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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镇定的唐老师

北川中学高三8班——

唐高平老师正在上课,随着地震横波、纵波的涌起,同学们霎时间慌了神,唐老师停止了讲课,学生们停止了学习,伴着教学楼轰隆隆的巨响,氛围顿时沉重起来。有同学嗖地跳起来要往外冲。唐老师第一反应:“镇定!”同时,他也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一句话,“原地蹲下来!”钢混结构的房顶在哗哗掉渣,墙体互相碰撞,在咯咯作响。不到一分钟,轰的一声,墙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强震只有十几秒时间,但两次强震的间隔也只有几十秒,这可能是学生们唯一的逃生希望。大地微微平息之时,唐老师声嘶力竭:“快跑!”同学们便开始往外跑。5月18日晚,中央电视台主播白岩松在全国直播中说了如下一段话:“由于唐老师关键时刻的镇定,创造了全班数十名同学只有3人受轻伤的奇迹。”当时,同学们逃出教学楼后,发现教学楼的一、二层直接钻入地下,教学楼瞬间少了两层,而三层以上的学生几乎没有生命危险。

有一位北川的农民描述说,这次地震就像蹦床,一会儿抬起来,一会儿沉下去。很多人摔死了,他抱住一棵大树才得以逃生。面对愤怒的大自然,曾经“好乘凉”的大树变成了关键的救命稻草。在地震中失去姐姐、姐夫、侄子、女儿的李光华后来哭诉:“北川从幼儿园到高中,全被山压塌了。只有很少很少的孩子逃出来,剩下全被压住。北川县城,没有一个家庭没有失去儿女。”

北川,距离震中140公里的地方,让人感受到的绝不是距离上带来的应有的震感削弱,而是呼啸而来的死神。当他把魔爪伸出来的时候,我们无法抵抗,只能逃跑,渴求逃脱那魔爪的范围,渴望自然在此刻稍稍收敛。

可是,这一切有用吗?

相比北川,成都的震感明显小很多,但是,大街上依然可以看到惊慌奔跑的人,这其中包括一个从美容院冲出来的裸身女孩;酒店里依然有不知所措的客人,这其中包括亚洲足球联盟、中国足球协会的官员;电话不通;供水不足……广播说,成都余震5.6级,机场封闭……

刚刚还在成都报道拳击赛的《春城晚报》体育记者秦浩果断打车奔向灾区,当日晚发回我省媒体采写的第一条地震新闻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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