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见敫子兰是要赶他走心情一下就不好了,本来就很稠密的花白眉毛现在都挡住眼了。“太子殿下看来是不怎么相信圣上的眼光啊?”带有嘲弄意味的语气显得他很是不正常。
劳资信不信关你毛事啊!怎么你还想打个小报告?“还请太傅大人不要那这种没有实施依据的话来对爷进行道德绑架!父皇的英明决策当然不容置喙但是不乏有些小人乘机利用,好彰显一下自己超高的语言才能,造成众人一度恐慌,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躁动!”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说的劳资有没听见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你编的呢?!
老头何时受到过这等侮辱,气的脸色涨红,眉毛都立起来了。“咳咳咳……老臣对圣上忠心不二怎么会假传圣旨!?咳咳……太子殿下不要信口雌黄啊!”看看人家老头都气咳嗽了。
一脸关心的扶住太傅的背,一个劲的拍:“你说你都咳成这样了,还不好好回家休息非得来当什么太傅啊?来来来,你们几个赶紧的送太傅大人回家,要是严重了明天早朝就不要去啦,爷亲自请假给太傅。太傅啊,不是爷说你,工作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好好休息吧!哎……谁叫爷菩萨心肠见不的别人受苦呢?”做好事不留名我叫红领巾。
噗——太傅险些喷血。什么啊?老臣身体康健没病没灾的,从政二十余载都没请过一次病假!今天竟被挟持请病假?
两旁的宫人见太子爷发话立刻动身架起太傅一路向宫门驰去。
“老臣一定会告到圣上那的!”这话颇有一种坚韧不拔的顽强精神。
花哨的小太监都看傻了,以前太子殿下不都是屈服于太傅的淫威之下吗?偶尔的顶撞两句还被告发到圣上哪,经过殿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戏码才答应换个太傅。可……现在看来太子被镇压久了要反抗了,
“这个东西倒是个好东西。”敫子兰一手拿着戒尺末端,使劲在桌子上面敲了两下,小风阵阵,威武的很。
须臾,一个穿的更花的太监进了殿门。冲敫子兰行礼拜首,十分恭谨道:“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去一趟。”
看这太监的服饰更花哨,想必是比自己身边的太监级别要高。
一双桃花眼一压。干什么?又要打劳资屁屁?屁屁岂是你想打想打就能打的?戒尺一收,耍了个漂亮的剑花,直指太监喉结处:“父皇脸色如何?”脸色往往是观察一个人的第一反应。若是脸色好,去了可能就是教训一通;若是脸色不好,去了可能就回不来!
太监头稍稍偏离了一点戒尺的指向。虽说只是把戒尺但是谁说戒尺不能要人命的?为了可以在不男不女的道路上走的长一点还是避一避为好。“这……小的不知,只是皇上的语气不算太严厉……”在古代你以为谁不谁都能直视天颜的?
不算太严厉,应该事情不大,充其量就是严厉的说教,不会伤及性命。既然这样,选择抗旨来冒风险划不来。脸色温和说道:“前面带路。”
……
现在叫劳资过去干什么?是想看看有没有长记性?!还是那个白毛老头真的把爷的光辉事迹告发了?一路上不停盘算着制皇对策,少有的没说话。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很是担心的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哎……太子殿下总是能变化出一些值得让人打的事情。这种能力应该也是一种大智慧吧!
庄重的大殿上听不到任何杂音,敫子兰扒在门框上,伸出那小巧而精致的脑袋向里面进行侦查。殿内放置了一扇巨大的锦缎屏风在左侧,里面不知道谁是。正上方龙椅之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看奏折。表面平静的下面她闻见了愤怒的味道。
既然躲不过了,只能进去了。踩着豪迈的步子,向里面前进。卧槽,这是要绊死劳资啊!险些被殿前一尺高的门槛绊倒,对于她这种有仇必报的人来说它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比如被使劲踢了一脚。
在古代是不能直视天颜的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并且她也没打算跟皇上四目相对,倒不是因为长得太帅,就怕到时候对上眼了她没话说。索性就一直低着头好了,这样总不会有错吧!
“儿臣参见父皇。”弯下身子拱手一拜。
皇上一副要骂死她的样子抬了抬手:“起来吧。”
敫子兰直起身子但头始终没有抬起来。眼睛向左边瞥了一眼,见屏风挡的严严实实后面的一切事物都看不见,但从气息上判断是两个人。一个武功很高,气息隐约,时有时无;另一个基本武功报废或者说是能爬个树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由此推断一个应该爱打小报告的国师,一个是爱打小报告的太傅。
“被打的地方还疼吗?”黑漆的眸子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溺爱。
这次的来意她大概也猜出来了,无非又是被打了小报告。看这皇上的样子对她这儿子怕也是满肚子的无奈。酝酿好了情绪,眼眶中泛起微弱的晶莹,一吸鼻子满目凄凉道:“不疼,一点都不疼,大概就是打烂了一块肉,反正儿臣吃得多,肉多,可能盆骨这个地方有些轻微移位,大抵影响不了生命安全。反正也死不了。”说着还浮夸的偷偷抹着泪花。
皇上本来就宠他再加上她一直低着头还以为她真心悔过,现在有是一番‘坚强’的演说更是心软,语气明显和蔼了很多:“告诉父皇为什么要亲国师啊?”
果然是那个傻吊国师来打小报告了!劳资最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大小报告!“父皇!是谁胡乱捏造事实的说儿臣要亲国师!?儿臣是个正常男人没有龙阳之癖,也没有断袖之好,性取向果断没问题。父皇如果不信就叫国师过来当面对质!”
宽厚的手掌相互碰击发出响声。片刻从锦屏后面走出来一男子。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皇上,太子说的于本国师经历的略有出入。”
闻声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语气温和绝对不是刚才坐在轿子里的内个,他要是国师那刚才内个是谁?
“你放……”屁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张风华绝代的英挺脸庞,好如冠玉。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咽了下去。国师这种职业不是被大叔垄断了吗?
一时间热血沸腾,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敫子兰要冒着五十大板的危险去亲他了,要换作是她一百大板都愿意!
国师闲闲的看着她,似准备好了一串的反击炮正等着敫子兰来开口说话!终于平息了不安定的血后,镇定开口:“亲到了吗?”
“没有。”如明星般的眸子闪烁。
一双桃花眼猥琐的眯紧:“亲都没亲到,还说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本殿下的初吻,预谋未成报复心太重故意造谣……”想我如此风流倜傥你欲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能!
白皙的脸似蒙上了一层红纱,大概一般是害羞一般是怒气。“太子殿下说话要讲凭据。”
“你不是还没评没据的找父皇打了小报告!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