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竹在进村之前戴上了面纱,这里的人都忙着沉迷于酒色,对于我们的到来并没有理会,我让夏竹先到逍遥客栈里住下,自己去了夏老伯的住处。
夏老伯的住处是在逍遥村后面的一片桃树林中,用竹子盖成的房子看起来清新雅致,看来这主人也是位风雅之人,院外有两个守卫把守,见我过来立刻上前拦住。
“我是来见夏老伯的。”
“夏老伯不见客,姑娘若是有事在下可以代为通传。”守卫毫不通融。
“令公子的病难道已经痊愈了吗?看来我来晚了一步,那么小女子告辞了。”
“姑娘留步!”果然,此话一出,身后的守卫马上转身向屋内跑去。
“姑娘,夏老伯有请,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我沿着雨花石铺成的小路走到竹屋前,夏老伯正坐在客厅里等我,却不急着招呼我坐下,反而是上下把我打量了个遍。
我也顺势将他看了一番,夏老伯大概六十几岁,头发白了一半,面容有些憔悴,眼神却依旧炯炯有神。
“姑娘当真能治我儿的病吗?”夏老伯殷切的问道。
我走了几步在他对面的竹椅上坐下,正值盛夏,竹椅散发出一丝丝凉意,周身也觉得清爽了许多,“这难道就是夏老伯的待客之道吗?”
夏老伯一愣,慌忙站起身,“是老夫怠慢了,来人,给姑娘看茶。”
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从里屋出来,手中端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我打开茶盅盖子,茶的清香一下子溢了出来,满室都是茶的清香。
“夏老伯,小女子有一事不解,可否先请夏老伯为小女子解释一下?”
“姑娘请讲。”夏老伯抬手示意。
“夏老伯家财万贯,这天下名医亦是无数,为何老伯甘愿以逍遥村为答谢却依旧无人前来呢?”都说财可通神,如此重赏之下,怎么会没有勇夫呢?难道是我看轻了他的病情?
“姑娘真是一语中的,最初悬赏的时候的确来了不少人,但多数都是束手无策,其中有几个查出病因的也都不敢医治,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来了。”
“为何?”
“唉,姑娘不如先给小儿诊脉吧。”夏老伯叹气,在前面带路。
我随着他走进内殿,床上躺着的正是他的儿子,人已经昏迷了,我上前,挽起他的袖子,刚要为他把脉,却发现他自中指开始沿着手臂有一条黑线,直达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