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哥,你看我都快要是你的媳妇儿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天官突然小小的低叫了一声,一脸期待的只盯着他看,好似如果他不说出一个可以跟他外表匹配的名字她就会扑上去一样。
他怔了怔,轻摇了摇头,好像还是不太能适应她那跳脱的性格,“我叫赵明决。”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天官就觉得天地间万般生物都失声了一样,只余下他的名字不断回旋,一字一词越来越清晰。
“赵明决、赵明决、赵、明、决!”天官反复的喃喃这他的名字,而后又艰难的扯了一个大笑,“果然是多帅的人就有多帅的名字啊,明决是明白的明吗?决又是那个决呢?”
“决断的‘决’。”赵明决冷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说是解释给天官停,但更像是宣誓着什么一样说给自己听。那一瞬,天官与他站的很近,但感觉却像是股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隔得很远,那是一种镜中花、水中月的不真实,使人不敢靠近只能却步。
在晃神中醒来,天官微微一笑,不能触碰吗?那就由她亲手打破吧!
“是決明子的明決吗?医书记载:性微寒,甘、苦、咸,主治清热明目,用于目赤涩痛、羞明多泪、头疼眩目。是一味很有用的中草药哦,果然跟你很配呢。”
言罢,天官又一次伸出小爪子,“如此,那我便唤你阿决咯。阿决,我是天官,天官赐福的天官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看着天官那发自真心的笑,赵明决的心不置可否的跳快了几下,是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对他笑过了,似乎从十四岁爹娘过世后,不但是自己没再轻松的笑过,也没有人对他这样笑了。十四岁后他的世界,不是亲戚长辈们虚情假意的算计妄想他父母留下的田产钱财,就是邻居好友遗憾担忧的怜悯。后来入伍上战场了,在面对敌人的残酷、环境的恶劣的时候,周围就只剩下杀戮跟对生的渴望。在受伤被大夫宣布要永远变成废人的时候,他有的也是遗憾和可惜,遗憾自己为什么只是废了一手一脚而不是直接战死沙场,可惜的是在那场战事中为他掩护跟他一起而回不来的兄弟。
回到赵家村的他,在面对长辈兄弟明里暗里的讥讽排挤的时候,他也是安之若素的面对,整日行尸走肉般的为了活着而活着。直到看见天官神奇的能力,听到她说他还有救还可以恢复到以前一样,他那时心里的震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有多不甘心现在的生活。
希望眼前这个笑得直揺尾巴的小女人不会让他绝望吧。想着,赵明决伸出手轻握了天官的手嗯的应了一声。
本来就不奢望可以得到赵明决这守旧的古代人的回应,天官也只是按照现代的习惯下意识的来一下,结果不但得到了回应,还真的跟她握了手。那种不可言喻的自豪感,让天官身后隐形的大尾巴摇的更欢了。
“那么,你可以走了。”就在天官暗自得意的时候,赵大帅哥的冷冷一句话让天官又怔住了。由于说得突然之前毫无预兆,之前还傻笑着的脸还这样挂着,但眼睛里流露的惊愕、疑惑、无措,让赵明决看得甚是觉得有趣。或许,这个仓促下做的决定,会为他带来不一样的生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