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敫子兰看穿了自己认为藏得极好的心思后脸色开始飞速涨红。谁……谁说本公主喜欢上了摄政王?只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心脏跳动的频率有点紊乱,血液流通快了两分钟其他的绝对正常!“太子殿下少血口喷人……本公主只是敬重摄政王……还请不要胡乱造谣!”
“本殿也只是好心提醒,单说是敬重就算了,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怕是要连小命都要交代出去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敬重敬重就行了别想那些没用的。她敢打赌自己这样说的越严重这二公主就越要验证一下,所以为了让她明白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理的道理就只好这样了。
说着伸手去够笔架上悬挂的毛笔。身后忽一股强劲的内力袭来逼近,她下意识要去躲开,可还不等脚尖移动就已经被钳制住了伸出的手,狠绝的力道紧着她的手心像是要生生的捏碎她的手骨,剧烈的疼痛感通过神经传输到身体各处。鼻息传来一阵淡薄的兰草幽香,此刻仿佛也代表着死亡的预兆。
“太子可是认为在孤这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都要殒命啊?”冷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惊起了她身后的一背汗毛。
卧槽!又是他!每次过来搅局他从来都是乐此不疲!“摄政王殿下请松开手,男男授受不亲,你不打算娶人爷还等着娶呢!”难道以本殿下聪明睿智的头脑所理解的句意不对吗?
男女授受不亲他听过……男男授受不亲……貌似这是第一次听到。纯磁的声音再次如骁猛铁骑般践踏而来:“太子可知道说出去什么样的话就要负什么样的责?”
寒澈的眸子震慑在她的后颈上,直觉整个后背都是凉气逼人。“怎么了?你还要上思想政治课啊?”负责?难道说是君无灼现在终于看出来她身上那高尚魅力了,准备以身相许了?要是如此为了人民为了国家她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
“就算是默认了?那好,太子的理论不足以让孤信服所以就麻烦太子亲自尝试证实理论的正确性。从即刻起太子也是孤的媵人,直到孤认同了太子的理论为止。”邪魅双眸泄出笑意,仿佛是在抬举敫子兰。
靠!媵人?你他妈有这么好的创意为毛不让劳资当你恋人啊!怎么说劳资也是一国太子,而且还长得这么帅,这么有feel……怎么能去当媵人呢?还要等到你认同劳资的正确理论劳资才能结束苦力,凭毛啊!
一双满是愤恨的桃花眼怒瞪着君无灼,咬牙切齿道:“本殿好歹也是一国……”还不等她阐明完自己的观点就被摄政王压倒性的声音盖住。
“怎么皇上不同意?”这话虽说是在结尾处声音向上提了提但毫无疑问句的意思,反倒是比陈述句还肯定!
羲曜皇自然不敢拂逆了他的意思,从声音上不难听出要是他敢说出否定性的答案君无灼会让他立刻告别生活。“摄政王劳苦功高向朕提的要求朕怎么能不答应呢?便顺了摄政王的意思吧。”这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君无灼为了江山社稷拼死拼活的,提个要求不算过分。这样说既保全了皇上的颜面有顺了君无灼的意思,可谓是一举两得。
敫子兰一看连自己亲爹都面了自己要是再干撑到这里指不定又被扣上了什么附逆的大罪。“都成媵人了,摄政王的手是不是可以送送了?”现在已经一条腿废了要是再费一条胳膊那就没什么活头了。
语毕,她感觉手骨的剧烈疼痛不再继续加深了,但从气息上判断君无灼应该还没走。
站在摄政王身后的段觞抹抹抹了把辛酸泪:殿下对我果然不是真爱啊!
敫子兰等了一会丝毫感觉不出来摄政王要从画台上下去的意思。他不走怎么能行?依着他那气场,再吓得劳资手一抖,一笔下去画错了,命都得搭进去!从笔架上取下毛笔,沾饱了墨汁,转向君无灼:“摄政王殿下要不您先坐坐?画画这种东西需要灵感,您坐在这里太过耀眼,本殿怎么还能让灵感哕出来呢?怎么说也是一代大家,对自己的要求有比较严格,绝对不允许自己出现败笔。”
君无灼险些被口水呛住。这人的逻辑思维是怎么想的啊?
话说画画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是排斥的,虽说大脑里储存画一坨一坨,东方画派,西方画派,就是黄土画派都有,安安静静的堆在那里随便一副都能惊艳世人,但是……她不会画啊!并且每次下笔都犹如没神助一般,没神助也就算了,当是时运不济好了,可是你不能总出意外呀对不对?每次都带个意外大礼包来……当然每次也包括这次。
准备画的时候无意低头看了看纸质……雾草!搞鸡毛啊!这毛笔还能滴墨的?雪白的纸上呈现出来无数大小不均,分布不均的圆点。去火了,这次画抽象版的《富春山居图》没戏了,那只能画从小画到大的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此刻思如泉涌。此刻走笔游龙。
不等半刻,敫子兰把笔一扔,似是画好了,小太监赶紧跑上来收取画卷,敫子兰眼疾手快展开双臂像小鸡护食一样把画挡得严严死死。“这幅画在欣赏前要听题诗。”她想的完美计划当然要原封不动实施!
随后她把两手自然垂在胸前,双眼眺望远方,神色纠结,气质上提:“呐……啥呢啥啥,呐啥呐呐啥。”朗诵到此,神情更为激动,双手呈托举状升至到鼻尖的高处,继续道:“呐啥呐啥呐,啥啥啥呐啥……”朗诵完后还十分敬业的保持原状等了一会,眼眶里不知是用了多大劲挤出来了两滴泪,随后又呈四十五度鞠了一躬。
下面坐的大臣们耳边依旧回荡着洗脑的‘呐啥’两个饱含深情的字,是谁在耳边说‘呐啥’永不变?
几个心理承受能力抵挡不住敫子兰的神诗当场就往后一仰厥了过去,剩下的一个个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小太监强忍着眩晕爬了上来,展开敫子兰那副大作。什么鬼啊?弯曲的铁丝?打结的秀发?上面还顶着一个圆圈?还没从刚才神诗中跨越出来的大臣们再次被眼前这幅宏伟巨制震惊!于是他们总结出来了一个道理:太子的坑不要跳,不然你爬上来都是一种挑战!有几个失足大臣当场喷血。
常言道高兴的不要太早这是和败兴成正比的!
“太子请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身后传来皇上的愠怒。
敫子兰无比荣耀的转过头道:“禀父皇,此画学名《万蛆奔腾图》,此诗学名《呐啥绝句》这里情感丰富语气端庄加上朗诵者的高超水平严丝合缝毫无纰漏!此旷世佳作见闻一次永生难忘!”
永生难忘?这怎么对得起现在还在耳边晃荡的‘呐啥’?不记个五六辈子都对不起那顶着圈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