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颜蕾留下吃了晚饭之后就回家了。
颜蕾吃得饱饱的,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往整个村落最大的竹屋跑去。那是个两层的竹楼,浑体都是由上好的毛竹制成的,节节透出翠绿的劲道。屋内贴近竹子的地方包了一层绒圈锦,冬天的时候用来保暖。
颜蕾晃着青帕,蹬蹬蹬的上了二楼。“父亲,我回来了。”
颜頔看着小女儿推门进来,急忙上前把她拉到屋里。看到女儿满脸喜色,兴冲冲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缓了缓,他轻轻地排着颜蕾的肩膀问道:“小蕾,离歌姑娘可有跟你说什么?”
颜蕾皱起小眉头想了想,应道。“歌姐姐说什么,当年的事她会自己查什么的。”颜頔闻言脑袋一昏,脚下踉跄了几步。口中不停的喃喃着。“这可怎么办是好,怎么办是好……”
次日晨,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零零碎碎的洒进小竹屋。床上的小人儿动了动,慵懒的翻了个身,却摸到一片冰凉。她无助的叫嚷着,一张笑脸哭的淅淅沥沥的。“娘亲,娘亲,呜呜,娘亲……”
灶室做饭的沁儿闻声,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往里屋跑去。看到床上揉着眼睛哇哇大哭的夜念凰,一颗心都被她哭碎成了八瓣。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排着她的后背。
夜念凰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看了看来人。“呜,沁姑姑,娘亲呢,娘亲呢。”沁儿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娘亲出去办点事情,沁姑姑给你做了棉菜粑,可好吃了呢。”说罢,捞起她的小身子,自顾自的说道。“先把衣服穿上。”
那头,风离歌进入了苗疆老蛊婆的竹屋。
屋内,一位着着苗族服饰的老婆子坐在屋子的最中央。旁边生着一个火盆保持着竹屋的温度,头上银色的头饰在火光的映射下,折叠出不同的光彩。老蛊婆满脸皱纹,紧闭着双眼,两只手捏在一起摆着什么手势。
风离歌怯怯的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跪坐在老蛊婆面前,冲她行了一个苗族的礼,然后开口说道:“婆婆,我是花千羽的妹妹花梓歌,当年姐姐在夜凰病逝是因为受苗疆特有的蛊虫所害,不知道婆婆可之情?”说完之后,风离歌小心翼翼的看着老蛊婆的神情。突然,老蛊婆睁开了眼睛。
没有正常这个年龄的老人的浑浊,老蛊婆的眼睛里满是精光,细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风离歌。风离歌此刻只觉得,好像是一条毒蛇在身上游走,冷冰冰的,不是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老蛊婆缓慢的摇了摇头。“一花折则一花生,不死不休,谓双生花。”老蛊婆吐出十五个字之后,就摆了摆衣袖。“姑娘请回吧。”
“一花折则一花生,不死不休……”风离歌一边念着那几个字,一边往自己的竹屋走去。突然,一个淡黄色身影撞到了她身上。“歌姐姐,原来你在这!”
风离歌抬起头,看着嘟着小嘴的颜蕾,淡淡的笑笑。“怎么了,小蕾。”颜蕾娇羞的笑笑,拉起风离歌的手,往湖边走去。“歌姐姐,前几****出来玩不小心掉进湖里,有一位公子救了我。”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散发着寒气,晶莹剔透的玉石,玉上刻着一个字:“轩”。颜蕾看了看那块玉,紧接着说道:“那位公子身上的玉不小心被我扯了下来,后来他就走了,我也未来得及归还。我瞧这做工像是皇室之物,想着给姐姐看看,不知道姐姐识不识得。”
风离歌接过那块玉,细细的摸着。轩,,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