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哄好我那吃醋的棋友回来啦?”佑影刚进门就看到凌圳琛双手环着胸,坐在沙发上,语调欠揍。
“爸,你要是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会考虑把你那块最宝贝的羊脂白玉卖给周SIR,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在哪里,书房的……”
周SIR是凌圳琛在香港的好友,因为都喜爱收藏玉石而结缘,平素小聚时谈论的话题也与玉石分不开。周SIR很早就得知凌圳琛得了这么一块好宝贝,眼红得紧,好说歹说了好几回都没见凌圳琛舍得割爱。
佑影话说到一半,就被凌圳琛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别介啊……你忍心看到你晚年孤身一人的老爹连唯一的寄托都拱手让人吗?”
凌圳琛做委屈状,他不过就是探探那两位公子的虚实,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女儿?
佑影被他拉着坐到了沙发上,“来来来,坐好,听老爸讲讲那两位棋友。”
修眉微扬,佑影招呼管家帮他们泡了一壶自己家里自制的果粒茶,选的都是上好的蔬果。透明精致的玻璃壶和玻璃小杯中芙蓉花、蔷薇实、橙皮与苹果片散发出浓郁的花果香气,加上冰糖调味光是闻着就令人心旷神怡。
佑影倒了一杯递给凌圳琛,眼角微虚敛起进门时的玩味。
“记得小时候每次你和佑希下棋输了的时候,我让你去读的梁秋实的那篇散文吗?”
佑影点头,那是她读了不下百遍的文章:“他说,下棋最大的乐趣在于自己局势有利时,可以静静欣赏对方痛苦不堪的种种窘态。而你也说了,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棋局里,我们总是要斗的。想要与世无争就避免不了有一颗面对争斗的战斗之心。”
人总是要斗的,总是要钩心斗角地和人争逐的。为何斗,怎么斗,不一样的选择成就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
“大公子不喜进攻,却能以退为进,步步为营,我看得出他是有意给我这个长辈面子却不止于让彼此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二公子则太有涵养,无论局势如何都安然自若,开始下着只让我觉得索然无味,但意想不到的是接近收尾时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好勇狠斗大有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已经四十出头的年纪,凌圳琛看着不过三十几,保养和锻炼得当的他依然拥有不输于年轻小伙子们的好皮肤和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