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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句谢谢你 一句对不起

舒云离开之后,莫芊芊回过神,抬起修长饱满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身前的这扇白玉色大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由喃喃到。

“想不到从这里离开已经那么多年了。”

一旁的小晴听到莫芊芊这样一说,不由得一愣。

“小姐,你说什么。”

小晴的问话打断了莫芊芊的沉思。

“没什么。”

说完缓缓的推开了木门。

吱呀一声,怕是许多年不曾打开过这扇木门,所以有些膨胀了,伴随这木门与门槛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室内的一切映入眼中,房内的装饰无比简单,床头放着一张梳妆台,和一面铜镜说明了这是一名女子的房间。

莫芊芊缓缓的走了进去,双眸向着屋内缓缓扫去,忽然她身躯微微一震,眼光停留在了窗台处。只见一盆水仙花正鲜艳的盛开着。翠绿色的躯干上正盛开着一朵朵的白色小花朵。

“你一直都在照顾它么?”

莫芊芊喃喃到。她口中指的他,便是舒云。

略微的休息一番,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莫施主,舒云师兄请你们过去用膳。”

听门外的语气颇有些出家人的味道,但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暴露出了,是出自一个小孩之口,这不免有些滑稽的味道。

一旁的小晴不由得嗤声一笑,急忙走过去打开了门。

果然,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穿着道袍的小男童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外。

许是小晴突然开门,亦或是突然见到师傅师兄口中的女人,小道童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惊恐。小脸蛋上出现了一抹红晕。支支吾吾的说道。

“莫,莫施主,师兄,请,请你们去”

用膳二字还没说出口,就急忙逃一般的跑开了。

小晴一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莫芊芊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说完便直径的走了出去。

曾经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她当然知道在那里用膳。小晴也不多问,急急的跟了上去。

倒是那名小道童,慌不择路,跑到了一处拐角的白墙下才停了下来,转过头向着后面望去,见到身后没有人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还好,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被女老虎抓到了就不好了。”

说完又向着身后偷偷望去。

“师傅和师兄他们说的没错,女老虎和我们长得不一样。”

说到这,那小道童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装模做样的冷哼一声。

“哼,我长大了才不会和女老虎成亲呢,我要做清天鉴的。”

说完,小道童又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喃喃道:“不过女老虎张的真好看!”

说完才反映过来,不由得双颊一红。

……………………………………………。

莫芊芊驾轻就熟的来到用膳的地方,只见舒云早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一看见莫芊芊他们过来,急忙走了过去。

“芊芊,你过来了啊,快进去用膳吧,师傅在等着你。”

莫芊芊点了点头,随即双眸变得温柔起来,轻启朱唇。

“云哥,谢谢你!”

舒云微微一震,想到了什么。

“你说你以前养的那盆水仙花啊,自从你走后我便将它搬到我那里去照看了,现在长得也是很过茂密啊。”

一旁的小晴听着两人不明所以的对话,不由觉得两人非常的默契,小姐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道谢了,而对方就知道小姐指的是什么。

莫芊芊也是对着舒云微微一笑,但是眼中的温柔早已经散去。

“进去吧,别让钟老久等了。”

说完几人便走了进去。

大厅内还有着三三两两的道人在吃饭,那名小道童也在其中,一看到莫芊芊他们进来,小道童立马红了脸,急忙低下头快速的扒着碗里的饭。

而原本还在交流的许些人,一看到她们进来,也不再说话,有几个甚至时不时的偷瞄过来。

舒云将莫芊芊她们带进了一处被屏风隔开的地方,此时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

其中有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坐首位,还有两名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们都身着青天殿的道服。一看见莫芊芊进来,他们也是露出了笑容。

莫芊芊首先对着老者施了施万福,又对着其余两名中年道人额首问好。

“钟老,万福!大师兄,二师兄好久不见了。”

老者慈爱的看着眼前的莫芊芊。两名中年道人都微笑着还礼。

“是Y头啊,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啊,这么久不回来,还以为你把老头子我给忘记了。”

“是啊,芊芊你一离开就是好几年,想死师傅他老人家了。”

“来,快坐下来吃饭。”

此时小晴越发的摸不明白莫芊芊了,她暗想着,自己两年前被小姐从人贩那里救了出来,这两年一直贴身服侍,看现在这些人的对小姐的态度,她不明白钱倾天下的小姐以前怎么会在这里呆过。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到最后钟老放下了食筷,闭幕养神。

芊芊看了钟老一眼,对身旁的小晴使了个眼色,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小晴也有些不知所以,但是还是站了起来,告退一声便离开了饭桌。

一旁的大师兄二师兄也似知道了什么一般,两人眼神一对,便也起身告辞。

一时间场间只剩下钟老,舒云和她。老者和她都放下了食筷,只有舒云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佯装着没看到莫芊芊的眼神,只顾埋头大吃。

莫芊芊眉头微皱,但还是向着钟老开了口。

“钟老我此次来。”

那只话还没说完,钟老便睁开了双眼,神色有些凝重的打断了她。

“唉,还记得那时候的你才六岁,在这里呆了整整三载。许些年不见了,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莫芊芊顿了顿,神色有些暗淡。

“十五年了,那时候的我真是让钟老您费心了。”

钟老呵呵一笑。

“若你不是女儿身,我当时定然已经将你收为弟子了。”

莫芊芊也是神色伤感,沉默不语。一旁的舒云也似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依然低着头静静的吃着饭。

沉默了良久,莫芊芊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这次来,想必钟老您也已经明白了我的目的。”

唉……。,钟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莫芊芊。

“你真的想好了吗?要知道这等逆天之举的代价可是很重的!”

莫芊芊,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神色决绝的看着钟老。

“还请钟老送我回去,只要能再见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也好,我都心甘情愿。”

此话一出,一旁原本埋头大吃的舒云,手一抖,顿了顿,将原本低着的头埋得更深了。

“唉……。。,回去!就算能回到过去,也只是短暂的存在,那个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钟老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到。

莫芊芊并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直直的看着钟老,她的眼中充满了坚毅之色。

钟老看着莫芊芊坚定的眼神,不由得摇了摇头。

“也罢也罢,小丫头你为天下苍生做了那么多,这件事情我就答应你了。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明日午时便到山头上来找我吧!”

钟老说完,起身离去。

钟老离开后,莫芊芊好似才发现了一旁的舒云一般。只是舒云此刻将头勾的很低很低,看不到他的表情。

“云哥,你?”

话未说完,舒云摇了摇头,强忍着些什么,声音无比沙哑的说到。

“你先走,我还没有吃饱。”

莫芊芊静静的看着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站了起来。

“云哥,对不起!”

说完转身离开。

啪的一声,舒云左手用力的握拳,右手的食筷被他用力的捏断。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只见他脸颊上早已是泪痕遍布,双眸直直的望着莫芊芊离去的方向,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悲痛,有温柔、不甘,最多的却是那一丝丝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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