肚子里的卵的大马哈鱼并不多。因为渔民过渡的捕捞,这些年,大马哈鱼已经越来越少了,不过不是这个鱼群即将灭绝了,而是大马哈鱼都聪明了,它们知道,俄罗斯人很少捕捞,都直接到俄罗斯那边的河湾里产卵,不给国人捕捞的机会。

中国和俄罗斯以黑龙江为界限,渔民可以在江上捕鱼,但不能靠岸,大马哈鱼都躲在深处的河湾里了,渔民只能气得干瞪眼,却没啥办法,当然也有渔民冒险越界捕鱼,但要知道,俄罗斯那边都是真枪实弹的边防兵,除非渔民幸运不被抓到,如果真的被老毛子抓到了,先是一顿暴打,然后通知中国边防花钱赎人,回去之后还会被罚一大笔钱。

但因为高昂的利益趋势,还是有不少人偷偷去俄罗斯那边捕鱼。

“这也怪不得我们,老毛子那边地广人稀的,全是林子,听说里面资源老丰富了,看看咱们这边,现在像这样的野山林越来越少了,不是过渡砍伐就是过渡打猎,以前总有老虎进村吃牛羊的事情发生,可如今呢,我好像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野生东北虎的踪影了。东北虎也知道我们要抓它们,都跑到老毛子的境内了。”老杜插了一嘴,有些惋惜地说。

“前面应该就是黄大炮下套子的地方了。”麻爷指着前面一片区域说:“这地方植被茂盛,积雪又不厚,套狍子最好了,北坡这边狍子特别肥,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跟上了麻爷走到了那片区域,麻爷把黄大炮的套子都挖了出来,足足挖了二三十个。

“这黄大炮可挺能耐,竟然下了这么多套子!”老杜嘻嘻哈哈地说,可麻爷头也没抬,脸色更加凝重。

“麻爷,有啥不对劲么?”我问。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黄大炮几天前就下了这批套子,他是老猎人,一般不下绝户网,这么多套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连一个猎物都没套着。

我挖的时候观察了他下套子的位置,黄大炮下套子很有经验,每个套子的位置都很刁钻,这附近狍子又多,虽然不存在百发百中的现象,但也不太可能存在一个套子都没套到。”

麻爷说完,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从我们进山里开始,每一件事情就都邪门的很,我肚子里装了好多好多的疑问,我很想问问麻爷,却又不知道哪个可以问,哪个不可以问,毕竟进山的规矩这么多,万一我不小心破了哪个规矩,下不了山,岂不是连和我一起上山的几个老猎人都一起连累了。

我暗暗想着,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多,也愈发担心黄大炮和黄子花的安全。

这个时候,毛毛问着地上的套子,突然没来由的犬吠了起来,我向毛毛犬吠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林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在不远的地方盯着我们看。

我吓得差点就喊出来了,舟子也发现了不对劲,可等他也看过去的时候,红衣女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麻爷,我看这事儿邪乎,我们先回去吧!”老杜第一个打了退堂鼓。

麻爷摇头:“都已经到这里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怎么也得现在附近找找,我就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黄大炮肯定来过这里!”

麻爷说的信誓旦旦,老杜也就没办法再说啥,我们几个在附近搜索,我找了半天,几乎是一无所获,这林子太大,树又都长得差不多,我心里虽然着急,却又帮不上什么大忙,正有些沮丧,忽然,我听见王叔大喊:“你们过来看看这边!”

我寻着王叔的声音跑过去,却发现王叔已经跑出去挺远了,我们几个跟上去,毛毛还没走近,就已经发出低声的犬吠,但这犬吠和之前不太一样,我感觉毛毛好像在惧怕着什么东西,它躲在舟子的后面,根本就不敢上前去。

我们几个走过去,只见王叔蹲在地上,挖开一半的雪下面漏出了棉布条,再往下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冻成了冰坨。

我当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千万别是黄大炮,千万别是。

麻爷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了尸体。

“看衣服像是三儿的,这扣子只有三儿媳妇会缝。”老杜说:“这种十字花的缝口的方法,我媳妇学了几次都没学会。”

舟子掏了掏衣服兜,掏出一把子弯钩肉饵,他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调:“是三儿,三儿经常做的熊瞎子肉饵,我不会认错的。”

舟子说完就掉了眼泪,老杜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先别着急哭。”麻爷的声音极为淡定:“这尸体不是三儿的。”

舟子和老杜都极为惊讶:“不是?可是这衣服?”

“这是有人把衣服套在三儿身上,来织造三儿死了的假象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有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老杜大惑不解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怕要问三儿本人了。”

我听麻爷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脊背一凉:“既然这尸体不是三儿的,那是谁的?”

麻爷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两遍,然后摇头叹气:“我依然不知道,因为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的,而是别的什么人的。”

麻爷这么一说,非但没有打消我们心里的疑虑,我感觉一瞬间,大家都觉得更加恐怖了,这山只有一条路能进山,进山一定会通过村子,可这几天除了我,再也没有外人进山,那这尸体会是谁的,还有,这尸体的主人是如何死的,一切都成了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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