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初次在美国的一家学术刊物发表论文,那家刊物竟没有向他收取版面费!不久,又在美国的另一家学术刊物发表论文,同样未向他收取版面费!第三次,美国的某权威学术刊物发表其论文,还是不向他收取版面费!
唐果诧异。唐果就忍不住给那家权威学术刊物的主编打电话。想不到竟把主编先生弄到了云里雾里,怎么?发表学术论文还收版面费?为发展科学事业贡献成果还收版面费?荒唐!唐果一愣,那么,是不是在全美各地发表学术论文,都不收版面费?当然!不仅不能收,还要支付作者高额稿酬。这是尊重首创、尊重科学!主编笑答。他十分奇怪,在当今美国,还有人提如此滑稽的问题。当然,他并不知道唐果是中国人。
唐果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因为在中国,学术刊物发表论文,一般是不支付作者稿酬,还要向作者收取版面费,且版面费又让人汗颜的!为什么呢?唐果不明白。
唐果精神焕发。不出几年,就在美国发表了大量的学术论文。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学术论文收集整理好,拿到自己任教的美国那所大学的学术委员会。也想摘顶副教授的帽子戴上。
该大学学术委员会共有7个评委。那天夜幕降临,唐果就悄悄去给第一个评委送礼,被严词拒绝。又试着去敲第二个评委的门,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再斗胆去行贿第三个评委,亦把自己弄得灰溜溜的……7个评委人人清正廉洁、守身如玉,这令唐果心灰意冷、沮丧万分。不言而喻,自己的副教授肯定要泡汤了!唐果苦想。
唐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副教授也未弄到,竟能堂而皇之地评上教授!简直是天方夜谭!叫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在中国某大学,唐果发表不少学术论文,又出版一定数量的学术专著后,为了评上副教授,被勒被卡之下,唐果硬是给那所大学学部委员会的9个评委逐一送上厚礼,还摧眉折腰、赔尽笑脸、说尽好话的!为什么呢?唐果不明白。
唐果感恩戴德、心花怒放。应该接彼得·雷诺兹校长吃饭,向他表示谢意!唐果自言自语。
说曹操曹操就到。唐果接到了彼得·雷诺兹的电话。彼得·雷诺兹居然要接他吃饭!向他表示谢意!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唐果惊慌失措,校长先生,应该我接您吃饭,我向您致谢才对!为什么呀?彼得·雷诺兹不以为然。因为您不聘任我,我还是做不了教授!唐果小心应答。错了!彼得·雷诺兹立即纠正,你的条件完全具备,不聘任你做教授,那才是我没有良知、不讲公平,不够当校长的资格!这……唐果还在犹豫。就这样定了!彼得·雷诺兹果断地说。
很快,彼得·雷诺兹就亲自开车前往,一脸阳光地把唐果接到自己家中。彼得·雷诺兹先带唐果参观自己的居住环境,然后请唐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是与唐果话家长里短,又是问唐果教学与科研情况,还热情洋溢地把水果拼盘端到唐果面前。拿唐果当家里最珍贵的客人。唐果忐忑不安。
俩人正聊得投机,彼得·雷诺兹的妻子已不声不响地把香喷喷的饭菜做好,又满面春风地把它们端上了餐桌。
彼得·雷诺兹就躬请唐果坐上贵宾座。喝过一点红酒,唐果兴奋难抑,校长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唐果好奇地问。这个嘛?很简单!彼得·雷诺兹坦然应答,你取得了不少学术成果,为科学事业的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你能评上教授,既是你个人的荣耀,也为我们大学和我这个校长增光添彩!那么,唐果进一步追问,您为什么要在家中请我?在餐馆酒楼公款接待不行吗?彼得·雷诺兹莞尔一笑,请你来家中做客,把你当成一家人不好么?你要知道,在我们美国,这可是接待最珍贵客人的最高礼遇呢!
此时,唐果的心里已漾起粼粼的潋滟。唐果十分感动地对彼得·雷诺兹说,为了表达我对您的敬意,感谢您对我的栽培,明天,我回请您吃饭,您不会推辞吧?彼得·雷诺兹马上摆手,NO,NO,NO!请不要牵强附会!我哪儿栽培你了?你是自己潜心研究取得的成果嘛!又起身友好地拍了拍唐果的肩膀,谢谢你的盛情,吃饭的事就免了。只要你能继续取得更好的成果,就是对我和我们大学更大的支持。OK!唐果怔住了。唐果没有料到,临走,彼得·雷诺兹竟郑重地送给他一个花篮和一支金笔!那一刻,唐果激动不已,唐果的感觉就是晕!
颠倒了,颠倒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如此古怪、如此不可思议呢?回到自己家里,唐果还在感叹。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宽大明亮的窗前,摊开双手轻轻地推开窗户。