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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忆杀第一幕

??????看到刘荣这样,秦敏有些恍惚,她想到了在汉朝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刘荣与秦敏回长安时,刚好赶上过年。还举办了六博赛:所谓六博就是六白六黑十二棋,双方相争博一局。只缘获筹心欢悦,废寝忘食仍嗜迷。?鲍宏《博经》:

『用十二棋,六棋白,六棋黑,所掷头,谓之琼。』每人六棋,局分十二道,中间横一空间为水,放鱼两枚。博时先掷采,后行棋。棋到水处则食鱼,食一鱼得二筹。

“这个没意思。”秦敏看的头大了。刘荣就带她去看杂艺舞剑跳丸:有诗这么说的、壮夫弄剑不弄丸,上下青光慑人寒。长袖应随笙鼓乐,跳踏圆杯舞君前。

『跳丸』或称『弄丸』者,一男子赤上身,双手上举,空中有五个圆球,加其手中一球当为六球。秦敏突然想起,她看过的一个汉代壁画百戏中亦有一人在弄六丸、梳髻着衣,为妇女。赤上身男子,所弄为四把短剑。

“这个好!我喜欢。”秦敏看着精彩刺激的踏杯跳丸,鼓掌。她觉得还是踏杯最难学了。踏杯的女艺人简直就是翩若飞仙。

“今年的修禊,据说小刘彻表现的很好呢。还断了个继子杀继母案。?”刘荣看到秦敏最近都不理会刘彻,所以主动提起了刘彻。?修禊:?《论语》有记载: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证明周代已有到水边洗涤污浊、消灾去病之俗。所谓修禊,即指临水洗濯以除不祥。

“他好不好与我有啥关系?”秦敏不买账的去看斗鸡走犬了,有诗说:斗鸡芥翼争英雄,双距利刃逞威风。羽毛飞扬分胜负,终在纨绔欢乐中。

秦敏记得,书里说:斗鸡在战国时期已很盛行。《国策·齐策》:『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史记·袁盎晁错列传》:『盎免病居家……相随行斗鸡走狗。』

“敏敏,你怎么了?”刘荣觉得苗头不对,长安城街头繁华热闹,可是秦敏好像并不开心、甚至有些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秦敏兴致不高的摇摇头。

“那我们,先回去吧。”刘荣体贴的照顾着秦敏的情绪。秦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她无理取闹了。有些事,不可说。

秦敏不想坐车,刘荣就陪着她走路。一路上有放烟花鞭炮的有放祈福灯的,除了秦敏与刘荣,都是喜笑颜开的。“刘荣,你是太子。”秦敏突然开口了。

“对呀,我是太子、你一直都知道这点的。”刘荣奇怪秦敏的态度,她又没喝酒,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呢?难道是被北雁云伤的太深?

“如果你不是太子、多好。”秦敏知道,现在每过一天,刘荣就少一天。所以才有感而发。刘荣却笑着摇摇头,只当是她受刺激了。

秦敏与刘荣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小刘彻竟然等在了那里。秦敏非常意外,她万万没想到。很久不见,他长高了、不在那么萌萌哒的了。秦敏呆了片刻,还是给小刘彻倒了杯茶。

他今年,六岁了;比起之前,真是显得成熟了不少呢。看到秦敏回来,小刘彻很开心。他还试图像以前一样亲近秦敏:“神女姐姐!”

“胶东王殿下,”秦敏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给小刘彻行礼倒茶。一反之前的随性自在。她是在刻意疏远刘彻,这一刻、她的神态是恭敬的。“请殿下转告王夫人,我不会插手他们想做的事情,但是我想尽力保护你的荣哥哥——”

小刘彻不解的摇摇头:“神女姐姐,你为何要与我疏离了?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如此疏远我?”他在聪明,也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的他也能感到冷漠与疏离?

“你没错,”秦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秦敏走到刘荣身前坐下扶着他的肩膀。狠了狠心:“错的是,你是王美人的儿子,胶东王殿下。”

“我知道了,神女姐姐,”小刘彻不傻,跟在王姪身边、他看多了,多少也明白一点。看他憋着眼泪,还要装出有礼的样子,秦敏特别心疼难过。

可是一想到自打刘荣回来以后,刘启对他的各种不满,还有王姪与长公主的各种设计破坏、散步谣言。在加上栗姬的不走心不长脑子、所以,刘荣过的很惨。

“不论如何,我会记得跟姐姐的约定,我会如姐姐所希望的。”小刘彻很少年老成的说出了秦敏暂时还没想到的话。他噙着眼泪的样子,真的很招人心疼。

“如果不是你与我们不在同一条路上,”秦敏含蓄的表达着她的意思:最难不过是皇家亲情,宫廷斗争、本就是残忍的事情,“我会一直记得,并珍藏着我们的温暖情谊。”

于是小刘彻就不再说话,秦敏也不在说话。二人相对而坐了半晌,小刘彻起身告辞:“秦敏,告辞。”这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叫秦敏的名字。秦敏心里很难过很难过,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

“以后,有机会、可以提携李广么?他少年时代就骁勇善战——”她不过是,顺便说一句。小刘彻点点头,“我会记住的,更加会把你的话带给娘亲。”然后,他转身离去。

秦敏昂天望着梁柱,试图让眼泪不要流出来。可是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一旦哭出来,就容易止不住了。她狠狠畅快痛哭了一场,哭着她的压抑,无奈,想家。更是哭着恨自己,不能去做什么。

刘荣是看着小刘彻噙着眼泪,抖着肩膀离开的。“出了什么事情吗?”他也曾上前关切的叫住小刘彻问道。

“荣哥哥,没事、我先走了。”小刘彻摇摇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只是,虽然秦敏在极力避免去想写着事情。虽然她一直试图用二货脑残的欢乐来避开一些事情,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历史,并不会因为她的故意视而不见就不存在、不继续发展下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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