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凝抬头,满脸的伤心之态,委屈道:“妹妹虽本就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却因前些年身体抱恙不得出门,与太子也仅有几面之缘。如今妹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却不曾想姐姐早就与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妹妹……”
略一停顿,夹杂几许抽泣声:“妹妹为今只愿姐姐与太子殿下永结同心。”
萧以柔不免得意,“哼,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太子。”
“妹妹才疏学浅,自知无法与太子齐肩,太子碍于妹妹名声才让妹妹主动写下退婚书,妹妹已然感激,不敢奢求更多。”
萧以柔听这话,只认为萧玉凝主动放弃太子殿下,不多想其他。正要出言继续讽刺,却被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气上心头。
萧玉凝是两番话,萧以柔是没有听出什么,可是周围不乏聪明人,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
萧玉凝说自己身体抱恙不得见太子,而萧以柔早与太子有情,在旁人听来,就是萧以柔趁着自己妹妹身体虚弱期间勾搭太子殿下,夺了本该是自己妹夫的太子。
萧玉凝对太子和萧以柔的祝福,显示了她的以德报怨。解释太子让自己写退婚书,既说明了自己与太子已经毫无关系,又暗指自己是在太子的压迫下不得已才写下退婚书,暗示了太子的始乱终弃。
如此,周围明白人已经听出话中之意,对萧以柔的好感也有所下降,他们不敢议论太子,多是在偷偷讨论萧以柔的人品。
萧以柔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萧玉凝说不出话来。
只听太子突然道:“柔儿。”言罢径自走去二楼雅间,对刚刚两姐妹的言论恍若未闻。
萧以柔见太子走了,急急忙忙跟上,只留下一句:“萧玉凝,你给我等着。”
萧玉凝低头品茶,收起刚刚脸上伪装的神色。她深知人言可畏,自己不在意这些,萧以柔却在意,便利用人们对弱者的同情,让围观人们主动说出对萧以柔的谴责。
自己无意招惹他们,萧以柔却不依不饶出言挖苦,逆来顺受不是自己的性子,借悠悠众口回击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萧玉凝的行为被半空中叶安然的虚影无一遗漏地收入眼底,蓦地,虚影再一次消失。
如同上一次一样,虚影消失,叶安然从梦中醒来。
心头充满了疑问,叶安然始终猜不透这如同现实一般的梦境为何会再次出现,连续两天梦到自己的小说,未免太过巧合。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顿时响起。
“呀,差点忘了,今天和朋友约好了逛街的。”
叶安然匆匆起床洗漱,收拾妥当便出了门。
随着房门“咔哒”一声关上,家里原本懒懒睡觉的白猫睁开了眼睛,凝视着大门的方向,此时的眸中充盈着淡淡的疼惜。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猫咪突然开口说话了:“丫头,随我去吧。”好听的男声飘散在这个房间。
而后又一声自言自语:“既然这世界已无留恋,随我去也好,丫头莫要怪我自作主张。”
再一次的声音证实,刚刚猫咪说话,并不是幻觉。
这一天,叶安然在出门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这一天,家中的白猫从楼上坠下,未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