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女孩穿着一件湿透的白T恤,光着脚跌跌撞撞的奔跑在路上,引得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观看。女孩疯狂的跑着,尖锐的笑声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好朋友~,一辈子,你跑不掉的,桀桀~,嘻嘻~”突然手臂被抓住,“啊~”女孩尖叫出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小姐?小姐你怎么啦?”梅亦凡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他有这么可怕吗?
女孩睁开眼,白白的墙壁,这是哪里!猛的坐起来,“你醒啦,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梅亦凡看到女孩醒来连忙问她。“你~,呜呜呜唔……”女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终于跑出来了,真的得救了。“哎,你别哭啊,你是哪不舒服吗?小妹妹”梅亦凡见到莫名哭泣的女孩也是手足无措了。女孩平复了下心情,“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是?”“没事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穿成这样,还在外面,你父母呢?”“我,我是来这里休学旅游的,我们,我们……”女孩低着头,没有再说。梅亦凡看着她,“我是警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我可以……”“你帮不了的,帮不了的”女孩突然用被子蒙住头,“我能跟你呆几天吗?然后让我妈妈来接我?”梅亦凡想了想,“好”
审讯室里,崔队恨不得把案本砸到赖力的脸上,作案工具,案发现场,尸体去向都有了,但是他就是不开口,没有案词,案子就结不了。崔队看着桌子对面的赖力,他也算是犯罪心理学的精英了,可是此时此刻却看不懂赖力的行为,按常理来说,所有证据都有了,这整个案件就已经成立,没有反水的可能。犯人这时就会老实交代,争取最大的宽容,但是赖力不反驳,不承认,他就是好像哑巴一样不说话。
时间在诡异的静寂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崔队抬头看看表,凌晨3点,他敲敲桌子,“如果,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邢队了,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要知道这件事就是你不说也已经定案了,好好交代交代,争取从宽处理。”回答他的依然是一室安静。
“走。交给老邢。”旁边的小警察愤愤的看了眼赖力,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却刚好对上赖力的眼神,无缘故的出了身冷汗,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神,贪婪冷静毫无生气。很快他又反过神,我是警察诶,为什么要怕他,再说他碰上老邢不死也得去层皮,老邢可是局里出了名的刑供,‘一灌二注三撑’就是最凶残的罪犯也受不了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很快老邢就接手了审讯,说实话,对于崔队这些喝过洋墨水的所谓新兴力量,他是看不上的,什么都讲究人权,一套一套的,弄得那些罪犯一个个像大爷似的。老邢带着助手进屋,二话没说就暴打了赖力一顿,“行了!”老邢淡淡的开口,用钢笔点着桌子‘咚咚’作响,“赖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赖力连嘴边的血都没搽,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行!嘴硬是吧,小于,给灌进去!”一杯又一杯加有少量嗜睡药的水被灌进赖力的嘴里,一般情况下犯人只是给喝水不让上厕所,但是老邢认为赖力太嚣张了,所以在水里加了嗜睡药。“注水”助手用注射器把辣椒水注入到赖力的后背皮肤里,这样表面没有伤痕,但是却在人的皮肤下形成一个个水泡,只要赖力犯困靠向椅子,就会压破水泡,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好比古时候的剥皮之刑。
赖力眼睛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眼皮却闭合不了,因为老邢用胶水定住了眼睛,靠一下凳子就是钻心的痛,“呵呵~,有意思。”赖力嘴角挂着诡异的笑,耷拉着昏昏欲睡的脑袋淡淡的出声。助手吓一跳,疯子么,这人是?老邢心想:这是碰上硬茬儿了,哼,到了我这,你就是孙悟空也得给我趴着。“你要不是在这里,我倒是敬你是条汉子,但是……”“邢对,你们出来一下。”
老邢翻看着资料,“这是?确定了么?”“对,已经跟医院方面都确定过了,他患有严重的躁郁症,而且最近还没开药。”“妈的,整半天就是一疯子,等明天联系精神患者收容所吧,给做成‘蔬菜’”。所谓‘蔬菜’就是给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注射药物进行深层治疗,让犯人变成没有意识的植物人。“是”两个助理进去押着赖力去监房暂时收押,等明天进行交接。老邢看看手表,凌晨4点,休息休息吧,明天还得应对那些记者和受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